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冰封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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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很 提 神 的 事

四人听说,渊要接手调查这件事,都有些意外。不明白为什么渊要理会鸦山岛的这种事。

兹与沙出于安全考虑,更是强烈要求,渊搬回到巨船上。他们在那里才会感觉更有信心、更有安全感。

然而,渊却否定了他们的提议,要想知道答案,就应该在最接近现场的位置,而不是躲在安全的地方。

渊让翕遣走了所有的守卫,这里只留下他们几个人和几个掌执,还有几个时刻跟随的执事。

“现在,让我们来看看现场的情况吧!”渊说着,就向那具挂在门的尸体走去。

尸体在风中轻轻摇晃着,像在欢迎他们的到来。

几个掌执只向前走了几步,就再也不肯向前走一步,只是注视着渊,似乎这样就可以找到那个凶残的凶手。

渊却是直接走到尸体面前,仔细观察尸体上的一切,似乎与尸体生前非常熟识。其实渊与这个掌执,在他活着之前,绝对没有如此接近过。

渊现在的表情,就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左面看完,右面看,又走到正面看,甚至走到门后去看,一会又走了回来,盯着尸体的脖子处,凑得非常近,仔细地观察。

兹和沙,两人紧紧地跟在渊身后,一步也不落下,似乎在担心那个凶手还躲在这里,他们关注的是渊。

弭和影则是随着渊的目光在看,渊的目光看到那里,他们的目光跟到那里,都希望能看出些端倪。

“怎么样,你们俩个看出什么没有?”渊早已注意到了俩人的目光。

弭和影相互望了一眼,尴尬地笑了笑,都摇了摇头。俩人的这个动作很一致,有点像一线穿的双胞胎那种的同步。

渊也笑了,“我来试着说说我看到的情况!”他的目光,向几个站在一旁的掌执扫了过去,仿佛在提醒他们几个,要注意听他讲。

“首先,我先说说他是怎么死的。”

“这个还用说吗,明显是被一刀刀割死的!”伽的想像力有时非常直接。

“不要插话,听渊把话说完!”翕对渊现在要说的话,似乎很感兴趣。

“他不是被刀割死的!他是先被绳子勒死,然后又被凶手,用什么办法吊到门上,然后用这颗长钉子,把他钉到了门上,最后才一刀刀割开了他的肉!”

“嗯,最好是这么一个过程,不然活着被一刀刀地割开,……”顼的话没有说下去,谁都能想像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场面。

“没错,如果他活着被一刀刀地割,那惨叫声,就足够整个鸦山岛听到了。可你们看他的嘴部,并没有一点被堵住或者勒住,不让他出声的痕迹。那就说,这么残忍的手段,只能对一个死人,才不会有半点声音发出!”

翕在一旁边点点头,对渊的分析很是赞同。

“他的身上,除了这些刀割过的伤痕,再没有其它致命伤,只有脖子处的深深勒痕,从这一点上,基本可以判断,至他死亡的应该就是这道勒痕。不过这道勒痕太深了,已嵌入到脖颈的肉中,而要勒死一个人,是无需达到这种程度的。”

渊用手指在尸体脖子的勒痕处,比较了一下,“看,嵌入肉中近一个手指这么宽,这肯定是长时间用绳子悬挂,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嘿,还真是这样,刚才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点!”伽对自己的想像力,有了一个比较客观的评价。

“不要插话!”翕不耐烦地再次提醒伽,伽没趣地瞅了翕一眼,紧紧地闭上了嘴。

“我们再看看,这个钉子!”

“钉子有什么……”伽脱口而出,却被翕用眼睛瞪回去了后半句话。

弭和影互相惬意地笑了笑,能看到这几个掌执互相倾轧,对他们来说,是件很提神的事情。

“这个钉子,应该超过三十厘米!门板都被钉穿了!”渊用手比划了一下。“这么长的钉子,你们能想得出,这是用在什么上边的吗?”

所有的人都摇摇头,这次伽也不再讲话,只是冷眼看着渊比划的两只手。

“好吧,我也不知道这么长的钉子,会用到什么地方,我们先假定这是凶手,为此而特意准备好的!”

“可是,要把这么一个死人,举起到这个位置,还要有一只手去把钉子钉到门上,这是件非常需要力量和耐力的事情,你们有谁可以做到类似的事情吗?”

所有的人再次摇头,这次摇的都很坚决,谁也不想因此而成为嫌疑者,而且也确实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从这一点来看,凶手也许应该是个非常强壮有力的家伙,而且身高也比较高!可是我刚才在门后看到,门后侧有很明显的摩擦过的痕迹,而他脖颈处的勒痕,向后延伸正好与那两道摩擦的痕迹,相吻合!”

“这应该是在门后,吊以比较重的物体,而把他悬挂了起来。这样,这个人才能腾出手,把钉子钉入他的脑袋,钉到门板上!”

“如果,是这么一个过程,这个凶手也许就不是刚才所想的,需要多么高大强壮有力,很可能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就能做到。但是,这种手法,以及过程,他肯定是谋划了许久,才能想出这种手段来!”

“不错,渊的分析非常合理!”翕不得不点着头,称赞道。

“这里,最主要的就是那条绳子,现在绳子不在现场,一定是被凶手带走了,但我想他一定会在半路把它丢下,因为带着一条血淋淋的绳子,是很容易引起别人注意的。”

“所以,我们现在只要找到这么绳子,就可以大致确定,凶手的去向!”

“那他钉钉子的东西,不需要找找吗?”伽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个问题。翕因为渊基本已分析完成,也就没有再制止伽。

“呵呵,这个不用找!”渊抓起了尸体的左手,把手掌翻起,给几个人看,“你们看看,他的手掌就是钉钉子的工具!”

那只左手已深深地凹陷了下去,从手背处有一块高高地凸起,有一些骨头的碎屑已从手背上刺出来。

“哎哟!”伽倒退了一步,“这******也太残忍了!”

“把尸体悬挂到门上,再一刀刀地割开,这个过程不是个很短的时间,应该查一下昨夜值守的人,有没有看到或听到什么可疑的声音或人!”渊看着翕,这里更多的时候,都是他在发号使令。

“好!你,马上去查一下,昨夜是那几个在值守!”翕一把拉过一个执事,“把他们都带到掌执大厅去!”

“是!”执事一刻都不敢停留,立刻小跑着消失了。

“好了,我们先回掌执大厅!”翕招呼着。“这里,让他们收拾了,还是暂时保留着现场!”

渊沉吟了片刻,又看了一遍现声的情况,“让他们收拾了吧!”

“你们,找几个守卫来,把这里清理干净!”渊回头向其它执事命令道。

他们回到掌执大厅时,已有四名值守的人员,等在那里。六个掌执,各自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渊依然坐在台阶上。

“渊!”翕突然说了一声,“你就坐到这里来吧,反正也不可能有别人坐了!”他用手指着瑞右边的位子。

渊没说什么,径自走过去坐了下来。其它几个掌执,相互对望了许久,他们很清楚,这就意味着渊成为掌执中的一员,而且在鸦山具有了发号指令的权力。之前的统领称号,完全是个虚位,而现在渊则具有了实际的权力。

其它几个人,都用不解地眼神注视着翕,他却好像没有看到一样。

“你来问他们吧!”翕让渊来提问。

四名值守,战战兢兢地立在台阶下,在他们值守的夜里出现这种事情,四个人都有大祸临头的感觉,现在被叫到了掌执大厅,由掌执亲自询问,更让这四个人有如临深渊之感。

“你们不用害怕,这个不能算是你们的失职!”渊的话,让四个人有胆子抬起了头。

“你们,仔细回忆一下,昨夜的情况,有没有在那一区域听到或者看到过什么?”渊用很平静的声音问,尽量让这四个人不要那么紧张,这样才有利于,他们回忆起昨夜的每一个细节。

四个人相互观望着,都凝着眉头,一幅全力回忆的模样。

等了片刻,四个人谁也没有回忆出什么。“好吧,我换个方法来问!”渊决定换一个角度。

“你们是两人一组巡夜吗?”

“是的!”一个看着还比较稳定的,抢先回答了这个简单的问题,“一组上半夜,一组下半夜!”

渊点点头,似乎对他这个回答很满意。“你和谁一组?”

“我!”他旁边一个脸色有些发青的人回答。

“是上半夜还是下半夜?”

“我们是上半夜!”

渊点点头,又回过头看着翕,“是凌晨的时候才发现的尸体,对吗?”翕凝重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嗯,那也就是说,基本上这个行凶的过程,应该是在凌晨之前完成。”渊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了另外两个,“是你们发现尸体之后,报告的吗?”

“是,是的!”另外两个都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不用害怕!这不是你们的错!”渊再次安慰俩人。

“嗯,嗯!”俩人慌忙地点着头。其中一个,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他小心地用手擦拭了一下。

“你们俩个,顺着山峰下走完一圈要走多久?”渊突然问了一个,似乎与凶杀有些无关的问题。

“啊!?”俩人愣了一下,抬起头,错愕地看着渊,看到渊并没有表示,是自己问错了问题,这俩人才确信,新的掌执是在问这个问题。

“大约……,三十多分钟到四十五分钟吧!”额头冒汗的不敢非常确认地说,眼睛还不停地向同伴瞟去,希望他能给出更准确的回答。

可那家伙似乎早已吓呆了,一脸的懵懂状,好像还没有睡醒的样子。

“嗯,可以按四十五分钟算!”渊一下就陷入了深思的状态,嘴里念叨着,“四十五分完成这样一个工作,不太可能,除非他专门为此训练过多次,才能在四十五分钟内完成这一切!”

“正常来说,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才更有可能!可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呢?”

渊猛然抬起头,“你们在发现尸体的前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