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又能怎样?不服气就出来跟小道我练练啊!”从卫虚那表情来看,此时的他,不说是胸有成竹,至少也是很有信心的。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练?”
听那家伙的口气,好像有点儿没把卫虚放在眼里啊!
“孤寡之方灾大凶,修之寡妇坐堂中。六畜田蚕俱损败,更兼人散走西东。”卫虚念了这么一句,道:“你能在这栋住院楼里为祸一方,靠的不就是在寡妇位上弄了一个寡妇吗?小道我的手里可有一位小帅哥,要想勾走你那寡妇位上的寡妇,那是轻而易举的。”
“小帅哥是谁?”
那东西都还没说话,艾小婵这女人,便因为好奇,先开口了。
“你身边这位。”卫虚指了指我,道。
“他帅吗?我怎么没看出来?”艾小婵居然不认为我长得帅,要知道,我可一直都是把她当美女的看的啊!
女人啊!就是没良心。我都把她当美女了,她却不把我当帅哥。
“能看出来,并不代表就能动得了。”
那家伙冷冷地笑了两声,说:“要想动寡妇位上的寡妇,你们得先从这病房里走出去才行!我看你们三个,应该是进得来,出不去。”
“小道我既然敢带着他们俩进来,自然有本事带着他俩出去。”
卫虚顿了顿,说:“如果好好跟你说,你不给面子,那小道我就只能对不住了!艾小蝶的生辰八字小道我可是算过的,她的地魂,你拿去用处不大。为了一个没多大用的东西,得罪小道我,是不划算的。”
“就她那地魂,鬼院长我瞧都不屑去瞧一眼,不过有人跟我要了,所以我才拘的。”那家伙说。
“他自称鬼院长,是个什么来路啊?”我问卫虚。
“不会是精神病医院那个猝死的老院长孔祥吧?”这话是艾小婵说的。
“猝死?”卫虚皱了皱眉头,道:“猝死成厉鬼,这确实有可能。”
“我不是鬼!我没死!我这是重生!”孔祥接过了话,说:“身即是死,死即是生!”
孔祥这话说得,有点儿玄乎。反正我听了半天,并没能听明白。
因此,我扭过头看向了卫虚,问:“他这话什么意思啊?”
“鬼说的话当然是鬼话,你问鬼话是个什么意思,无不无聊啊?”
卫虚白了我一眼,道:“咱们还是别跟他扯犊子了,扯再多也没用。鬼这东西,就一个毛病,欠揍。你把他揍舒服了,他就乖了。要不然,你不管说什么,他都能当成耳边风。”
“就只有个声音,那孔祥连个面都没有露,你怎么揍他啊?”我有些好奇地看着卫虚,问。
“既然是厉鬼,身上自然是带着鬼气的。”卫虚嘿嘿地笑了笑,道:“厉鬼会借势,小道我一样是可以借的嘛!”
在说这话的时候,卫虚抬头看了一眼那正转着的吊扇。看他那样子,显然是想打这吊扇的主意啊!
“你该不会是想对这吊扇做什么吧?”我问卫虚。
“这栋楼早就废弃了,照说是没有电的,而且这吊扇就锈成了这样,就算是有电,应该也转不起来啊!”卫虚顿了顿,道:“这吊扇,有鬼。”
“能动手就别哔哔。”我说。
“这手小道我动不了,得你来。”卫虚贱贱地笑了笑,然后拿了一道符出来,递给了我,道:“撒点儿童子尿在上面。”
“童子尿?什么意思?你要我在这里撒尿?”我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小牛鼻子,问。
“嗯!”卫虚点了下头,道:“不仅需要你的童子尿,还得沾点儿女人的气息。最好是艾小婵拿着,你往上面撒,一定得把这符湿透。湿得越透,效果越好。”
“这么恶心!我不干!”
我都还没来得及表示反对呢,艾小婵那女人,居然还先嫌弃起我来了?
“如果不这么做,我们出不了这门。”卫虚一脸认真地说。
“就不能他自己拿着吗?”艾小婵问。
“不能。”卫虚很坚定地摇了摇头,道:“必须得要女人的气息。”
“你是故意在整我,还是真要这样?”艾小婵的眼里露出了一些狐疑之色,从她那小眼神来看,显然是不太信任卫虚。
“我有必要整你吗?再则说了,整你我能拿到什么好处。就算是有便宜,不也是让陈希夷给占了吗?你要是嫌弄脏了手,事后可以随便找他算账,甚至让他给你舔干净都可以。”
卫虚这小牛鼻子,是不是不坑死我,他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啊?
“好吧!”艾小婵从卫虚的手里把那道符接了过去,对着我道:“不许弄脏我的手,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从小到大,我不知道撒了多少次尿。以前每一次撒尿,都是一件很轻松,很愉快的事。但这一次,我很紧张,还很忐忑。
看着艾小婵拿着那张符纸在我面前,别说撒了,我掏都不敢掏。
“扭扭捏捏的干吗?又不是没见过,赶紧的!”艾小婵这女人,不愧是见过世面的,那真是一点儿也不害羞啊!
一个女人都怕,我还害什么臊。不就是撒泡尿吗?反正臭着的又不是我。
心一横,我便掏出家伙在那里撒了起来。
“啊!”
艾小婵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道:“弄我手上了。”
一边说,她还一边想要把那符给丢掉。
“符不能沾地,沾地就毁了,得重来。”卫虚制止了艾小婵,说:“湿透了就拿去贴在那门上。”
艾小婵一脸嫌弃地看着我,从她那眼神来看,就好像我让她吃了多大的亏,她恨不得要将我千刀万剐了似的。
其实,刚才在尿的时候,我已经很小心了。但是,就算是再小心,有些东西,那也是控制不住的嘛!
“赶紧去贴上。”
见艾小婵还没个动静,卫虚便催促了她这么一句。被卫虚这么一催促,艾小婵猛地一下回过了神来,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了门那里,“啪”的一巴掌,将那被我这童子尿湿透了的符贴了上去。
卫虚弄的符,效果那当真是好。这不,符刚一贴到门上,那门便冒起了青烟。不一会儿的功夫,那青烟就变成了滚滚的浓烟。
“噼里啪啦……”
门上冒出了火光,看上去像是燃起来了。
那火越燃越大,不一会儿的功夫,门便被燃成了一个空架子。
“怎么会燃?”艾小婵不可思议地问卫虚。
“这门不是木有做的,是鬼气弄的。既然是鬼气,用符自然就可以化掉。”卫虚嘿嘿地笑了笑,道:“多亏了陈希夷的童子尿,还有你身上的处女之气,要不然,小道我的这道符,效果不会那么好。”
就在卫虚说这话的时候,头顶上那把转着的电风扇,也冒起了黑烟。
在一阵浓烟滚滚之后,电风扇没了。
“这电风扇也是鬼气弄的啊?”我问卫虚。
“嗯!”卫虚点了下头,道:“要不是鬼气弄的,怎么可能会转?孔祥已经没在这里了,咱们继续留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还是先去把那寡妇位找到吧!”
“寡妇位?”我一脸认真地看着卫虚,问:“那里不会真有寡妇吧?”
“当然有寡妇啊!”卫虚嘿嘿地笑了笑,道:“要没有寡妇,那里怎么能叫寡妇位呢?”
“到了那寡妇位,你不会又坑我吧?”我有些担心地问。
“我坑过你吗?”卫虚嘿嘿地笑了笑,道:“就凭我俩这交情,我从来都只会让你占便宜,怎么可能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