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曾被老鼠之类的动物咬伤过?”简晓诺指着门板上的男人。
原本还在不停说话的众人听她突然开口询问,愣了一会儿才有人回答:“好像是有,我们一起干活的时候听他说过那么一回,他还问我要耗子药,说是家里的耗子闹腾得太厉害了。”
原来如此!
简晓诺转过身,一脸严肃看着齐风:“齐老师,这件事非常严重,你马上找个空院子把病人隔离起来。”
“隔离?什么病需要隔离啊,还没看医生怎么就要隔离,你是医生?”几个农民闹闹嚷嚷。
简晓诺冷着脸看了看他们继续说:“你们与病人有过接触,所以也需要与外界隔离。”
这话就像水滴溅进热锅里噼里啪啦的吵得热闹,简晓诺也不反驳他们的越来越不友好的指责,只是两眼沉重地凝视着齐风等他做决定。
“你,确定?”齐风眼神里有警告的意思,毕竟她这个年纪玩玩闹闹可以不用负责。
“你信我就确定。”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所以世人喜欢通过眼睛来判读一个人,简晓诺静静地站立在他的面前,双眸不眨地看着他。
时间是快也是慢,微风吹来一阵橘香送进眼睛里酸涩到快要掉出眼泪。
齐风猛然转过头朝着身边吵闹不停的人大声吩咐:“李叔,你去村里以我的名义找出两间空房,剩下的人先把陈二一家抬进屋里,再去另一个间屋子待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我现在马上去打电话叫车和医生过来。”
话刚说完,远处地上躺的人忽然发出剧烈的喘气声。
简晓诺听着白了脸,伸手抓住身边的齐风:“给我一些草药,我做点药可以缓解他们的病情,不然,他们一家必死无疑。”
不知是手上太用力抓疼了他,还是她谈论的是别人的生死,齐风紧皱起眉头,嘴唇也抿得更紧了。
众人分头行动,需要隔离的去隔离,齐风回农家小院防止有学生偷溜出来,而简晓诺让李叔带着去村里唯一的老大夫家里。
老大夫年过半百,由于视力越来越差,他已经很多年不再替人看病,只是村里人偶尔有个小痛小病会让他抓点草药回去吃。
简晓诺借着齐风的名头在储放草药的地方到处翻腾,黄芩,黄连,赤芍,知母……她快速分拣出来,然后借着老大夫家里有限的器皿开始制药。
浓浓的药香弥漫了整个屋子,渐渐昏暗的窗台下简晓诺痴迷地摆弄着手中的草药。
“吱嘎”门响,“啪”周围亮起的灯光让她的眼睛稍稍觉得舒服。
“先吃饭吧。”一个白瓷碗搁在了桌上,“我去给你打盆水,你洗完手再吃。”
简晓诺停下揉捏草药的两只手,抬起头有些疑惑地望着他:“死人了?”
“没有,不过听李叔说陈二的情况不太妙。”齐风皱起的眉头一直没有放下。
简晓诺捻起手里的一颗黑色药丸咧着嘴露出白齿:“不怕,用了我的药包你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