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找我?下次还要找我?
卫虚这没节操的,他就不能稍微要那么一点儿脸吗?难道他不知道,这东西扯着,那是很痛很痛的吗?
“上过你一次当,我要再上第二次,那就是傻逼!”我道。
“人命关天的时候,就算明知道是要当傻逼,你也会当。因为,你不是那种见死不救之人。”卫虚笑呵呵地说。
这小牛鼻子,当真是把我给吃透了,我拿他还真是没办法。
卫虚那小牛鼻子,把我递给他的那玩意儿放在了符上,然后把那道符卷成了一个卷,塞进了艾小婵的嘴里。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光是把裹着那东西的符塞进艾小婵的嘴巴里,这显然是不够的嘛!在把符塞进去之后,卫虚那小牛鼻子,立马就在那里念起了《净心神咒》。
在那道符和咒语,或者还有我那玩意儿的共同作用之下,艾小婵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恢复过来的艾小婵,伸出了手,准备把塞在嘴里的那符取下来,但被卫虚阻止了。
“不能取,就这么含着。你是女儿身,容易被瘴气所惑。含一道三阳符在嘴里,可以抵挡瘴气。”卫虚说。
“三阳符?”我用疑惑的小眼神看向了卫虚,问:“为什么叫三阳符啊?”
“你提供的为一阳,小道我画的那符为二阳。一生二,二生三。三阳为二阳所生,因此称之为三阳。”卫虚跟我解释了一通,但他这解释,我听上去感觉像是绕口令似的。
在缓了一会儿,等艾小婵恢复得差不多了之后,卫虚便带着我们两个,继续往前走了起来。
还以为这瘴气会越走越浓呢!没曾想在走了那么一段之后,瘴气慢慢地就变淡了。
瘴气变淡了,视线自然也变得越来越清晰了。
哗啦啦的流水声越来越响,要不出意外,拐过前面的那一道拐,我们应该就能看到了。
“瘴气差不多没了,你可以把嘴里的那道符取了。”卫虚笑呵呵地跟艾小婵说。
符被卷成卷塞在嘴里,自然是很不舒服的啊!卫虚这话一说,艾小婵赶紧便将那符从嘴里拿了出来。
有句话叫做好奇心害死猫,那女人在把符拿出来之后,居然一下子给打开了。她应该是想看看符上面画的是些什么?哪知道一打开,便看到了中间卷着的那根毛。
“这是什么?”艾小婵问。
“小道我费了好多的口舌,才让陈希夷那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从身上扒下来的。”卫虚满脸堆笑地道。
“我问你们这是什么?”艾小婵很生气。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毛啊!”卫虚往我那地方指了指,道:“要不是陈希夷拔毛相助,现在的你,恐怕都已经过了奈何桥,去阎王殿报道了。”
在确定了那一根是个什么东西之后,艾小婵立马就在那里打起了干呕。看她那样子,好像这很恶心似的。
“你们两个变态!”艾小婵一边打干呕,一边在那里扯着嗓子吼。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卫虚摇了摇头,叹道:“你刚才是没看到,陈希夷在拔自己毛的时候,叫得有多惨。你要是不信,可以拔一根自己的试试。”
“恶心!”艾小婵整张脸都给搞得红彤彤的了。
“还不是为了救艾小蝶。”卫虚白了艾小婵一眼,说:“前面就是那瀑布了,喂你吃毛这事,就不要去管了,还是先把那坟给找到再说吧!”
这个小牛鼻子,他是安了心要气艾小婵的啊!
好好的不提不就行了吗?他非要扯一句喂她吃毛,这不是存了心要恶心那女人,是什么?
不过,为了救那女人,害我遭了拔毛之痛。她非但不感谢我,还骂我变态。就凭她如此的没良心,卫虚气她一气,那是应该的。
“如果救不活我妹妹,我跟你们两个没完!”艾小婵是彻底给卫虚惹怒了。
“尽人事,知天命。”
卫虚脸上露出来的,依旧是那一副没良心的笑。他一边笑,一边说:“小道我之前就讲过,艾小蝶的命能不能救回来,得看天意。如果我把该做的都做完了,还是救不回她,那也只能怪天,怪不得小道我。至于你含过的那根毛,是陈希夷提供的,就算要找负责的,也得找他,找不着小道我。”
这小牛鼻子,他还要不要点儿良心啊?就这样便直愣愣地把锅甩在了我的身上,难道他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做人要讲良心,当道士更得讲良心。”我说。
“听到没有,臭算命的在说你呢!”卫虚贱呼呼地看向了艾小婵,道:“陈希夷助了你一毛之阳,为了你受了那钻心之痛,你再怎么也得跟他道声谢啊!”
“还钻心之痛,臭不要脸。”艾小婵在说了卫虚这么一句之后,便不再搭理我们了。
女人这种动物,真是让人无法理解。我和卫虚明明是帮了她的忙,没讨到半句好不说,还挨了她的骂。最关键的是,看她现在那样子,就好像我们两个合伙欺负了她似的。
我们已经能看到那瀑布了。
这瀑布并不高,只有十来米的样子,至于宽度,只有五六米,俨然是一个小瀑布。
瀑布下面有个水潭,也不是那么的大,长宽不过十来米。
水潭看上去有些深,就像深不见底似的。
在水潭的边上,有不少的小土堆,一个连着一个。看上去像是坟头,但感觉又不像是。
那到底是不是坟,我是看不出来的,得又卫虚来看。毕竟,他是道士,看坟什么的,他是专业的。
“那些小土堆是坟吗?”我问卫虚。
“埋得有尸体的是坟;没埋尸体,只埋了衣物的,那是衣冠冢;那种什么都没埋的,是疑冢。”卫虚在扫了一眼那些小土堆之后,从嘴里冒了这么一句出来。
“有坟,有衣冠冢,还有疑冢?”我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了卫虚,说:“看来这水潭边的坟,还真是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啊!”
“看得见的有十来个,看不见的,不知道有多少个。”卫虚皱着眉头道。
以我对这小牛鼻子的了解,他一旦开始皱眉头了,那便是说明,问题有些麻烦,有些不好整。
“既然是看不见的,那就是看不见啊!看都看不见,你怎么说还有啊?”艾小婵那含毛之气应该还没消,因此她气呼呼地质问起了卫虚。
“看不到,但感受得到。”卫虚笑了笑,说:“看不见,便是说明,那坟给藏起来了,就跟刚才那根毛藏在符里一样。虽然你在含的时候,并没有直接跟它进行接触,但一样会感到不适。就这里的气场,倘若只有十几个野坟,是不至于如此的。”
还提?就一根毛的事,都过去十好几分钟了,卫虚这小牛鼻子居然还在提。
“不许再说了。”艾小婵气得跺了一下脚,道:“你要是敢再提,信不信我把嘴给你缝起来?”
女人这种生物,一旦跟你斗嘴斗不过了,就喜欢用言语来威胁你。不过,对于女人的威胁,我和卫虚都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说句没良心的话,我们两个,那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是小牛鼻子,我是臭算命的,就我俩身上的这本事,什么样的女人见了,都得给我们乖乖的。要她敢不乖,就别求我们办事!
以艾小婵为例,我们不帮她,谁能救她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