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萧浅浅试彻底的呕吐出来了。
原来是一块猪油，也不知道放在锅里多长时间了，都烂了，一打开锅盖就闻到浓浓的腐臭味儿，萧浅浅是受不了那个味道，这早饭没吃，隔夜饭都给她吐出来了。
老大爷见状，立马颤颤巍巍地走出来给萧浅浅道歉，萧浅浅一边摆手一边咳嗽，呛的眼泪都出来了。
“我没关系的。”她说，“你平时做饭不用锅么？东西都烂在里边了都不处理干净？”
老大爷一脸抱歉：“我这年岁大了，一顿饭也吃不了多少，上次做的饭还剩下大半盆呢，所以锅也就给忘了。”
萧浅浅听他这样说，索性吐的更严重了。直到她快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后，这才感觉好了很多。
离争递给萧浅浅一杯水，萧浅浅拿着漱了漱口。
那口锅成了那个样子，早饭是彻底没心情做了。刘星用手机上的订餐软件点了几个菜，还有粥和米饭，大家就将就吃着。
饭桌上，老大爷开始给大家讲起自己的故事。
“我的名字叫做张大勇，是本村的村民，在我二十岁的时候，曾经娶过一个妻子，后来那个妻子因为难产死去了，好在孩子活了下来。我一个人带着孩子，慢慢盼着他长大，可是有一天，我的孩子长大了，他却出事了。”
“那天，我的孩子和村里的小刘一块去后山的河里洗澡，说来也奇怪，那边的河水很浅，最深也不过一米，我的孩子竟然在那条河里出事了。那天，他们去了很久，直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小刘才急急忙忙跑过来。我看他满头大汗，慌了神似的，就问他怎么了。结果他告诉我，我的儿子在那条河里淹死了。本来两个人是很正常的游泳，突然，我的儿子被水里的一个什么东西拖了一下，他着急向小刘呼救，刚开始小刘还以为我儿子在跟他开玩笑。可是后来发现我儿子的脸色不对，而且叫声充满着惊恐和绝望，他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于是赶紧游过去救我的儿子。可是已经晚了。这个时候，水里的那个东西已经把我儿子的大半个身体拖了进去，只露出半个头。小刘着急去扯他，可是下面那个东西力气很大，怎么扯都扯不动，这时小刘急了，于是对着水里的那个东西大喊大叫起来，可是根本没用，空旷的环境里根本就没有人回答他。在我儿子最后被拖入水的那一刻，他用尽全力浮出了水面，对着小刘喊了一句，赶紧回家，帮我照顾父亲。然后，他就这样离开了。”
老大爷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仿佛这件事情已经对他没有太大影响了。
他喝了口刘星买来的小米粥，继续给大家讲道：“我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跟不跟那件事情有关，但是我还是要把它给讲出来，因为我不想错过某个细节，导致你们做出错误的判断。”
“我的儿子死了以后，村子里开始有了关于水鬼的传言。有上了年纪的老人说，那是河里的水鬼索命所致。人在水里淹死了之后，就会变成水鬼，水这种介意因为特殊的原因，阻隔了鬼魂和阴间的沟通，所以导致水鬼无法顺利去阴间投胎。她们只能等待合适的时机，找个人给自己当替死鬼，然后它就可以顺利去阴间报道了。”
“我的儿子正好就成了它的替死鬼。那个水鬼离开之后，他的魂魄就会留在水里，无法出去，直到等来了另外一个替死鬼。可是这件事情越传越凶，十里八乡的人几乎都快知道了，谁还敢去那条河里游泳啊，于是很长一段时间那条河边都是冷冷清清的。”
“他们都说我儿子的魂魄就被禁锢在那条河里。虽然我不懂什么鬼神之说，也不相信世界上真的会有鬼神，不过那段时间或许是儿子没了的原因，我受了很沉重的打击，心情始终不好。也是一时迷了心窍，我就摸黑跑到了河边，目的就是为了见我儿子最后一面。那天，我在河边等了很久，始终都不见里面有反应。我突然想起来那天小刘跟我说的，他说他们是下水之后我的儿子才被拖走的，于是我也下水了。我在冰冷的河水里站了好久，始终都没有看见我的孩子。后来我站累了，心也碎了，就对着水里说，孩子，你快来把我拖下去吧，这样你就能够去阴间投胎了。爹不要紧，只要是为了你好，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他娘死的早，我不想亏待他。若是让他娘知道我把孩子养死了，而且还是含冤而死，灵魂被禁锢在水里无法出去，那我死后就没脸见她了。兴许是真的有水鬼，我说完那句话之后，水里面竟然有了反应。我看见一个人影从我的脚底下游了上来，当时我的心情很激动，心脏顿时就砰砰砰跳了起来。我屏住呼吸，耐心往水里看，等待我的孩子与我见面。可是意外的事情却发生了。”
“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她是另外的水鬼，而且还是一个女的。那人头发很长，她光是用头发就能把我的整个身体都给缠住，然后狠狠地拖进水里。我当时看到这场景立马就吓呆了，我捂着嘴巴尽量让自己不要叫出声来，我想要赶紧逃跑，可是脚下像是被什么动东西吸住了一样，腿都被吓软了。那个影子距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渐渐的，我感觉到有个什么东西触摸到了我的膝盖。我下意识低头去看，是那个女人被河水泡的发胀的手！那只手很白，跟个小馒头似的，她就那么紧紧地贴着我。我当时虽然穿着长裤，可是在水里，裤腿都被浸湿了，她这么一抓我，我瞬间就感觉到膝盖上面粘糊糊的，像是她的手直接触摸到了我的膝盖一样。我下意识想跑，可这回我是真的跑不了了。因为很快，那个女人就用她的头发缠住了我的腰。她把我抱在水里，冲着我诡异的笑，过了没一会儿，她就对我伸过来一个肿的像是馒头的手。那只手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长出了长长的指甲，大概有十厘米，我当时吓得是后背冷汗直流。可她的手指还是毫无防备就掐住了我的脖子，长长的指甲嵌入到我的肉里，掐的我的脖子生疼。”
“我当时感觉自己就要断气了，脑袋昏昏沉沉的，有些胀痛，意识也逐渐模糊。就在我晕晕乎乎快要睡着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身后有个人在喊我的名字，张叔，张叔，他对着我不停的喊道。我的意识逐渐清醒了过来，我用尽全部的力气睁开眼睛，这时，那个声音在我耳边愈加的清晰。”
“张叔，你没事儿吧？”那个声音对着我问。此刻我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知道这声音是小刘的，于是我对着他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儿。小刘一脸歉意地看着我，说，今天他家包了水饺，想让我过去吃，谁知去了我家发现没人。小刘这才四处去找，听有人说我来了这条小河的方向，小刘立马就意识到了什么，就跑过来了。谁知他刚一到河边，就看见我在用手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并且看上去一脸痛苦的样子。小刘立马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于是他赶紧下水想要把我救到岸上去。谁知我的力气太大，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都掰不开我的手，于是小刘就着急了，赶紧喊我的名字，祈求能把我的意识唤醒。
没想到这方法还挺管用，小刘只试了一次，就成功了。我醒来以后就跟着小刘一起上岸了，回来的路上他一直问我当时发生了什么，我一想到那个穿白衣服的女鬼就有些后怕，于是也就没告诉他。
再后来，时间久了，我对于这件事情的印象逐渐变淡，慢慢的，我也就把水鬼的事情给忘记了。直到后来，我毫无征兆的假死，医生都检查不出来状况，再到后来我没有原因地复活。我原本以为这是一个巧合，可是后来接二连三发生这种事情，我就知道这一定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故意整我。而且我怀疑，这件事情很有可能跟当年的那个水鬼有关，因为那次我和小刘在离开之前，其实那个水鬼说过一句话。只是当时我太好害怕就给忽略了。她当时说的是：“不要以为离开我就找不到你了，我还会找上你的，哈哈哈！”
老大爷讲到这里，目光变得非常呆滞。他仿佛被当年的事情给吓住了，即使时隔多年，再次回想起那件事情，还是吓得魂不守舍。
离争在他面前摆了摆手，好心的安慰：“老大爷，您先不要害怕。就您刚刚讲的那个故事，我还有几个问题。”
“嗯，你说吧。”老头子回过神来后，说道。
“当年您儿子的尸骨，捞上来了吗？还是说一直就在那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