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一世浮沉九世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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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悸动情动

不平静的夜,不平静的心情,远处的人儿她是否过得安好?

“你们都下去吧!”牛飞对还伺候在一旁的侍女们说道。

侍女们领命,躬身道了声是,然后鱼贯而出,偌大的大厅内便只剩下牛飞一人了。

灯光在屋中摇曳,府外是烟花易冷与浮世喧哗,府内是孤影一人自斟自饮。牛飞取出几个酒盅,续满了酒后摆成一排,然后端起第一杯,遥敬天上的明月。

一杯敬月光,一杯敬故乡,一杯敬逝去的过往,一杯敬薄凉的将来,一杯敬异世苍髯双亲,一杯敬远方的曦儿,一杯敬倥偬人间刺骨凉,一杯敬红尘阡陌太迷惘。

牛飞端着酒杯,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到头来却发现要敬的东西太多,几壶清酒完全灌不满岁月中的悲欢与苍凉。不觉又翻出了几壶从头再敬,后来当所想的一切都已敬满时,不觉酩酊大醉,最后昏昏沉沉地趴在桌上睡着了。

“叔叔,叔叔,你快醒醒。”

不知过了多久,耳旁忽然响起呼唤,牛飞迷迷糊糊醒来,醉眼朦胧地看见身边正站着一个美如天仙的女子。那女子一身素白长裙,冰肌玉骨,婀娜多姿,赫然就是已经逝去的素娘。

“素娘……你……你回来了!”牛飞睁着惺忪的眼睛,突然抓住那女子的手,然后用力一拽,那女子娇弱的身躯便扑进了他的怀里。

“呀!”女子惊呼,似乎没有料到牛飞会突然如此,本想挣扎着爬起来,可还没用力,一张大嘴便堵住了她的小嘴。

下一秒,女子惊呆了,她瞪着乌溜溜地大眼睛,紧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是熟悉的叔叔,可是为何会有莫名的悸动,以至于心跳的如此之快,感觉这天地都在旋转。

她木讷地保持着这个动作,放任这个熟悉的男人在自己的嘴唇上吸允,心中连半点推开的力气都没有。

不仅是苏柚木讷了,站在一旁的真男人和语兰也惊呆了。她二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牛飞竟然对苏柚做出这等天理不容的事,可恨的是牛飞已经是个老男人了,而苏柚还只有十几岁啊,说是幼女也不为过。

“呀,老牛吃嫩草。”回过神来的真男人忽然发出一声高分贝的惊呼。

这声惊呼如晴天霹雳,惊醒了牛飞,他茫然回过神来,晃了晃脑袋,赫然发现怀中不是素娘,而是她的女儿苏柚。

“这……我……”牛飞张了张嘴本想解释一下,可忽然发现一切都是那么苍白无力。一股罪恶感在心头翻涌,方才酩酊大醉不知人事,迷糊间把苏柚看成了素娘,故而才量成如此大错。

苏柚也清醒了,她未经世事,遇到这种从未有过的遭遇,不知该用何种心情去诠释。总之,她的心跳得很快,脸也红得发紫,最后忙不迭地爬了起来,冲出了大厅,回到了自己的闺房,然后躲在被窝里,捂着自己通红的脸心慌意乱。

牛飞看着匆匆而去的苏柚,心头的罪恶感愈渐加重,突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你……你……没想到你竟然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竟然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做出如此肮脏的事来。”真男人的兰花指指着牛飞,仿佛牛飞的行为天理不容人神共愤,就该拉出去浸猪笼。

“我……不是故意的。”牛飞酒醒了许多,心中十分愧疚。

“哼,还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就是精虫上脑了,连自己的侄女都不放过,哼,我羞于你为伍。”真男人最后唾骂了牛飞几句,然后愤然离去。

这时大厅中就只剩下牛飞和语兰了。语兰的神情有些哀伤,她幽怨地看了牛飞一眼,什么也不说扭头便走。

偌大地大厅内再次只剩牛飞一人。

“哎!”牛飞长叹一声,迈步走了出去,他要去看看苏柚,毕竟自己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一定在苏柚心中造成了阴影,他必须去解释一下。

来到苏柚的闺房前,牛飞看着紧闭的房门突然有些彷徨。淡淡地幽香还残留在唇边,他又该如何去解释?

“苏柚,叔叔要跟你说声对不起,叔叔不该……”牛飞站在门口轻声喊道,可话说了一半又实在难以启齿。他知道苏柚在里面,因为他可以听到她的心跳。

苏柚钻出了被窝,轻轻走向房间门口,却没有选择打开门让叔叔进来。她就隔着一扇门,看着在夜色中那朦胧的身影,一动不动。

清凉的晚风拂过,夜里的花香随风飘荡,朦胧的月光照耀在牛飞落魄的脸上,也照耀在屋中少女的心房。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许久,最后牛飞还是长叹一声,独自离去。良辰美景奈何天,这是一个错误的人,这也是一段错误的故事。

看着那远去的朦胧身影,苏柚的心猛然一颤,在这一刻,仿佛有什么心爱的东西正在逐步离她而去,最终去到那触不可及的地方。她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她也不懂这颗心为何颤动。

第二天一早,语兰不辞而别,消失于茫茫人海中。她所留给牛飞的,只有一张薄薄的宣纸,上面存留在她最后的字句。

她道;驸马,我走了,不再死皮赖脸地赖着你了。我知道,即便我在你身边耗尽一生,你也不会选择我,因为,你的眼中只有苏柚,她是你心里唯一的风景,谁也代替不了,不要狡辩也不要否认,女人的心可以看清一切。我走了,珍重。

最后,牛飞将她娟秀的字迹丢在了风中,让风带走这昙花一现的美丽。人在生命的轮回中,总会看到许多美丽的风景,她们都只是一闪而过,终究不会驻足太久。

离开,不再回眸,这是唯一能做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柚总是将自己关在房中,不肯轻易示人,每次看到牛飞的时候,总是会红着脸躲避。而真男人则是完全和牛飞谋上了,见面只给白眼,连一句话都不会跟牛飞说。丁鹏也是如此,他对牛飞很失望,从此幽居在城主府的后宅中栽花种草,一切世事都不再过问。

除了陈佳成不知缘由之外,牛飞可谓成了孤家寡人,终日形单影只,除了打理不夜城的事物以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好在,几日后不夜城的学校终于完善,苏柚也可以进入社会的大染缸了,而真男人也选择去学校做兼职老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