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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玄圣寺僧

行觉灵机一动,心说佛祖论禅,常打机锋,我也来试一试。故意把脸一绷,沉声说道:“你们嫌我生的丑,没你们好看,我可要不高兴了。”

郭昊不知他是作伪,忙收起笑容道:“我们只是觉得行觉师兄说话风趣,忍耐不住,这才发笑,并无嫌弃之意。”

行觉不悦神情依旧,道:“哼,别想唬我,郭师弟确是比我丑的多,我也就不来取笑于你。可你师妹生的如此貌美,就大大的有错。”郭昊这才明白他是装出来的,哭笑不得道:“小念是女孩子,你和她哪有可比之处?”

行觉道 :“这么说话可是师弟你的不对了。咱们出家之人讲究众生平等,何来男女之别?纯属迂腐之见。你想一下,就因祝师妹长得太过好看,大和尚本来极出色的模样和她一比,立时就会黯然失色。教我想不心生嫉妒都难。”

郭昊只道他是故意胡闹,便没在意,祝雪念却已心中明了,道:“昊哥哥,我早就看出这人只会胡编瞎扯,没一句正经话。我们要信了他,可就上了大当。”郭昊道:“怎么?”祝雪念道:“他的意思是说,因为我更加好看,孟谣琪姑娘才会心生嫉妒,对我不满。哪会有这等事?”话虽如此说,眉角却微微上扬,难掩自得,连先前女妖精都称呼也改做姑娘了。心说原来孟谣琪是自知容貌远不及我,因此因妒生怨。不过倒也难怪,若是别的女孩比我美貌,确不是一件很令人高兴的事。郭昊一直蒙在鼓里,此时才恍然大悟,道:“我看孟姑娘端庄大气,极是服众,同行的碧烟阁另两位女子都对她言听计从。想来应该不是心胸如此狭窄之人。”祝雪念小嘴一撇,不无挖苦道:“你瞧到还挺细。”

行觉见缝插针道:“嘿嘿,我怎么嗅到一股酸滋滋的味道,是哪家主妇炒菜放多了醋吗?”郭昊不明所以,道:“师兄就不要说笑了,在这地面之下,哪来的饭馆?”一转头瞥见祝雪念正一脸不善道盯着自己,道:“小念,你这么看我做什么?”祝雪念举起小拳头攥了攥,以示威胁,然后才哼哼地道:“以后不许你再跟那个女妖精说话,更不许眼睛在她身上打转。”郭昊一脸茫然道:“哪有那回事?”

说笑之间,又已行出半里多远,所幸一直平安无事。只是越是如此,行觉心头越是不安,说道:“也不知这通道到底通着何处,怎么还不见尽头?”祝雪念亦觉事有蹊跷,突发奇想道:“这通道入口恰巧设在铜灯之下,该不会里面埋着那五只妖兽的尸首吧?”行觉未见到二人与妖魂恶斗之事,问道:“怎么回事?”于是郭昊便把玉衡殿中的经过简述一遍。行觉听完,一改嬉皮笑脸的模样,神情凝重道:“倒是我疏忽了,竟没看出玉衡殿中还有此布置。”骤然神色大变:“”哎呦不好,快去看孟姑娘他们怎样!”脚下生风,飞奔而去。郭昊祝雪念不明所以,但见他如此急迫,必无好事,于是紧随其后。

孟谣琪心中厌烦,竟是越走越快,她两个师妹紧追赶慢 ,才勉强跟上。孙谣筝道:“师姐,行觉师兄又没说什么,你发那么大火干么?”胡谣笛道:“还不是小和尚不分远近,居然站在鬼丫头一边,替她说话。我都看不过去,谣琪师姐不理他就对了。”孙谣筝道:“虽是如此,但他终是世所景仰的玄圣寺的僧人,师姐对他爱答不理,别弄不好就把人得罪了。”

胡谣笛不以为然道:“他如果连这点小事也都斤斤计较,岂不显得胸襟窄狭,怎对得起玄圣寺赫赫名声?”孙谣筝白了她一眼,道:“你知道什么?玄圣寺虽然名声响亮,贵为佛门修真第一大寺,可从没听过那里出来的和尚做过什么大气的事。十五年前,慧海大师在川西为一家富户医病,事前说好诊金三千两,哪知那富户为人吝啬,病愈后竟只肯付银两千两。慧海大师只是不依,双方争辩来去,那富户自知理屈,于是答应出两千九百两银子,慧海大师这才收下。临出门时却又说道:‘为人切莫太贪心,性命何止百万金。取尽府库犹不足,补以粮米济万民。’吟罢扬长而去。”胡谣笛奇道:“这有什么?那富户忘恩负义,自悔食言,大大的不该。慧海大师只是讨回了原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没什么不对。可是后来他有罗里吧嗦的米啊,粮啊的什么意思?”孟谣琪也是初闻此事,心知不会如此简单,问道:“后来怎样?”

孙谣筝微微一笑道:“那富户自以为省了一百两银子,还高兴的不得了。岂料当天夜里,他家中五万两纹银被洗劫一空,库存粮米三千余担,也都不翼而飞。怪就怪在,他一家上下五六十口,看家护院至少也有三二十人,丢了这许多东西并无一人察觉不说,第二天一早,那附近数百户穷苦百姓家里却莫名多了许多粮食银两。众人只道是神灵降世,救苦救难,多有朝天跪拜者,感谢天神恩赐。”

胡谣笛一吐舌头,道:“这位慧海大师我只听说他医道高明,活人无数,没想到手段竟也如此很辣,一夜之间居然把人家的家给搬空了。了不得,了不得!”孙谣筝在她脑门敲了一记,道:“如此之多的钱物,岂是一人之力就能挪得走的?那是慧海大师又从玄圣寺里调了许多人手过来,才能做得这般神不知鬼不觉,滴水不漏。”胡谣笛难以置信地道:“怎么可能?照这一说,和尚们不念经打坐,都跑去做强盗了,玄圣寺岂不是成了一处盗窟贼窝?”孙谣筝道:“你只看到了玄圣寺的和尚做了什么,却没在意这件事情的起因。可知道,那川西富户不过是为了省去一百两银子的诊金,却因此得罪了玄圣寺的和尚,结果弄得万贯家财一夕尽去。孰多孰少?孰轻孰重?”胡谣笛回过味来,道:“话虽如此,那行觉总不会因为谣琪师姐不搭理他就怀恨在心,报复咱们吧?”孟谣琪道:“玄圣寺的人又不是冥教妖人,哪会睚眦必报?就因你总爱大惊小怪的,才常被谣铮吓唬。”转向孙谣铮,见她正望着自己,遂报以会意一笑,微微点头。心道:“谣筝师妹最会劝人,她委婉提及玄圣寺的人轻易招惹不得,实地里何尝不是提醒我那姓祝的小丫头来头更在玄圣寺之上,更不可与之闹僵。”

胡谣笛道:“谣筝师姐,原来你在糊弄我,怎么不早说啊?看把我吓得冷汗都流出来啦。”

孙谣筝道:“真的假的?我怎么看不见冷汗在哪里?让我摸摸。”双手往她腋下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