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点不燃啊?”我问那小牛鼻子。
“阴气太重,自然是点不燃的。”卫虚嘿嘿地笑了笑,道:“阴气如此之重,要想把这香给点燃,恐怕得借助一点儿阳气才行啊!”
借助阳气?虽然现在身边并没有漂亮女人什么的,但在卫虚说了借助阳气这几个字之后,我这心里,还是忍不住紧了那么一下。
“怎么借助阳气啊?”我问卫虚。
“还能怎么借助?”那小牛鼻子,贱贱地笑了那么一笑,而后道:“当然是借你那一毛之力啊!你弄根毛下来,当引线,保管一点就燃。”
这该死的小牛鼻子,我就知道他这嘴里,是吐不出象牙的。果不其然,他居然又跟我扯什么一毛之力。
就算我的毛再多,像他这样,每次都让我来个一毛之力什么的,我也不够拔啊!
看在眼前这鬼棺,好像确实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份儿上,我就不跟那小牛鼻子做计较了。他叫我用一毛之力,我就遂了他的愿。
忍着剧痛,我拔了一根毛下来。
这小牛鼻子出的主意,虽然很坏,但必须得承认,效果那是相当不错的。一毛之力一借,我用打火机“啪嗒”的一点,那原本点不燃的香,立马就冒起了青烟,燃了起来。
“阳气不能断。”
我正准备把点燃的香插在地上,那不要脸的小牛鼻子,居然跟我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意思啊?”我有些懵逼地问。
“你要是把这香插在地上,一沾地就会灭掉。”卫虚嘿嘿地笑了笑,说:“如果你不想再来个一毛之力什么的,最好一直把这香拿在手上。”
“拿多久?”我问。
“燃完为止。”卫虚说。
从这香的燃烧速度来看,燃完少说也得一刻钟。
卫虚让我拿着,我自然只能傻不拉几地站在那里,把它拿着,任由它冒出来的烟雾,往我身上熏啊!
“你就什么都不做吗?”见卫虚在那里无所事事的,甚至都哼起歌来了,我便有些无语地问了他一句。
“谁说我什么都没做啊?”那小牛鼻子贱贱地笑了一笑,道:“我这不是在观察吗?”
“一边观察,一边唱歌,你还可以一心二用啊?”我没好气地说。
“你管我?”这小牛鼻子,还真是够不要脸的。
在我手里的香就快要燃完的时候,那原本安静的鬼棺,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抖了起来。
“咯吱咯吱……”
这鬼棺抖动的声响,还真是够大的。
“是那枚硬币起作用了吗?”我问。
“嗯!”
卫虚点了下头,道:“少女的初吻,是至纯至净的,跟鬼邪之气,那是水火不相容的。因此,那枚带着少女的初吻的硬币,在进入鬼棺之后,自然会对其造成很大的影响。”
“为什么在丢进去之前要用我的舌尖血啊?”我有些好奇地问。
“少女为阴,少男为阳。只有阴没有阳,那是不行的。”卫虚给了我一个贱贱的微笑,道:“少女的味道,需要以少男为引,才能完全引出来。”
“那鬼棺抖得这么厉害,你要的少女的味道,应该是出来了。接下来,是不是得看你的表演了啊?”我问。
“嗯!”
卫虚点了一下头,然后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了那鬼棺的棺材盖上面。
这小牛鼻子,跳到人家棺材盖上去了,他这是要干吗啊?
只见,跳上了棺材盖的卫虚,拿出了那把羊脂白玉刀,一边在嘴里念念有词,一边用那玉刀,在棺材盖上刻了起来。
玉刀的刀锋是圆润的,划不出来痕迹。不过,从刀尖在棺材盖上的走势来看,我能看出,卫虚那小牛鼻子,应该是用那玩意儿在那棺材盖上画符。
卫虚在画符,我自然是不能打搅他的啊!在那小牛鼻子画了那么一会儿之后,原本抖动得很厉害的鬼棺,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由此可见,卫虚刚才的这一手,好像挺有效的。
画完了符,卫虚轻轻地那么一跳,便从棺材盖上跳了下来。
“搞定了?”我问那小牛鼻子。
“嗯!”卫虚点了下头,道:“差不多了。”
“你说的敲打敲打,就是在棺材盖上画一道符啊?”我问。
“这符是用羊脂白玉刀画的,那可不是一般的符。就小道我在棺材盖上画的这一道,别的不说,随随便便,也能管上三年。”卫虚一脸认真地道。
“三年之后呢?她又会出来搞事情吗?”我问卫虚。
“今日事今日毕,三年之后的事,自然得三年之后再说嘛!”
卫虚嘿嘿地笑了笑,道:“鬼棺小道我已经敲打完了,忙活了大半夜,咱们去吃个夜宵,填填肚子,然后就回家睡觉吧!”
原以为敲打鬼棺是一件多么麻烦,多么难搞的事。没想到这小牛鼻子,三下五除二的,都没费什么力气,便给搞定了。
“就这么走了,不用再管它吗?”
我指了指那露在外面,并没有被埋回去的鬼棺,问卫虚。
虽然这树林子很少有人来,但这么一口鬼棺露在外面,多少还是有些吓人的。
“不用管它,等缓过来之后,它自己会把自己埋回去的。”卫虚道。
“你之前不是一直在跟我说,这鬼棺有多厉害多厉害吗?怎么今天你如此轻松的就把它给搞定了啊?”我问卫虚。
“不是我轻轻松松的把它搞定了,是因为你那师娘太爱你了,把羊脂白玉刀借给了你。”
卫虚嘿嘿地笑了笑,道:“鬼邪这种东西,要想镇住,一靠本事,二看法器。若有上等的法器在手,收拾他们,自然会轻松不少。如果你借不来这羊脂白玉刀,小道我要想敲打她,恐怕得把自己的这条小命给豁出去。”
“羊脂白玉刀有这么厉害?”我把那宝贝从卫虚的手里拿了过来,很仔细的瞧了一瞧。
这玉质确实很完美,一眼就能看出是个无价之宝。可除了能看出其是个无价之宝之外,别的东西,我是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鬼棺已经被敲打了,那羊脂白玉刀自然就没什么用了。这样的无价之宝,放在我们这儿,要是搞坏了,那是赔不起的。所以呢,我得早点儿完璧归赵。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拿着羊脂白玉刀,打车去了白象街。
“又来啦?”
一见到我,任静萍便笑吟吟地迎了出来。
自从认了她这个师娘之后,我发现任静萍对我的态度,一下子就变得比以前好了好多了。
“这不想师娘你了吗?”
任静萍的脸笑得这么灿烂,就算是出于礼貌,我这嘴也必须得甜一点儿啊!
女人嘛,就喜欢嘴甜的男孩子。
“贫嘴。”任静萍微笑着瞪了我一眼,问:“你这次来,是不是又要找师娘我借什么东西啊?”
“这次不找师娘借东西了。”我嘿嘿地笑了笑,道:“那鬼棺昨晚被卫虚搞定了,我是来完璧归赵的。”
一边说着这话,我一边把那羊脂白玉刀拿了出来,递给了任静萍。
“什么完璧归赵啊!既然师娘我给了你,你自己拿着便是。”
任静萍顿了顿,道:“卫虚不可能一辈子待在你的身边,你们算命的,在面对鬼邪的时候,没有道士那本事。留把玉刀在身上,关键时刻可以用来防身。”
“这可是无价之宝啊?师娘你这么就送给我了?”我有些不敢相信地问。
“再贵重的无价之宝,也没你这声师娘值价。”
任静萍笑吟吟地看着我,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叫我一声师娘,至少是把我当了半个妈。这羊脂白玉刀,就当是师娘我给你的改口红包,不要不好意思拿。只要你这臭小子,别像你那师父一样,惹师娘我生气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