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仲儒颓废的往座位上一坐,闭上眼,头疼的揉着太阳穴,这几个月,傅家一直出事,他都快急得焦头烂额了,偏偏一个个都不省心,估计唯一没气自己只有最不争气的家辉了!
脚步声忽然响起,越来越近,傅仲儒手一顿,冷声,“又回来干嘛?想气死我么?”
“爷爷有心疾,我帮你扎两针吧!”时沫清清脆的嗓音出现在书房,她说不出自己为什么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自私了一辈子,估计傅家对他真心的没有一个吧?
“不用!死不了,死了不是趁你心了么?”傅仲儒睁开眼看着她,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孙女般,“你来干嘛?也来气我?”
“没有,就是觉得你的病……”
“我没病!你没事立刻给我离开!”傅仲儒打断她的话,一脸的不悦,还以为她变了,结果,还是那么不会看脸色!想起墓地被挖的坟,他就觉得恼火。
时沫清耸耸肩,转身离开,在门口看到等着的路湛,“走吧!我们回去了!”
两人回到炮制房,时沫音看到两人回来,连忙请假出去了,时沫清两人狐疑的对视一眼,有些搞不清楚,她怎么那么兴奋,谈恋爱了?
“不知道,谈恋爱也好,总比跟那个季司泽的好,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觉得渣!”路湛边说边关门,炮制房没有病人,晚上护工就回去了,此时炮制房只有两人。
“别说他了,影响心情。”时沫清朝实验室走去,“你明天去队里么?”
“怎么了?”
“答应韩队的药,炼好了!你有时间带过去!”时沫清推开门走进去,片刻后拿出十瓶药放在他手里,又转身进去,“药效都在瓶身写的!”
“你真的对他们,一点要求都没提啊!”路湛用袋子装好药,问道。
“没有啊,就说让他在炮制房出事时护着炮制房。”然后就是别让你有危险,时沫清笑了笑,比起钱,她现在更在乎的是小命,不能因为自己害了路爷爷和路湛他们,所以她必须找到靠山。
把药放在一旁,看她在炮制药,他大步走了进来,在她身边帮忙,这事在d市做个好多遍了,每次都是他在一旁打下手,她负责炼药,有时候没事做了,他就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她。
她的手仿佛有魔法般,绿油油的草药到了她手里,最后都可以弄成药膏或者粉末,爷爷说,沫清把他这手艺学到了九成,最后一成就是她的心境还不够。
两人从炮制房出来已经快十点了。
“饿不饿?要不要吃夜宵?”路湛边洗手边问。
“不饿!夜宵吃多了伤胃!”时沫清擦拭着手,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放在茶几上的电话忽然亮了,看了眼来电显示,她挑眉,沫音打来的?
“喂,沫音。怎么了?”
“沫清姐……完了!完了,出事了!”电话那头传来时沫音带着哭腔的声音。
“你在哪里?”时沫清眉头紧蹙,突兀的站起身。
“我把地址发给你!你快来!好多血!快来!”时沫音慌乱的挂了电话,电话那头隐约听到痛苦的呻吟声!
“怎么了?”路湛惊讶的看着她。
“沫音出事了!快!你去开车!”时沫清一把抓起桌上的钥匙扔给路湛,转身快速上楼,下来时,手上提着一个医药箱,她看了眼手机快速出门。
一上车,她吩咐道,“锦江大道57号!快点!”
“季司泽那里!”路湛一愣,随即发动车子,车子快速开了出去……
季司泽!怎么又是他!时沫清眼底愠怒,他敢动沫音,她打死他!
连续闯了几次红灯,十分钟后,车子终于在一家别墅门口停了下来,这是一栋私人别墅,两层楼高,还有一个院子。
两人还没下车,就看到季司泽脸色苍白的朝院子跑去,门也顾不上关。
时沫清微愣,季司泽不在家?刚回来,那电话里刚刚的呻吟声是?
随即她脸色大变!抓起医药箱,快速下车朝别墅跑去,“快!不好!是伊茵茵!她肯定被奶奶送到了这里,她出事了!”
果然,一进屋就看到楼梯口时沫音瘫坐在地,周身全部是鲜血,伊茵茵脸色苍白,双眸紧闭的躺在地上,她下身白色连衣裙早已被浸泡的鲜艳,季司泽一巴掌甩了过去,“时沫音!茵茵要是出事,我唯你是问!”
时沫音傻傻的居然不知道躲,一巴掌重重的落在她的脸上,眨眼红了,甚至肿了。
“季司泽!你居然敢打她!”时沫清顿时火冒三丈。这家伙居然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
“我有什么不敢的!她都敢茵茵从楼梯上推下来!这么狠毒,我为什么不敢打!”季司泽满脸愠怒,弯下腰,想抱起伊茵茵。
“我没有!她是脚滑摔下来的!”时沫音抬起头,委屈的看着他,眼底闪过难以置信,她现在才知道,他居然一点都不信自己。
“呵呵!”季司泽冷笑,伸手准备抱起她。
“别动她!她在大出血没看到么!”时沫清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推开季司泽,快速打开医药箱,拿出银针扎了下去。
季司泽连续后退几步,差点被身后凳子绊倒,愤怒的看着时沫清,刚想骂她,看到路湛走进来,脸色变了变,眉头紧蹙,“你不懂别乱动!我送她去医院!”
“你叫救护车了么?”时沫清懒得理他,问时沫音。
“叫了!沫清姐,我真的没推她!”时沫音抽泣着点头,声音还带着哭腔。
“我信你!”时沫清点头,“我用针帮她止血了,现在,你去打一盆热水来,然后去找干净的衣服,路湛,你去门口等救护车!”
“好!”时沫音连忙擦拭泪水,顾不上身上手上的鲜血快速起身朝洗手间跑去。
“你小心点,这家伙敢跟你说一句重话,和我说!”路湛警告的看了眼季司泽,转身离开。
“时沫清!”季司泽有些恼怒时沫清对自己的无视。
“沫音估计也找不到表姐的衣服,季先生,麻烦你了,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去,那就让她这样躺着,地上凉也没事!”时沫清头也不抬,双手扣住伊茵茵脉搏,一丝精神力快速蔓延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