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汐笑语晏晏的走过来,一身白衣加上浅笑时眼睛微弯,看上去就像是一头单纯无害的小羊羔,藏有满天星辰的眸子里不时的闪过一丝精光,就像是时时刻刻在谋划着坏主意。
龙晔心中微微一动,不知何时,他竟已经喜欢上了云汐这幅飞扬得意的样子。“杀鸡焉用牛刀?”
云汐用扇柄轻敲龙晔肩膀:“这你就不懂了吧?刚刚那招风驱雷电临河震是不是震煞全场?比你上次使的可好看多了。”
说罢还丢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龙晔摇头失笑,难怪她会用那招对付王凯迟,风驱雷电临河震气势庞大,属于雷电力量中所需术力较大的一类,且杀伤力庞大,尽管刚刚云汐只用了一成力度。
龙晔耸肩:“确实不错,只不过花架子多了些,我那是实用。”
云汐不依,切道:“就你厉害。”
“十九号擂台,白亦鱼对战广日。”
听到白亦鱼这个名字,很显然大多数人都沸腾了,白亦鱼是白家的天才弟子,年纪轻轻就已经到了四星术士,这次来参加比试大会,很被家族长老看好。
云汐手肘碰了一下龙晔:“喂,到你了。”
她努努嘴:“那个白亦鱼长得到是不错。”
龙晔沉了沉眸色,看着白亦鱼意味不明的道:“是吗?”
可怜的白公子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个不知名的醋缸盯上了。
白亦鱼看着一个空翻姿态潇洒上台的龙晔,带了一抹客气又势在必得的笑容:“在下白亦鱼。”
“广日。”
白亦鱼看了一眼气势深沉的龙晔,做了一个手势:“请。”
台下云汐看着彬彬有礼和岿然不动的龙晔,听见旁边的人在议论,云汐骨节分明的手指敲着扇柄:“非也非也,你们都说错了。”
旁边的人摸不着头脑,反驳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就是错的,那个白亦鱼可是白家三公子,听说天赋极好,那个谁谁怎么可能打得过。”
云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依我看,白亦鱼在广日手底下,走不过十招。不信我们就打个赌。”
“好啊,赌什么?反正我赌白亦鱼胜。”
云汐邪邪一笑:“就一百两银子,我赌广日。”
“行!不就一百两吗。哎开始了,快看。”那人也是个富家公子,见台上开打,立刻激动起来。
云汐勾唇,举起了一根手指:“第一招。”
面对白亦鱼花样繁多的术法,龙晔站在原地不动,就出了一个拳头,一拳击飞,白亦鱼后退三步。
云汐浅浅笑道:“第二招。”
白亦鱼对天一指,无数火球簌簌飞出,龙晔依旧身形不动,眉头都没皱一下,手掌成圈,同样对天一击,火球还未近龙晔三尺前就被无形的吹散消失于空气中,而白玉则倒退五步不止。
富家公子惊讶的看了一眼龙晔:“这这这一定是白亦鱼还没使出真正的术力,否则怎么可能让那个小子占尽便宜!”
云汐手中的扇子摇的不急不缓,眉眼清秀中带着点点笑意:“第三招来了。”
许是真如富家公子所说,这一次白亦鱼手上化出了一把软剑,剑意成阵,火光四射。龙晔抬起一只手,手指轻挥,剑阵被一直无形的手撕破,火光消散,白亦鱼一身白衣被烧的七零八落,温润如玉的形象毁掉了大半。
云汐忍住笑,这丫一定是故意的。
第四招,白亦鱼使出平沙落雁燕回朝阳,龙晔依旧原地一个倒翻,一脚踢飞。白公子被烧成黑炭的衣服上多了一个鞋印。
第五招到第八招,白亦鱼出了一套术招,看样子是白家不传绝学。
他爆喝一声,脸起红潮,双手挥动不停,周围火球成细密的雨珠,台下远远看着,一把通红而巨大的利剑刺向龙晔。
这次龙晔脚步轻移,仍旧单手出招,纯正的黑雾像一把伞,看上去脆弱无比,可偏偏挡住了利剑的攻势。伞尖旋转所过之处皆火球飞溅,白亦鱼飞快后退,伞尖穿破他的衣裳,直到刺入皮肤才堪堪停住。
白亦鱼看了一眼自己已经伸到外面的半边脚掌,深深呼了一口气,可他还未收回脚,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牵扯住,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悬浮在半空中。
第九招,龙晔主动出击,看样子他已经没有了耐心。
龙晔手掌自左向右结印,一道颇为眼熟的轨迹落在云汐眼里,只见一道深沉而耀眼的黑色光芒打在白亦鱼身上,白亦鱼在空中吐出一口鲜血,成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轨迹成功在地上砸出了一道大坑。
“这这这怎么可能?”富家公子不可置信的看着龙晔,像是看怪物一般,整场比试只用一只手迎战,赢得姿态是前所未有的姿态,“还还还真是人口不可貌相啊……”
云汐扇子摇的欢快,学着富家公子笑道:“怎怎怎么不可能?哈哈,我赢了,银子拿来!”
富家公子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别学我说话,我才不是哑巴!”然后掏出了一掌一百两的银票。
云汐拿着银票看了看,然后对龙晔挥挥手。
众人对着那道深深的大坑久久不能回神。
“广日居然赢了白亦鱼?这绝对是今天比试的最大黑马!可惜就是长得太丑了些。”
“白家这回可是丢了大脸了,啧啧,没想到阴沟里翻船,任谁也会气死吧。”
另一边,龙晔看着云汐手里的银票,捏捏她的鼻头,宠溺道:“胆子不小,敢拿我做赌注。”
云汐挑眉:“嘿嘿,回去请你喝酒。”
看着两个大男人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等亲密动作,众人觉得自己的眼睛一痛,不知道会不会被闪瞎。
有一向看不惯云汐的人暗自骂着:“云汐跟广日那个丑八怪站在一起,还挺配的。”
“能不配吗,丑男配纨绔。”另一人讽刺的回道:“简直就是绝配!”
任别人怎么说,云汐的心情可不会因为不相干的人受影响,龙晔则是一向对这些都是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