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她有没有事?”路湛紧张的看着白大褂医生。
年轻帅气的医生冷冷看了他一眼,深吸了口气,手里一叠的检查单子甩到他面前,“你有钱做个全面体检不就行了!她身体比谁都好!再给我折腾,我告诉妈!说你带女孩来医院检查!”
“是吧!我就说我好的很!”时沫清松了口气,一惊一乍的,难道自己有没有病不知道?等等!时沫清眸子半眯的看着面前的医生,“你哥?”
“我二哥,路漓!叫人!”没事就好,路湛松了口气,随即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二哥,这事随便你怎么说……”
叫人?路漓惊讶的挑眉,喝了口茶,这是搞一起了?这么快?难怪这家伙一脸的无所谓!
“二侄子好!叫姑姑!”时沫清眼眸半眯,眼底闪过狡黠的笑意。
“噗!什么?”路漓一口气喷了出来,面前的时沫清和路湛几乎同时跳开,完美的避开了水雾。
“二哥!路二少!脏死了!”路湛嫌弃的挥挥手。
他上下打量着时沫清,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不会就是爷爷收的徒弟吧?”
“真聪明!快叫姑姑!”路湛哈哈大笑,终于有人被坑了!
“姑你个大头鬼!你行啊!这都能下手!”路漓收回目光轻哼,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啥毛病没有就那么紧张抱来医院,还把休息中的自己折腾过来,哼!
“什么?”时沫清微愣不解的看向路湛,不是说她的事么,怎么突然跳的那么远了……
“咳咳,二哥!你倒是说说怎么回事啊,她就那么一杯红酒怎么会吐成那样?”路湛拉着时沫清坐下,扯开话题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啊!没准那红酒真过期了啊!”路漓忍不住吼道,小题大做!喝不了酒不碰就是了,有必要这么紧张么!这大小检查都做了个遍,他能怎么解释这古怪!
“就是!我就说那酒过期了!”时沫清赞同的点头。
“等等!”路漓想起一件事,打了一通电话,“刘护士,帮我拿一袋血袋过来,顺便倒一杯葡萄酒过来!”
时沫清两人狐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
很快,护士端来一杯红酒和一袋血,路漓端起酒杯晃了晃,往她面前一推,“喝了它!”
时沫清古怪的看了眼他,虽然想拒绝,还是端了起来,刚凑近杯子,胃里忽然倒腾起来,她连忙一把推开,跑到了门外。
路湛惊讶的张大嘴,要不是自己天天和她在一起,他都怀疑这是怀孕的症状!
路漓眉一挑,端起酒杯起身,把杯子里的红酒倒进水池,轻轻冲洗了下,转身走回来趁时沫清没进来,快速把血袋中的鲜血倒了一点进去。
等时沫清脸色微白的进来,刚坐好,他把杯子推了过来,“再试试!”
时沫清直接端了起来,也猜到了他是在给自己诊断病,这次还没凑近嘴边,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血!她脸色瞬间苍白,只觉得双眼间通红一片,片刻后失去了知觉……
“哥!怎么回事!”路湛一把扶住她,担忧的问道。
“晕血症!还不轻!”路漓眉头紧蹙,抬头见路湛满脸的担忧,“她没事,只是晕了过去,以后别碰血就是!”
“那也不对啊!她跟爷爷一起处理过很多伤口,我上次受伤都是她处理的,也没见她晕过去!”路湛轻轻抱起她,放在墙边的一组沙发上。
路漓淡淡的瞥了眼他,“处理伤口,那是她忘记了晕血症,她只记得自己是医生,帮你处理伤口,除了同样的理由,还有一种就是担心你!”
“当然,还有一种!”路漓忽然想起一种特殊的情况,“她曾经被迫喝过血!哪怕她自己不记得,她的内心深处却是恐惧,也许说是反感更为合适!想治好这病,只能从她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去下手……”
喝过血?路湛眉头紧蹙,最开始时沫清和爷爷接触,他怕她意图不轨,调查过她,她除了老老实实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大病故。
不过,他也只能调查到她七岁来孤儿院的事,七岁之前的事一无所知,听孤儿院院长说,她根本不记得七岁之前的事……
“行了!既然没事,就带回去好好修养!好可惜我的完美假期!”路漓叹了口气,有些埋怨自家弟弟。
“那谢谢二哥了!这个当看诊费!”路湛没好气的把手里的一张卡放在桌上,抱起时沫清朝外走去。
路漓眉一挑,修长的手指拿起桌上的烫金卡,春光小城的超级贵宾卡,啧啧,臭小子!之前一直不舍得给自己,现在为了这个女人倒是豪爽,看样子,只要他利用的得当,以后福利多多啊!
时沫清醒来时,已经是在车上了,胃里依旧在翻滚,她连忙趴在窗口大口呼吸,“路湛,我这是怎么了?”
“他说你晕血症!”路湛眉头紧蹙,沉吟片刻,还是把路漓的话大概的重复了下。
“我晕血么?连葡萄酒都拒绝?”时沫清眉头紧蹙,这也太奇怪了些,刚刚她晕过去时,只觉得眼前一片猩红,不停的有人影晃动,再想看清楚时,头痛的要命。
“回去再说吧,二哥说你要注意休息,所以,你现在不能熬夜看书,话说,我们要不要回d市?让爷爷外给你看看,我不怎么相信二哥的怪力乱神!”
“你事忙完了?我随意啊,反正东西到手了,我爸妈的东西估计这两天会整理过来,不过,我猜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时沫清往后一靠,真的毫无头绪,难道真要自己住进傅家打探?
“我估计还要明天一天,你爸妈的事不急,我会找人帮忙的!”路湛安慰道,想起当初调查的事,他犹豫了下,决定还是不说,既然不记得了那就不记得吧,也许那段记忆太恐怖,所以她下意识的关闭,如果自己问她,无疑是让她想起小时候的恐怖。
“谢谢!”时沫清低下头,眼睛轻轻闭上。
路湛嘴张了张又闭上,她何必这样见外,自己帮她又不是为了一句谢谢,经过昨晚的事之后,虽然她没有接受自己,至少没有避开,说明她并不讨厌自己,只要不讨厌,那他就有耐心去磨,她心软,总有一天会接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