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脚，如果能洗一洗，应该是不会有臭味儿的。
我身上是带了一瓶矿泉水的，虽然喝了几口，但还剩了一大半嘛！机智的我，赶紧就拿了出来，拧开了瓶盖。
“你要干吗？”丁薇薇用不解的小眼神看向了我，问。
“还能干吗？”我对着丁薇薇翻了一个白眼，道：“你这脚丫子，自己闻着不臭，但别人闻着臭啊！不洗一洗，让我怎么闻？”
“你居然嫌弃我？”
丁薇薇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就好像我让她先洗个脚，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
“洗什么啊洗？”
卫虚看向了我，道：“小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既然是要找路，自然得闻闻走过路的处女之脚啊！如果你洗了，就没那效果了。要知道，刚才丁薇薇可带着我俩，在这柳花巷里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呢！她那脚上，沾了不少这里的味道，绝对是值得一闻的。”
这小牛鼻子，他是在跟我鬼扯，还是认真的啊？不管他是鬼扯的，还是认真的，反正这话听上去，好像都是有那么一点儿道理的。
“你倒是把脚抬起来一点儿啊！”
见丁薇薇的脚是踩在她那脱掉的鞋子上的，我便提醒了她一句。
“不能抬起来，得接地气。”
那丫头片子都准备抬脚了，卫虚突然给整了这么一句。这小牛鼻子，他是不坑死我，就浑身不自在不是？
卫虚说要接地气，那我自然就只能把腰给弯下去了啊！
丁薇薇这脚实在是放得有些太低了，我把腰弯下去还不够，看这架势，似乎得趴在地上才行啊！
腰都已经弯了，也不差这最后一下了，趴就趴吧！
如此一想，我立马就把心那么一横，直接就趴了下去。
不臭，丁薇薇这脚居然一点儿都不臭。虽然我从她的脚背上闻到了一些汗味儿，但这味道里面，真的没有一丝臭，反而还有一股子香。
难不成，长得漂亮的女孩子，流出来的汗不是臭的，是香的？
“闻到没有？”卫虚问我。
“没有。”我摇了摇头，道。
虽然我闻到丁薇薇的味道了，但卫虚让我闻的那味道，我真的没有闻到。
“用鼻子闻不行，那就用你的舌头尝尝味道呗！”卫虚一脸淡定地道。
“什么意思啊？”我一脸无语地问。
“还能有什么意思？用舌头舔啊！”卫虚一脸嫌弃的看着我，道：“如果用舌头舔了你都还分不出来味道，那可就有点儿太让人失望了。”
“可以先洗洗再那什么吗？”我问。
虽然丁薇薇这脚真的不臭，但想想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恶心的。因此，如果非要用嘴，我觉得还是先洗一洗比较靠谱。
“不可以。”卫虚严词拒绝了我，道：“若是用水洗了，味道就没那么浓郁了。”
还要味道浓郁，这小牛鼻子，他能更恶心一点儿吗？反正此时的我，已经被他恶心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能怎么办啊？就算是硬着头皮，也只能把舌头伸出去啊！
带着一些小忐忑，另外还有一些小兴奋，我把舌头伸了出去，轻轻地在丁薇薇的脚背上舔了那么一下。
我好像尝到了一点儿咸味，不知道是不是汗的味道。这咸味，还是咸香咸香的，味道好像还不错。
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舔别人的臭脚丫子，我居然还觉得味道不错。
丁薇薇就算再是个美女，我也不能这样子恶心啊！这搞得我都有些误以为，自己是不是有点儿太过变态了，变态得居然喜欢舔别人的脚丫子。
不知道怎么的，那丫头片子的脚，突然哆嗦了那么一下，猛地就抽了回去。
“怎么了？”我露出了一脸的懵逼，问丁薇薇。
“痒死了。”丁薇薇红着一张小脸，道：“真是讨厌。”
“这下你总该弄清楚味道了吧？”卫虚问我。
“好像有一点儿感觉了，但还不是特别的强烈。”我说。
“那就再来一次呗！”卫虚看了丁薇薇一眼，道：“换一只脚给他。”
“还要换脚啊？”丁薇薇很不好意思地问。
“你又不是瘸子，用两只脚走路，自然两只脚都得拿给他闻啊！”卫虚没好气地说。
丁薇薇把她的另一只脚拿了出来，带着一些不情愿，还有一些暗藏着的小兴奋，我皱着眉头把自己的嘴给凑了上去。
舌尖那么一碰，突然就有一股子女人的味道窜进了我的鼻孔。
我闻到了，闻到了女人的味道。
“有了？”
卫虚大概是注意到了我脸上的表情，因此问了我这么一声。
“闻到味儿了。”我说。
“什么味儿？”卫虚问我。
“女人的味道。”我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你闻的是丁薇薇的脚，她本就是个女人。你闻到的不是女人的味道，难道还是男人的啊？”卫虚露出了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很是有些无语地说。
“不是丁薇薇的味道。”我说。
“为什么？”卫虚有些好奇地问我。
“我从那味道里，依稀闻到了一股子风尘之气。”我顿了顿，道：“丁薇薇这么纯洁，她的身上，是不可能有这种味道的。”
“风尘之气？”
卫虚皱了皱眉头，然后往周边看了那么一看，说：“柳花巷这名字，和你说的那风尘之气，还挺配的。”
“什么意思啊？”我用疑惑的小眼神看向了卫虚，问：“你的意思是说，这柳花巷以前是个风尘之地？”
“从这里的风水来看，确实应该是一个这样的地方。不过，就算是风尘之地，那也是百年以前的。”
卫虚顿了顿，道：“百年之前的风尘之地，虽然改头换面，得了新生，但地底下的风尘味，并没能完全散去。要不然，你也闻不到那女人味。”
“味道已经闻到了，接下来怎么整？”我问卫虚。
“还能怎么整？”卫虚嘿嘿地笑了笑，道：“既然已经找到味道了，自然是跟着味道走啊！”
刚才都能闻到那味道，怎么现在那带着风尘气息的女人味，我却一点儿都闻不到了呢？
“味道没了。”我说。
“这里是风尘之地，那都是百年之前的事情了。你刚才闻到的，那是残留的气息。既然是残留的气息，自然是极其微弱的啊！你像这样站得直挺挺的，哪里闻得到？”
卫虚对着我翻了个白眼，道：“你得趴下去，像狗那样闻。”
这小牛鼻子，他到底会不会说话啊？
“你才像狗！”我瞪了卫虚一眼，没好气地说。
“我不就是打个比方吗？”卫虚嘿嘿地笑了笑，道：“赶紧趴下去，就像晨晨那样，你看晨晨是怎么找屎吃的。”
这小牛鼻子，是存了心要膈应我。
晨晨那小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找屎吃。
狗改不了吃屎，这话真不是说说而已，而是事实。
像狗那样趴在地上，样子是很难看的。不过必须得承认，在趴下去之后，那股子刚才已经消失的女人味，立马又窜进我的鼻孔里来了。
我试着稍微把脑袋往上抬了一抬，哪知才往上抬了不到两公分，那味道居然又没了。
这玩意儿，还真是够折腾人的啊！看这架势，我这鼻子离地面的距离，不能超过五公分啊！一旦超过，就闻不到那味道了。
我就像条狗一样，那么趴着，撅着屁股，很丢脸的，一步一步往前爬了起来。
“要走到哪儿去啊？”我问卫虚。
“跟着味儿走，走到哪儿算哪儿。”小牛鼻子回了我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