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跟着总裁去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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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月皎皎

女魔被救醒之后就失忆了,他们的感情可以重新来过。他给她取了一个名字:月皎皎。她在他心中,就像月光一样皎洁,他想将她锁一生,永远在他的身边。

他们重新认识彼此,合力建造了一间可遮风挡雨的小屋,一起过着平静悠然的生活。再过不久,女魔有了身孕,他们开始期待这个孩子,期待未来。

女魔怀孕足有三年后,生下了即墨殊,小名小殊。名字自然是即墨闻所取,女魔询问寓意,即墨闻说,单字殊寓意为她在他心中是不同的。而小殊出生时便天带异象,身负修炼至宝,自然也是与众不同。

女魔不是凡人之躯,生下孩子后便能如常走动。即墨闻带着女魔和孩子去了前往恒天宗,说是要给她一个惊喜。女魔欣喜地前去,却不知即墨闻并不是要给女魔什么惊喜,而是陷阱。即墨闻将女魔引入了宗门内的一处神秘禁地,将女魔永远关押在哪里。

那处禁地是一个死地,没有丝毫的生机,只许入不许出,要是身陷里面,便是大罗金仙也没有办法破开禁地。从外界打开要容易得多,不过,即墨闻将自己的所有修为都用来巩固禁地,让人无法将女魔放出来。此后不管多少年过去,他都会永远守在禁地外,囚禁着女魔。

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当绯色说道这里的时候,她苦涩地笑。当女魔被恒天宗前掌门放回魔界,当女魔将自己的女儿扶上魔王的位置时,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只会被人欺负的女魔了。谁都不知道女魔是怎么在短短几十年间变得无比强大的,但就连第一魔尊都不敢招惹她。

女魔在短时间内增强了自己的实力,但并不是毫无缺陷,缺陷不仅有,而且很大。她的意识渐渐被魔性吞噬,她变得越来越喜好杀戮,越来越残忍。长久下去,她会变成一个只懂杀戮的魔。

即墨闻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女魔在被刺伤后失去记忆并不是偶然,而是即墨闻做的。他希望通过封印记忆的方式压抑女魔的魔性,让女魔能够正常的生活。

然而,在女魔怀孕后期,她被封印的记忆开始松动,她甚至恢复了部分的记忆,偶尔神智错乱,她就差点就杀害了附近的住着的村民。恢复了一些记忆的她甚至还去联系了自己的属下,即墨闻知道,她又开始恨他了,恨当年他没有在恒天宗掌门送走她的时候出现,恨他刺她的那一剑。

她身上的魔性越来越重,神智时有时无,他悲哀地发现自己已经无力阻止,勉强再将女魔的记忆封印,但只能坚持一天。

最终,他选择了将女魔囚禁。

有的时候囚禁一个人,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爱。

即墨闻囚禁女魔的同时也将自己囚禁了起来,他将永远不出恒天宗,一直守护她。

绯色说完,叹息一声:“女魔永远不能被放出来。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了吧。”

即墨殊沉默半晌,方渺渺也跟沉默。

良久后,他说:“如何证明你所说的就是真的?刚好,在方渺渺奶奶那里,我听到了关于的父亲母亲的,另外一个不同的版本。”

方渺渺想起那天,奶奶给堂弟方天地讲的那个故事。故事里,女魔是善良的温柔的,和一个少年两情相悦。不过,奶奶所说的故事里大部分都是语焉不详,只能当故事来听听。

绯色哼了一声:“另一个版本是怎么样的?”

即墨殊说道:“那个版本里,我母亲很善良……”

绯色摇头道:“那是曾经,每个人都会变,魔也一样,而且魔的变化往往更让人心惊。方渺渺的奶奶是方师妹吧,我当年认识她,只是不知何故她后来失踪了。我想,她看到了你后并不会将你母亲的真正情况说出来吧,当年那段往事并不美好。”

“好,我姑且认为你说的是真的。”即墨殊迫切道,“姑姑,告诉我,你们为何不告诉我事实呢。为何任由我这些年一个人乱闯?”

绯色叹息:“那都是为了你好。你是在修仙宗门里长大的,学的都是怎么降妖除魔之类的正道法规。我们并不希望你知道你的母亲是个神智全无,只知道杀戮的魔。”

“可当年,母亲救我的时候,她是有自己的意识的。”即墨殊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会变成那样。

“那件事情我知道,那次不过是你危在旦夕,你们母子连心,她短暂的恢复神智。那只是偶然性的,我可以告诉你,你现在就算救出了你的母亲,她也不再认得你了。她现在不认识所有的人,靠近她的存在都会被她毁灭。如果你的母亲只是一般的魔还好,可是你的母亲变得太强大了,她的能力足以毁灭恒天宗,甚至是普通人的世界。最好的办法就是……囚禁。”绯色面露悲色。

即墨殊怔在了原地。

他好不容易找回了莲心,好不容易修炼到如今这个境界,为的就是将生他的母亲给救出牢笼。

可偏偏现在他不能救。

方渺渺心疼地望着即墨殊,没有出声打扰他,只是小心地握着他的袖子。她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不会让他孤单一个人。

绯色悄悄地离开,给即墨殊安静的空间。

她内心怅然,不知道将一切说出来是好是坏,但想来即墨殊不会去闯禁地了吧。

绯色回到了恒天宗,后山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即墨闻静静站着,他的白发又添了几根。

“大哥,你交给我的莲花花瓣,我已经给小殊了。”绯色顿了顿,“还有,当年发生的事情,我也告诉他了。”

“他都知道了啊。”即墨闻没有看绯色,而是望着天边的晚霞。那晚霞红得像要把整片天空都燃烧起来了,近得好像飞上去就能摘下一片。

即墨闻的眼神有些湿润,喃喃自语:“当年,她就在这片晚霞下面,我说晚霞是送给她的,让她去摘,她真的去了。然后,她就身陷禁地,被晚霞吞噬之前,她问我为什么这样做。她一声声指责我,她说我刚给小殊取了名字,刚许下了诺言,怎么能轻易改变。那时,我只说了六个字,我亲口对她说:‘因为,人魔殊途。’”

即墨闻双目无神地垂下头:“想来,她应当是极为恨我的吧。要是她能出来,第一个杀的便是我。”

“不会的,大哥。”绯色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她不会出来了,我已经跟小殊说了那些事情,他不会想将母亲救出来了。”

“她会出来的。”即墨闻低语。

“大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些年来我一直守护着禁地,时刻都能感知禁地内部的情况,我虽看不到她,但是能感觉她在不断的变强大,我本以为她最少还要几十年才能冲破禁地的。这段时间以来,她增强的速度加快了。现在,我已经无法预料她什么时候会出来,因为她随时都有可能出来。”

“能冲破禁地!天,那她岂不是超越了大罗金仙?这个世界上还有敌得过她的存在么,禁地内没有灵气,除了她什么都没有,她到底是怎么修炼的?”绯色的心难以用惊骇来形容。

即墨闻沉默。

绯色的话停不下来,越说越快:“大哥,你怎么不早说,要是她真的出来了,而且没有神智,那简直是人间之劫!宗门……宗门将不复存在了。”绯色的脸上一片惨兮兮。

落日渐渐低垂,靠近了地平线,晚霞逐渐变色,光辉渐渐暗淡下来。

就在落日完全没入地平线的那一瞬,本来也该更加暗淡的晚霞突然来了一阵火,那是真正的火,烈火熊熊,分不清是火在燃烧着晚霞,还是晚霞映染了火。火光通天,很快将天地都染成了一片红色。

在烈火的深处,有一个黑影渐渐显现,越来越清晰。

即墨闻的眼睛明亮而又湿润,低低道:“皎皎。”

……

即墨殊刚带着方渺渺来到了恒天宗,就见天地一片红,而红得最深之处,赫然是禁地。

“出事了。”即墨殊匆匆说了一句,然后拉着方渺渺就往禁地的方向赶去。当即墨殊终于赶到,看到空中出现的那个人影时,他内心咯噔了一下,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出现了。

不用看清那人影的脸,他便觉得熟悉无比。

人影所站立的地方刚好是禁地,即墨殊心里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却是不太确定,不敢确定。

“即墨闻。”人影轻轻念道,她抬起了手,刚好即墨闻身后的一座矮山头便轰然坍塌下来。有部分山石飞向了即墨闻,使他飞离了原来的地方,凌空站立着,刚好和人影面对着面。

即墨闻痴痴地望着人影,忘了动作。

这时即墨殊已经走近了些,他能清晰地看到空中人影的模样,她有一双姣好的面庞,高挺的鼻子和眉眼都有几分像自己,她全身穿着黑衣,皮肤上有惨白之色,不是那种健康的白,身形消瘦得令人心惊。

那就是他的母亲么?

似乎和想象之中重合在了一起。

是的,母亲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