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婵今天穿的是一条黑色的长裤，虽然不是紧身的，但看上去还是有些修身。
本来这女人的腿就很长，很美。别的那些腿，玩一年不腻就很不错了，她这双腿，别说一年了，就算是给我玩一辈子，那都是不会腻烦的。
“看什么看？”
见我一直盯着她的那双美腿在看，艾小婵没好气地吼了我一句。
“还能看什么？”我嘿嘿地笑了笑，贱呼呼地说：“当然是在欣赏你的美啊！”
“流氓。”
艾小婵居然骂我？
我不就是欣赏了一下她的腿吗？自己腿长得那么没，还不让人欣赏？这女人，到底讲不讲道理啊？
再则说了，欣赏她的美，那也是一份对她的尊重嘛！
“你们两个倒是快点儿啊！外面那么多人还等着呢！”
卫虚没好气地看了我和艾小婵一眼，道：“再这么耽搁，要一会儿那棺材里出了什么幺蛾子事，小道我可不负责任啊！”
在做正事的时候，那是开不得玩笑的。
说完这一句之后，卫虚很自觉地把身子背了过去，看他那意思，就好像接下来的画面，是多么的少儿不宜似的。
带着一些小兴奋，当然还有那么一点儿不好意思，我蹲了下去。
虽然跟艾小婵在一张床上睡过，但闻她的味道，虽然是隔着裤子闻，我之前可是没有干过的。别说她的，就算是别的女人的，我也没闻过。
这味道，不能说是清新，但在闻了之后，让人平白无故地就生了那么一些蠢蠢欲动之心。
艾小婵低着头，红着脸，很害羞地瞪着我。
“差不多得了。”
在我正想着，要不要再多闻一会儿的时候，那该死的小牛鼻子，很不解风情地来了这么一句。
我能怎么办？自然只能抢在卫虚把头转过来之前，蹭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啊！
“闻够了没？”卫虚问我。
“你问问题的时候，就不能考虑一下人家女孩子的感受吗？”我没好气地白了卫虚一眼，道：“咱们赶紧出去吧！”
“是不是感觉现在自己的鼻子特别灵了啊？”卫虚问我。
“好像是比刚才要好使一些了。”这是实话，我没必要隐瞒。
回到艾老太的棺材那里之后，我按照卫虚说的，把鼻子凑了上去，在棺材盖上面闻了起来。
如果艾老太死了，是要起尸了，那她的身上肯定是有尸气的。尸气这东西，只有在人死了之后才会有。
就算是将死之人，也只会有死气，不会有尸气的。
艾老太过世已经超过十二个时辰了，照说她身上的尸气，应该是很浓厚的啊！可我隔着棺材盖闻了半天，却一点儿味道都没有闻到。
“没有尸气。”我把结果告诉了卫虚。
“别的气息呢？”卫虚问我。
我继续在那里闻了一会儿，但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我居然一点儿别的味道都没有闻到。
“没有味道。”我说。
“怎么可能？”卫虚皱起了眉头，道：“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那都是有味道的。一点儿味道都没有，这太不正常了。”
“那老太太的棺还开吗？”艾小婵问。
“陈希夷说了，棺材里没有尸气。人只要是死了，绝对是有尸气的。没有尸气，那便是说明艾老太很可能没死。”
卫虚顿了顿，说：“为了稳妥起见，还是把棺材打开看看吧！”
给老人开棺，最好是让子孙动手。如果让外人来，多多少少，那是显得有些冒犯的。
卫虚让艾珍素把在场的子孙们都叫了过来，让他们把棺材盖打开。要等到下葬的时候，才会在棺材盖上钉棺钉。
现在没有定棺钉，只需要轻轻地一抬，就能把棺材盖抬起来。
艾家的这些子孙，虽然不能说一个个都长得威武雄壮的，但看上去都不是那种缺营养没力气的人啊！可不知道怎么的，他们费了好半天劲儿，看那样子就像是把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了，但还是没能把那不到一百斤重的棺材盖抬起来。
“抬不动吗？”卫虚问那几个家伙。
“嗯！”那个叫艾力的点了下头，他是艾小婵的表哥。
“棺材无缘无故地发出嘭嘭声，肯定是有问题的。”卫虚顿了顿，道：“既然用文明的方式，开不了这棺，那小道我就只能出招了。”
卫虚将左手小指横过无名指背与拇指相勾，掐无名指第三节，另用中指掐掌心横纹，食指、无名指伸直，结了一个紫微印。
“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身……”
小牛鼻子在那里念起了《净身神咒》。
一边念着此咒，卫虚一边用手指头在棺材盖上画了起来。他那手指头，犹如笔龙走蛇一般，画得飞快。
虽然不知道他画的是个什么鬼，但从他那指尖的走势来看，我基本上可以确定，他应该是在画符。
符毕指起，那棺材盖上，就是卫虚刚才用手指画符的地方，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冒起了青烟。
伴着青烟一缕一缕地往外冒，艾老太这棺材，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响声。
“上炷香。”卫虚扭过头，对着艾小婵来了这么一句。
艾小婵点了一炷香，插在了香炉里。
“再磕三响头。”卫虚说。
在艾小婵把三个头磕完之后，那棺材盖发出了“咔嚓”的一声，然后便裂开了一条缝。
“现在可以开棺了。”卫虚对着艾力他们几个道。
现在棺材盖和棺材之间都有缝隙了，艾力他们几个，轻轻地一用力，便把那棺材盖给抬了起来。
艾老太安详地躺在棺材里，她的脸色看上去有些白。我仔仔细细地看了看，不管是她的脸上，还是颈子上，又或者是露在外面的手上，都没有哪怕半点儿是尸斑。
都死了一天了，再怎么也应该是有尸斑的嘛！别说没有尸斑，就连尸臭，我也是一点儿都没闻到。
卫虚把手伸了过去，伸到了艾老太的鼻子那里。
“感受不到鼻息。”
说完这句之后，那小牛鼻子又拿起了艾老太的手，在那里给她号起了脉。
“脉搏也没有。”
卫虚皱起了眉头，道：“明明没有死，却没有鼻息，也没有脉搏。这事儿，太怪了。”
“鼻息和脉搏都没有，为什么小真人你却能一口咬定老太太没走呢？”艾珍素露出了一脸的不解。
“没有鼻息和脉搏，从西医的角度来讲，确实是死了。但在我们道家看来，并不等于是死了。”
卫虚接过了话，说：“人在过世之后，并不会立马烧掉，而是要在灵堂里摆上七天。等头七之后，再入土为安。这一是因为头七回魂，二是怕把人给活埋了。”
“你们道家看来没有死，那还能救活吗？”艾珍素问。
“这个小道我就说不准了，得看老太太的命数。”
卫虚一脸认真地看向了我，道：“命数这东西，是窥测天机，是你们臭算命的所擅长的。要不你给老太太起上一卦，看看能不能从老天爷那里，把她的命数给偷窥过来。”
给死人看命数，卫虚还真是想得出来啊！这小牛鼻子，我看他还真是怎么难搞，就要我怎么搞啊！
起卦不是看相，那是需要工具的。
艾老太这卦，我应该怎么起啊？
在心里琢磨了那么一会儿，我是一点儿眉目都没有。就在我不知道这卦到底应该怎么起的时候，原本在四处乱瞟的眼睛，突然就被艾小婵给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