“你曾经见过飞机?”我对张强的这个提法表示怀疑,还有震惊,我再一次地睁大了眼睛。
“是的,我见过,而且绝对不是一次两次了。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见过飞机从我的头顶之上呼啸而过,所以我一点也不奇怪,刚才的那架飞机。”张强十分肯定地回答道,一种见过世面的样子。
“可是这里怎么会有飞机呢?飞机里面又是什么是人?这太神奇了。”我再次表示怀疑。
“这个地方为什么会有飞机,我并不知道。飞机里面会有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不是说过我曾经也看到过直升飞机吗?既然你能够接受直升飞机的存在,为什么又不能接受这种飞机的存在呢?两种飞机的性质都差不多飞机里面的人的性质也差不多。因此,准确地说,你也不是第一次见到飞机了。”
“不,我没见过,直升飞机也没见过。”
“可是我说过,可以当做你见过了,难道不是吗?”
我听别人讲过,就代表我见过,这是什么道理?不过其实张强言之有理,我一时半会居然忽略了直升飞机曾经也是出现过的,甚至我们所不认识的活生生的人也是出现过的。飞机是存在的,人也是存在的,这些观念在我的脑海里都是存在的,只是这一时之间的忘记让这飞机的突然出现给了我极大的震撼,让我以为上帝来临。
我甚至希望会有我的同类从天而降,然后将我们解救于水深火热之中。在某一个瞬间,这飞机里面的人几乎成了上帝一般的存在。人处在绝境当中的时候,总是会做梦,梦着绝处逢生。人处顺境的时候,更会做梦,梦着更加顺风顺水、逍遥快活。
“在想什么呢?看你一副神情凝重的样子。”张强打断了我的遐思。
“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你能告诉我吗?”我非常无奈地叹息道,尽管这是一个不可能得到答案的发问,但是我还是问了,可见我是多么的无奈,可我绝对不是无聊啊!
“我告诉你,谁又来告诉我?别搞笑了,还是认命吧!咱们就这样过一天算一天混着日子看能不能走到尽头。我现在呀,就是顺其自然的待着,走一步算一步,我对于未来也没什么期盼了。我现在算是发现了,只要有期盼,得到的往往是失望。”张强说的心安理得,好像对现在的处境没有丝毫的困惑。
无论张强多么乐观,我的心情还是十分沉重,难道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吗?不,我并不觉得张强比我更加乐观,也许张强也曾经经历过我这样的一段心路历程吧,迷茫、困惑、以及无助,只是他已经看破了红尘,而我还没有。或许有一天,我也会跟他一样,认为心里只要有期盼,得到的往往是失望。可能这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罢了,但是这个时间是多么的难熬,这个过程是多么的令人心塞,此时此刻,我又是多么的无助。
“你说会不会这里根本就是一个有文明的世界?而不是一个我们所以为的原始世界,也许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千千万万的人。只是因为我们的活动范围实在是太小,太小了,导致了我们错过了与文明交汇的机会。会不会从一开始,我们就对这个世界理解错了?”我突发奇想。
“还是别多想了,我可不这么认为。如果这里是一个有文明的世界,那些恐龙以及野人又该如何解释?我认为恐龙与野人这些东西是只有在原始世界才会有的东西。”张强马上否定了我的猜测。
“我并不是说这里是地球文明,嗯可是这飞机上的人,还有那直升机来的人,又该怎么解释呢?他们就这样神灵活现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可是我们却不知道他们到底来自何方以及他们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不解释,无法解释,难道我们无法解释的事情还少吗?我早就见怪不怪了。”
“可是你又凭什么否定我之前的这个猜测呢?”我还是不依不挠。
“直觉,我只是感觉你的这个猜测有点天方夜谭,至少我的观念里是没有这个猜测的。”张强还是不赞成我的观点。
果然如一句话所说,这个世界只有两件事情最难,第一个是把别人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第二个是把自己的思想装进别人的脑袋。当然在我们如今所在的这个世界,我们并不需要考虑如何把别人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因为我们不需要金钱。可是,有时候也不得不面对考虑如何将自己的思想装进别人的脑袋。
“也许正是因为你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方面的猜测,然后由我突然提了出来,你感觉到一些惊讶,你的认识层里,会有一些措手不及,你从来就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种猜测,然后条件反射似的反对,认为这不可能,但是我希望你能够仔细想想,也许过段时间之后你又会接受这个想法了。”
“好吧好吧,随你怎么想?反正我是已经认命了。万一这飞机里面的人,跟我们一样是一些死去的鬼魂呢?”
“不管是我们以前活着还是现在死了,我们都从来没有长途跋涉过。我认为郑翔与周姗姗在遇到我们之前的那次跋涉,都不算是真正的长途。”
“难道你想进行一次更加漫长的长途跋涉?可是对于着未知的世界,难道就不怕遭遇不测吗?郑翔与周珊珊也说了,那可是充满了危险的旅途。”
“遭遇不测,我们为什么还要怕遭遇不测?正如你所说,我们现在已经有了不死之身,无论遇到什么危险都不用畏惧。”
“哦,言之有理。”张强做出茅塞顿开的样子。
总体而言,我感觉我们的思想已经完全乱了套。常常被一些无法解决的问题所困扰,确忘记了一些正常的逻辑。当我们重视这一点的时候,却又往往忽略了那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