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清水秀的地方工作,与土地和大自然零距离接触,梁冰感到十分满意。
代珊到过农场,是不请自来,她要看看梁冰到底在干些什么。
那时农场还没形成气候,一片荒凉,她当天便气哼哼地返回北京。之后,再没来一次。只是,电话从来没有断过,每一次都是要梁冰回北京。为此,两个人在电话中不知吵过多少次。
“梁冰,我就认定你了,难道你是铁石心肠吗!?”
“梁冰,你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这样的诘问让梁冰不知如何回答,苦不堪言,郁闷致极。
梁冰打电话给代珊,代珊一听他回到北京顿时高兴得不得了,“太好了!你总算回来了!”他们有近一年的时间没有见面。
他们在东直门附近一家咖啡厅见面。
最新款的韩版连衣裙,波波头,眉毛描得很细……看得出,代珊很认真地将自己打扮了一番。
“梁冰,这次不走了吧,其实,你可以留在北京,农场可以找个人打理。”代珊盯着梁冰看,“你看你,哪像个北京人,黑不溜秋,要走在大街上,人家就以为你是一农民工!”
梁冰笑了,“嘿嘿,我就是一个农民工嘛,名副其实的农民工。”说完,喝了一口咖啡,想要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梁冰,回来吧,好吗,再拖下去我就成黄脸婆了。”代珊用撒娇的口吻说。
“代珊,你……别再等了。”梁冰说出了想说的话。
“不!”代珊用力摇头。
“那……你跟我云南去?”
“也不!我才不去那种鬼地方。梁冰,我的梦想你是知道的,就是嫁给你!你就成全成全我吧!”代珊央求道。
“代珊,我真的很喜欢现的这份事业……”
代珊生气了,打断了梁冰的话,“你自私!你就不为我想想,男人29岁还青涩,而女人呢!?我26岁,眼看着就要成‘剩女’了!”
“代珊,我们人生目标不一样,我不希望你折磨自己。”梁冰很认真地说。
“你!”代珊一时气急,她抓过包,哭着冲出了咖啡厅。
梁冰在北京呆了一个星期,每次上街时,他会不由自主地在群中寻找。
夏安,你在哪里?这样的问号一次次在他脑海里翻腾。
机场大巴载着满满一车人往北京城驶去。
离开半个月,北京城不可能有什么改,道路还是那么拥堵,天空依旧灰蒙蒙的。
以前有过出差,夏安总是归心似剑。而这一次,她心里酸酸的,涩涩的。
一部偶像剧里说,没有了爱,这座城市便成了空城。
夏安在心里暗暗祈祷:不要遇到郑煜城,鼻炎不要发作!
回到五道口那一室一厅的出租屋,夏安洗了个澡,糊上海藻泥面膜。然后,她打开了笔计本电脑,动手写辞职报告。
写好之后,夏安才隐身登录QQ和MSN。
一条条消息扑面而来,全是郑煜城。
“安,你在哪里?你不会有事吧,我很着急!?”
“让我当面向你道歉,好吗?给我点时间,我会说服爸妈!”
“安,你知道吗,我在满世界找你!我不能没有你,不管爸妈如何反对,我要跟你在一起!”
……
夏安百感交集,她脑子里全是郑煜城的焦灼不安的样子。以前两个人因为小磨擦自己不理他,他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次事大了,直接让他坠入了炼狱中。
夏安觉得很残忍。可是,不这样,她还能怎么样?置孙丽和郑培安于一边,依旧和郑煜城相爱?
不能,万万不能,夏安做不出让儿子与父母反目的事。孙丽和郑培安的阻挠让他们的爱像犹如泰坦尼克撞上梁冰山,支离破碎,再没有复原的可能。
所以,她只能割阑尾一样忍痛割爱,终结自己的爱情。
夏安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该对郑煜城说些什么。
头隐隐地疼了起来,夏安关掉电话躺到沙发上,想让自己平静一会儿。
就在这时,手机晌了,是冷子因。
“子因,我回来了。”
“那……我们见面吧,老地方,半个小时后见。”冷子因自作主张地说完便挂断面电话。
一见面,冷子因便上上下下地打量夏安,似乎想看看她身上缺了什么没有。
“不错,还是半个月前的女干将。安,你可回来了,你知道我这半个月怎么度过的,在骚扰中度过的!最初的几天,郑煜城天天来找我,问你的下落,严重地影晌了我的工作,还让同事产生了误会,以为他在追我。我狠狠地骂了他一顿后,人是不来了,可电话却如时时午夜凶铃,惊心动魄!”冷子因表情夸张地说。
夏安有些过意不去,“罪过罪过,对不起,子因,想吃什么尽管点,让我弥补一下。”
“想害我啊,你不知道我在减肥啊。为了伟大的理想--扎根北京,我下定决心,不长一丝赘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