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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过随纹

“你是狗啊?”我给了卫虚一个白眼,道:“我俩都被关在了屋里,叫什么关门打狗,顶多只能算是关门放狗。”

“要放的是狗就好了,就怕放出来的是女鬼。”卫虚说。

“踢踏!踢踏!”

卫虚这乌鸦嘴,从来都是很灵验的。

这不,他话刚一说完,女鬼那高跟鞋踩出来的脚步声,便接踵而至了。

“希若是你那乌鸦嘴招出来的,我相信你肯定有能搞定她的招。”我笑呵呵地说。

“她并不是那种恶鬼,除非是到了紧急关头,否则小道我是不愿意伤她的。”卫虚一脸认真地道。

“我说你这小牛鼻子,在面对女人的时候,那是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怎么一碰到女鬼,你倒怜起香,惜起玉来了啊?”我有些好奇地问。

“什么怜香惜玉,你以为小道我是你这臭算命的,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卫虚白了我一眼,道:“我不愿意伤她,是因为不想欠那孽债!”

桌上立着的三支蜡烛,中间那一支的火苗突然晃了起来。

这是个什么情况?三支蜡烛是放一块的,就算起了阴风,那也应该是三支一起晃啊!怎么就只有中间那支蜡烛的火苗在晃,别的那两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

“怎么回事?”我指着中间那支火苗在晃动的蜡烛问卫虚。

“太岁煞!”卫虚回了我这么三个字,而后解释道:“以月建入中宫寻太岁到位,在一甲内与本方相刑克,大凶!”

虽然我没听懂这话是个什么意思,但大凶二字,我还是听明白了的。

“你说这大凶,我用看相能解吗?”我问。

“不能!”卫虚摸了一道符出来,说:“这太岁煞,还得小道我用符来镇!”

“啪!”

话音方一落下,卫虚便将手中之符,一巴掌排在了桌上。

“毛体毛体,孟及诸侯;上禀花厥,下念九洲。头戴金冠,身穿甲衣;牙如利剑,手似金钩。逢邪便斩,遇虎擒收;强鬼斩首,活鬼不留。吾奉天师真人命,神兵火急如律令!”

卫虚居然念起了《天师咒》?

他出的这第一招,便是狠招,很有一点儿要给那希若一个下马威的意思。

“噗……”

灭了,三支蜡烛一起灭了。

“要跟小道我玩鱼死网破啊!”

卫虚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而后将左手五指的指尖全部朝上,中指及无名指收弯入掌心,大姆指、食指、小指,各朝上伸,掐了一个三清指。

左手掐三清指,卫虚的右手自然也没闲着。在指诀掐好之时,他已然又从兜里摸了一道符出来,一个箭步冲到了那镜子面前,“啪”的一巴掌拍了上去。

“天清地灵,众鬼在前。奉符听令,诀诀奉行!阴阳二气,速现坛前;六有阴阳,和合众神,鬼灵鬼灵,听我应言。照法奉行,火速听令,神兵急火如律令!”

念完这《通灵神咒》,卫虚放声断喝道:“还不速速现身?别逼小道我将你灰飞烟灭。”

希若从镜子里走了出来,她的胸口上贴着一道符。

也不知道是被符给镇住了,还是让卫虚给吓着了,反正此时的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鸟似的,在那里瑟瑟发抖。

“留你在人间也是为祸,小道我这就送你去阴司报道,投胎转世!”卫虚道。

“不!”希若像拨浪鼓似的摇起了头。

“为何不远去阴司?”卫虚问。

希若哭起来了,她一个劲儿的在那里哭,呜呜呜的,也不说句话。

“你来。”

卫虚拿哭泣的女鬼是没有招的,自然就把锅甩给了我。

“你是不是有余愿未了?”我问。

“嗯!”希若点头应了一声。

“什么余愿?”我又问。

希若傻了,她用茫然的小眼神看着我。

“看着我干吗?是你的余愿,又不是我的余愿。”我很无语。

“她被施了洗魂术的,上次不跟你讲过吗?你忘了啊?”卫虚给了我一个无语的眼神,道:“你问她余愿是什么,她屁都不知道,能问出来个屁啊?要想知道她的余愿,得用你看相的本事,自己看。”

看过去,看未来,我都看过。看一只女鬼的余愿是什么,卫虚这小牛鼻子,是存心在给我出难题吗?

余愿就是未了的心愿,我要看希若的余愿,得从她生前最在乎的入手。一般来讲,人在死了之后,钱财这种身外之物,那是不会在乎的。能让其牵挂的,多半是一个情字。不是亲情,便是爱情,也有极少数的可能,是友情。

希若这张脸,哭得稀里哗啦的,面相完全没法看。

“把手给我。”我对着希若说。

“连女鬼的便宜你都占?”卫虚这不正经的,不说话没人把他当哑巴。

“占什么便宜?我是要给她看手相。”我白了卫虚一眼,道:“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子里,装了多少肮脏的东西?”

希若有些战战兢兢的,不过在稍稍地犹豫了那么一会儿之后,她最终还是把手伸了过来。

掌法纹名是过随,早年无怙不伤悲。岂知却有随娘嫁,拜认他人作养女。

希若这掌纹,是过随纹。

掌上生此纹的人,爹死得早,会随娘改嫁,认他人作父。一般来说,其母改嫁的那男人,都不怎么好。不仅对她妈不好,对希若也应该不太好。

希若未了的心愿,该不会是她妈吧?

“你是怕你妈被继父欺负,所以舍不得走?”我问。

希若愣住了。

也不知道我这是说对了,还是说错了。

“她连个态都不表,我没法搞啊!”我跟卫虚说。

“能查到她妈,也算是有点儿眉目了。”卫虚顿了顿你,道:“再用符继续把她镇着,可能会伤到她的魂魄。你先出去,我把她放了就出来。”

“行!”我点了一下头,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还是一步一步地来吧!”

我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小跑着冲了出去。在跑到公司大门口那里的时候,一个没注意,跟迎面走来的陆曼撞了个满怀。

陆曼这老娘们,身上还挺软的。这一撞,我感觉自己像是撞在了一团大棉花上。

“干吗啊你?”陆曼问我。

“见你半天没回来,便决定走了,反正两个小时的时间已经到了。”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有点儿不好意思地问:“刚才撞到了哪儿了,你没事吧?对不起啊!”

“你说撞到哪儿了?”陆曼红着脸问我,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的。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说:“反正很软。”

“我就说怎么出去了半天都没见回来,原来你是在这里调戏陆总啊!”卫虚那小贱人出来了,他脸上还挂着一股子贱贱的笑。

“什么调戏?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了陆总而已。”我说。

“撞到哪儿了啊?”卫虚贱呼呼地问。

“你们两个,真是够了!”陆曼气得跺了一下脚,道:“关校长都走了,跟你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自己回去吧!”

“那就谢谢陆总了。”卫虚笑呵呵地说。

这小牛鼻子,只要是赚到了钱,脸上的笑,那是绝对不会少的。更何况今晚这一趟,我们赚到的不仅仅是那二十万,还弄清楚了希若的余愿,很可能跟她那改嫁的妈有关。

希若什么都不记得了,从她嘴里问话,难度很大。但她妈应该还活着,要不然她死都死了,还记挂个什么劲儿啊?

所以,我们要能找到她妈,肯定是能从她妈的嘴里,问出点儿什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