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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人要服老

“辛苦分?”欧阳楚楚呵呵地笑了笑,道:“自己写的,可以给两分辛苦分,像你这种当着老师的面,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东抄抄,西抄抄的,一分也别想有!”

“不给就不给!”我白了欧阳楚楚一眼,说:“明明就是小气,还说得冠冕堂皇的。”

欧阳楚楚没有搭理我,而是拿了一支红笔出来,在那里批改起了我的卷子。

在批改了一大半之后,欧阳楚楚用神奇的小眼神看向了我,问:“你真是蒙的?”

“是啊!”我点头道。

“用蒙能蒙对这么多?”欧阳楚楚显然有些不信。

“我对了很多吗?”我嬉皮笑脸地看着欧阳楚楚,说:“可能是我今天运气好,蒙一个对一个。”

欧阳楚楚很快便把英语试卷批改完了,然后在那里给我加分。

93分!我考了93分!

“刚才我们打的赌是什么?”我贱呼呼地把嘴凑了过去,说:“亲我!”

“这次不算,在特招考试里,你要是英语能考上九十分,并顺利的考进五中,我再亲。”

耍赖,欧阳楚楚这娘们,居然跟我耍赖!

“你这样有意思吗?说话不算话!”我很生气。

“我怎么说话不算话了?我答应过考90分就亲你,有答应过立马就亲你吗?”这娘们,居然跟我钻字眼。

“反正你是说话不算话,不配为人师表!”我道。

“想抄单词了是不是?”欧阳楚楚笑吟吟地看着我,说:“上次叫你背的单词,还没抽查完呢!”

“欧阳老师,你是最好的老师,我刚才那是开玩笑的。”

我可以不给欧阳楚楚面子,但不能不给吕先念面子啊!他叫我进五中读书,我自然必须得进五中读书啊!

以后进了五中,至少在名义上,欧阳楚楚是我的老师嘛!她要想整我,罚我抄作业什么的,随便一找,借口就是一大堆。

进五中是为了保护欧阳楚楚,怎么搞到最后,我这个保护她的人,还得在她面前装孙子?这事怎么想,都没道理啊!

吕先念坑我!

“这才乖嘛!”欧阳楚楚笑吟吟地伸过了手来,在我脑袋上摸了摸,说:“今天就先到这里,我也要睡了,你回去吧!”

不说开车把我送回酒店,至少也应该把我送下楼嘛!

欧阳楚楚这娘们,居然不送我,只跟我挥了挥手,说了声再见。

这一趟没白来,虽然英语单词并没多认识几个,但英语题我会做了啊!别的不说,至少应付五中那特招生考试,完成吕先念交给我的任务,是没多大的问题了。

第二天早上,我和卫虚去餐厅吃了早餐,正准备出去玩,罗总给我打来了电话。说他在酒店门口,有重要的事要跟我们讲。

一走出酒店大门,便看到罗总那辆悍马了。

“什么事?”我问。

“师院那栋女生寝室,修的时候,不是很多公司都不接吗?当时师院里面就有领导提议,说换块地修。”罗总压低了声音,说:“备用的地都找好了,最后拍板的人没同意,说堂堂的大学学堂,不能搞封建迷信。说不能修,那就修在那里看看。”

“拍板的人是谁?”我问。

“关校长。”罗总接过了话,说:“当时他是副校长,是那寝室修好,连续两年死了两个女生之后,才升任的校长。”

“死了学生还升官?”我有些无语。

“第一年死了个女生,说是自杀,外面倒没什么风声。第二年又死了一个,而且依旧是在七月十五,那块地的传言自然就起来了。当时那郑校长,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最后引咎辞职了。作为副校长的关校长,自然就顺理成章的,接了校长的班。”罗总说。

“拍板在那里修宿舍的不是关校长吗?怎么倒霉的是郑校长啊?古往今来,就算是有黑锅要背,也得是副的先上啊!”我道。

“所以这事很奇怪,里面肯定有蹊跷。”罗总顿了顿,说:“辞职之后,郑校长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人知道他跑哪儿去了。今天我来找二位,就是打听到了他的消息。”

“你是说,郑校长知道内情?”我问。

“这个我说不准,但我一个人去见他,肯定什么都套不出来。小神仙你看相那么准,小真人对付鬼怪又那么有本事,有你们二位一起去,肯定是能得到一些收获的。”

罗总这家伙,给我和卫虚戴起了高帽子。不过我得承认,他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行!”我点了下头,说:“那我们就跟你去看看。”

我和卫虚坐上了罗总的悍马。

车先是上了内环,然后上了高速,出了城,最后开到了一个叫下江镇的地方。

“郑校长的老家在下江镇,我打听到,从校长那位置上下来之后,他便回了老家隐居。”罗总说。

跟着罗总去了镇子的边上,半山坡上有一栋不起眼的二层小楼,孤零零的矗在那里。

“那就是郑校长的家。”罗总指了指那二层小楼。

下江镇不是那种穷镇子,镇上的二层小楼还是很多的。别的那些院子里,都是晒得萝卜干、咸菜什么的。郑校长家的院子,被搞成了一个小花园。百花争艳,很有味道。

除了院子与别人家的不同以外,门上贴的对联,那也是不一样的。

别人家都是买的那种印刷品,郑校长家的这个对联是用毛笔写的。那字跟卫虚的比起来虽然差了一些,但也绝对算得上是出自书法家之手。

有一个白发老者在院子里侍弄花草,一看那气质,便可知道,其绝对是个有学问的老教授。

“他就是郑校长?”我问罗总。

“我没见过真人,只看过照片。从那脸型来看,应该是。”罗总说。

“郑校长好!”

一走到院子门口,罗总便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这里没有郑校长。”那老者顿了顿,说:“只有郑泽江。”

“郑泽江不就是郑校长吗?”罗总笑呵呵地说。

“三年前是,现在不是了。”郑泽江将我们三个打量了一番,问:“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人命关天的大事。”卫虚说。

“什么人命关天?”郑泽江问。

“师院的女生寝室。”我接过了话,道。

“我已经不在师院了,那里的事,我管不了。”郑泽江摆了摆手,说:“师院的事,你们应该去找关校长。”

“女生寝室修在那地方,就是关校长拍的板吧?连着两年,死了两个女生。拍板把寝室修在那里的副校长屁事没有,还升了官,你这个正校长,反倒给他背了黑锅。正职替副职背黑锅,这个道理,不管是放到哪里,都说不通啊!”我道。

“人这东西,既然老了,就得服老。”

郑泽江叹了口气,说:“我就想安安心心地了此余生,别无他念。你们三位,还是走吧!”

“你知道那寝室里住着多少人吗?”卫虚问。

“一层楼18间寝室,都是四人间,一共五层。”郑泽江说。

“三百多个学生的性命在那里吊着,你这余生能安心?”卫虚追问了一句。

“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顺。”郑泽江轻轻摇了摇头,说:“人得服老。”

“就算是服,那也应该是心悦诚服,而不是屈服。作为知名学者,怎能因为人老,就丢掉自己的铮铮铁骨呢?”

郑泽江那声“服老”,说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我要连这个都看不出来,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臭算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