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蚀骨暖爱,首席情深不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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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8章 不符合他尊贵的身份

呵,她还真是恶毒!

咒完后,顾笙歌极有自知之明的开始在心里惭悔,然后转身走到水龙头前,清洗某人这辈子的内裤。

陆北辰走到三楼的客房,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除去了衣物,冲到浴室哗哗的搓洗全身,心里还直想着:脏!真脏!

洗了三遍后他才从浴室里出来,瞪着地板上的内裤,那是他昨天新买的,紧接着便想到顾笙歌的话…

被多少双手摸过?

他不禁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忽然有个不详的预感,在未来很长一段日子里,穿内裤都会有心理障碍!

没洗的新内裤是不能穿了,那怎么办?

如果她哪天离开了,难不成他要自己动手洗?

想着,陆北辰一屁股坐到床上,从上衣口袋里摸出烟来,一阵吞云吐雾后,他身体上的不适减轻了些,想到还在卫生间里给他洗贴身衣物的她,不禁黯然,纵使他万贯家财,富足半生,但他却从不愿让别人洗他的贴身衣物,就连夏静姝也未曾让她洗过,目前只有她一个!

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顾笙歌洗完所有的衣服,提了桶到天台上逐一晾起来。

远处的海面衔着半轮红日,风吹过棕榈树林,层层绿浪微微起伏,铁栏杆前是她种的香草植物,柠檬香蜂草的浓香随风四溢,她抱起几个小小的花盆,耗费心神养活这些植物,该放进卧室去,日夜闻香才不负了心血。

弄完后她下了楼,站在拐角处的陆北辰才从拐角处走出来,空旷的小天台上,晾在竹竿上的背心如白幡飘扬,那竹竿是她去后山的竹林里亲手砍下来的,记得当时她还跟他抱怨:豪华别墅里什么都有,却找不到一根可以晾床单、晒被子的竹竿!

手抚过光滑的竹竿表面,滑过一个又一个竹节,他看向栏杆前一排没有抽芽的小花盆,里面装的是她半夜去花园里偷偷撬来的土,如果她离开了,花盆里装的永远是干土,长不出薰衣草,也长不出薄荷跟迷迭香。

她曾对他说过:你工作太忙,需要缓解压力,我种这些植物都有这功效。

从未要求她做这些事,但她却细心地为他做了。

他曾想,是她自己愿意的,但如果她离开了,还有谁愿意为他做这些事?

又有谁跟他说这样的话:最让人舒心的就是有个依山傍水的家,工作累了,有这样一个地方,不是很好?

陆北辰缓缓蹲下身,那个舒心的家是为了夏静姝而建,然而他却从没想过让提议的人住进那里。

抓了把褐色的土在手里,捏成粉末,真要放她离开,让这一切都彻底粉碎,成一场泡影吗?

他倏然起身,拍净手上的尘土,几步跨下楼梯,在浴室里找到正在给花草浇水的顾笙歌,有如一个冲动莽撞的少年,用力抓紧了她的双肩,脱口唤道,“顾笙歌!”

而喉咙像是突然卡了根鱼刺,痛得不出声音,他咽了咽口水,从她的眼睛里,他看到了自己慌张的脸。

他在慌张什么?

自己要跟她说什么?

“嗯?”她轻轻地应了声。

他缓缓松开手,面容镇定,仿佛这个空间里原来是三个人,而那个急切莽撞的少年已经离开。

“那个…茶叶你放在哪里的?”他问。

顾笙歌蹲下身给草喷水,“你怎么又忘了?在一楼储藏室靠墙的那个柜子里,从下往上数,第三排左手边的抽屉。”

语毕她偏头看了他一眼,又道,“你现在想喝茶?等会吧,等我浇完水后去摘几片薄荷叶给你泡茶,你看你嘴唇都裂开了,要败败火才行。”

她继续埋头喷水,灰蒙蒙的水雾喷到绿叶上,凝成了一粒粒晶亮的水珠,陆北辰心里一揪,胸口热乎乎的,转瞬又凉了下来,湿湿的凉爽,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动,感动得心落了泪,像叶子上的水珠,晶莹透亮。

他哑声,“顾笙歌…”

“嗯?”她心不在焉得回道。

他没说话,她好一会没听到回应才抬起头,问,“什么事?”

“没…没事!”他结巴了一下,掉过脸。

“没事?没事你一直杵这干嘛?”

“我…我就想站在这,不行吗?”他语气僵硬,脸色很不自然。

什么叫就想站在这儿?

这算什么回答?

这厮的心思还真是让人捉摸不定!

“行啦,没人管你,这房子本来就是你的,你爱呆在哪就呆在哪,我想管也管不着。”

你真想管也不是管不着!

他在心里暗暗腹诽,但没说出来,随即转了个身走到窗边,望着初亮的路灯,和远处黑霭霭的大海,‘沙啦沙啦’的树叶声,在黑夜的掩护下,颤颤微微地低哼着,像是在提醒他:别只顾着想自己的失常,顾笙歌虽是体贴,却已经不若从前般处处让着你了!

翌日

私立医院

走廊上许多排队等候的人,问诊处一扇扇门敞开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坐在白帘子前,准病患的脸色各异,紧张兮兮,顾笙歌在喧闹的走廊飞跑,‘哒哒哒’连串的脚步声,和病患或病患家属擦肩而过,顾笙歌跑的度算很快了,为什么总有种看不到尽头的错觉?

直到冲到尽头的手术室,她才停下脚步,王铭暄嘴上叨了根没点燃的香烟,和所有病患家属一样,蹙紧了眉头,脸上写满不安。

她手抚在胸口轻轻喘息,原来不是她看得清楚,而是她对医院太熟悉,自她舅妈生病后,她仿佛就生活在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洁白的帘子,铁架子钢丝床,就像是她的另一个世界,她习惯了却深恶痛绝的世界。

可有人,还偏偏要把自己送进这里!

“夏岚她怎么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仰起脸急急得问走到她身前的王铭暄。

“只是个小手术,缝上几针就应该没事了。”他偏过头,看了眼手术室前亮起的红灯。

“小手术?缝上针就没事了?”顾笙歌瞪着他,双眼恨不得在他脸上灼出两个洞,捏紧了双拳,她大叫,“夏岚是割腕自杀!”

他竟然还能说出缝上针就没事了?

居然还能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仿佛此刻在手术室里被抢救的是大街上随便一个女人!

这个男人还真是无情!

顾笙歌不敢相信王铭暄竟会淡漠到这种程度,她还清楚记得,三年前他当着很多人的面与夏岚喝交杯酒,说会爱夏岚一生一世!

而现在夏岚被他伤透了心,连宝贵的生命都放弃了,他怎么能没人性到说出缝几针就没事的话?!

夏岚为他付出的感情是缝几针就能补得回来的吗?

为他浪费的青春是缝几针就补得回来的吗?

为他放弃了事业家人朋友是缝几针就补得回来的吗?!

“笙歌,你别激动,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担心,岚岚会没事的,肯定没事!”王铭暄急急摆手澄清,一双虎目睁得滚圆,挥动的手在空中劈来劈去,那样子像是要劈开顾笙歌的脑袋,好把他澄清的话灌进去。

向来八面玲珑的顾笙歌只冷漠得瞥了他一眼,绕到他身后才顿下步子,不掺杂任何情绪得背对他,“王铭暄,你该关心的不是我怎么想!”

他移步到她面前,顾笙歌却不想看他那张俗不可耐的脸,这让她觉得恶心,她低头望着鞋尖,在王铭暄说出又一个借口前,烦闷得抢话,“你要是怕面对岚岚,就先走吧,况且如果她手术结束,看到你的话会影响她的康复!”

王铭暄怔住,他没想到一向温和的顾笙歌会说出这种不留情面的话,但碍于陆北辰,他也只能先压下火气,声音干瘪,“这…哦…呵呵,那我到楼下抽支烟。”

等他闪人,顾笙歌才抬起头,望着手术室亮起的红灯,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夏岚怎么那么傻?

为这样一个渣男放弃生命,值得吗?

因失血过多,手术完毕后夏岚被转到普通病房继续输血,醒来时已是红霞漫天傍晚。

顾笙歌看着眼神空洞,脸色惨白如纸的夏岚,柔声问,“还疼吗?”

夏岚短短得吐个两个字,“不疼。”

“想不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你看你一天没吃东西,一会儿连路都不动!”顾笙歌见她望着手腕上的绷带出神,忙找话岔开她的注意力。

“笙歌,别小心翼翼的,我犯傻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我要是还想死,就不会给他打电话要他送我来医院了!”她语气很是虚弱,眼神仍是空空洞洞,那里面什么都没有,连眼泪都不找出来一滴。

“离开他吧,岚岚!”

夏岚虚无苦涩得一笑,“这次不离开也不行了,你知道他是怎么对我的吗?那天他来我这里开了一张支票给我,说是分手费,叫我拿了钱走得越远越好,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夏岚语气满是绝望和失望。

真是个没良心的牲口!

顾笙歌在心里骂了句,继而心疼道,“那就离开他吧,离开他了照样能活!”

夏岚的神色很是凄凉,“说来你不相信,跟他在一起这三年,除了生活费之外我没要过他什么值钱的东西,而他也不曾用钱来侮辱我,我也没问他要零花钱这些,你想想,我该怎么生存?我往后要怎么过日子?”

若换做是她,她可不会像夏岚这么傻,只顾着一味付出没有结果的爱情,什么都不求回报,顾笙歌觉得,但她也没劝夏岚拿上王铭暄给的分手支票,只说,“你可以找工作,以前你在王铭暄的公司不是做得很出色?”

夏岚抬起打针的手,覆到她的手背上,语气无奈,“同行业的很多人都知道我跟王铭暄的关系,要进了那些公司,怕还没开始工作就被别人戳穿脊梁骨了,而其他行业的,因为我年经太大,几年没有工作,也不会接收我这个没经验的。”

顾笙歌闻言神色一凛,是啊,夏岚已经快29岁了,没有管理经验,又抢不到年轻女孩儿的工作,在B市这个人才济济城市要找份工作比登天还难!

她不禁暗自叹息,夏岚跟王铭暄在一起的时候年龄与她现在差不多,怎么还会幼稚到以为爱可以战胜一切,现在落得人财两空,伤痕累累,结婚成家立业至关重要的三年白白蹉跎了去,直至被逼到绝路上。

她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年纪一大把了还把爱情当成唯一,傻得不存点钱给自己留条后路,到今天这步田地,只能怪她的假精明,脑袋里装的全是豆腐渣!

但想到夏岚曾经帮她舅舅找到工作,顾笙歌又忍不心看她自生自灭,咬了咬下唇,她犹犹疑疑得开口,“那…我去找陆北辰帮帮忙吧。”

夏岚听了猛然摇头,“陆北辰那里是大公司,很多高层都认识我,人多嘴杂,算了,让我自己再想想办法。”

顾笙歌想想也是不妥,要是日后陆北辰突然跟她离了婚然后也不给钱的话,到时她倒是可以去邱洋的公司。

倏然她眼睛一亮,忙握住夏岚的手,“我有办法,我一个朋友是外企高层,晚点我去找他说说看!”

“跟王铭暄没有关系?”夏岚不敢置信,顾笙歌除了陆北辰哪来的人际关系,更何况是外企,说进就能进的吗?

顾笙歌飞快得点点头,“没有关系,他是陆北辰的客户!”

她见夏岚眼里有了希望,接着说,“我还不知道行不行,但我试试看!”

前阵子邱洋跟她说起过他工作上会繁忙一段时间,因为他之前的一个助理因为家里有事辞职了,目前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当他的助手,凭夏岚的能力应聘这个职位应该是没问题的,于是她爽快的应下来,不过外企毕竟不像国内的企业,不是哪个人说进就能进的,面试考核的程序一样不能少,由于夏岚是总经理亲自引荐的,也是在他手下做事,想来也是一路畅通无阻,直接上任进入试用期。

翌日

顾笙歌去找了邱洋,并把夏岚的大致情况跟他说了下。

邱洋握着她的手,“别担心,她养病这段时间我会教她些东西,好顺利地通过面试。”

“不会给你惹来什么麻烦吧?万一有人说你徇私舞弊呢?”她有些担忧。

“她要是在面试和笔试时取得好成绩,不就没人说闲话了,我只是引进门而已,她如果做不好,通不过试用期的考核,照样要离开!”

是啊,那时候不管夏岚是去是留就不关她的事了,她已经做到她该做的…

顾笙歌低头搅着杯里咖啡,看着漾起的褐色旋涡,想着还了夏岚一份工作,算是报答了,以后还得靠她自己。

“对了,程军他最近怎么样了?”顾笙歌蓦然想起B市还有个青梅竹马的朋友,不觉惭愧,起初只顾着躲他,到现在也对他不闻不问,好像过份了些。

邱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自从上次两人将话摊开来说后,因为怕苏颖尴尬,他也没去找过程军,只偶尔的从电话里得知他的工作还算稳定,和苏颖仍是暧昧不清,也没听说他们正式交往。

“好像他工作挺忙的。”片刻,他含糊以对。

“嗯,只要他过得好就行。”

她看看表,起身说,“我该回去了。”

“这么快就要回去?现在才十点钟。”他实在不愿让她继续回到陆北辰的身边,这就像往他心上戳了一刀,然后提醒他,眼下她还是陆北辰的妻子!

而他要真正得拥有她不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知道,这四年来顾笙歌希望跟他无任何关系,她不想自己当个很不像话的女人,同时与两个男人纠缠不清,而他也想完完全全地拥有她,所以宁愿忍耐,哪怕每日每夜都得承受心如刀绞般的痛苦!

“我要是回去晚了,他会发火,他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那…你还要陪在他身边多久?难道真要等到夏静姝醒来?万一她一辈子也醒不过来了呢?”邱洋很是担心道。

闻言,顾笙歌微愣了下,片刻回道,“放心,我不会让你等很久的,我会选个好的时机跟他提早些离婚的事,大不了离婚费那些我不要了。”

听到她的回答,他悬起的心终于落下,“好,离开了她,我养你!”

东郊别墅的墙角阴影里,陆北辰疲惫得倚着墙,阴沉得看着从跑车里下来的顾笙歌,再看着她进门,如铅沉般的腿微微挪动。

找了她一晚,担心了一晚,原来是跟另一个男人约会了!

他讽刺得冷哼,只觉得此时的自己无比可笑又愚蠢。

从傍晚得知夏岚自杀的消息后,他便推却了所有的应酬,他太清楚夏岚的悲惨能给顾笙歌造成什么影响!

以往只是些小事情,她都会失神哭上很久,陷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哀自怨。

而这次夏岚自杀更是非同小可,只要想到顾笙歌难过惊骇的样子,他怎么也无法安下心,尤其是到医院听说她离开了,不知道有多恐惧她受了刺激,而在外面出什么事。

是的,恐惧!

一整晚心悬得老高,焦虑得满世界找她,可笑的是,当他真的找到了,看到的却是她神情自若地从另一个男人的车里走出来!

而他,却只能窝囊得像只老鼠躲在角落里。

卧室里有点儿清冷,窗外的风吹进来,脸上的皮肤寒丝丝的,顾笙歌忙去关窗户,正好瞥见陆北辰从大门外走进来,小径上的落叶没来得及清理,他仍是单手抄在西装裤袋里,皮鞋踩过黄叶,有些漫不经心,步子迈得缓慢而沉重,他好像很累,好像是的。

又一阵西风,卷了些落叶,顾笙歌冷得打了个颤,忙把窗户拉拢,今夜该降温了。

转了个身到浴室把洗澡水放好,温度比平常稍稍调高了些。

坐在浴池边缘,她把手伸到浴池里,指尖触到暖暖的水,兴许是刚才太冷了,她竟有些舍不得抽回手,任凭手掌在温热的水里翻覆划过。

今天的他看起来那么疲惫,泡个热水澡再睡一觉,明天会精神百倍吧?

照顾他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从一开始得察言观色,为了讨得他高兴,到后来便是不知不觉地去做这些事。

眼看就快要离开他,或许她做的,他只会认为这是她应该做的。

胡思乱想之际她听到门柄旋转的声音,忙迎出去,从衣柜里拿出厚实的浴袍挂在手臂上,绕到陆北辰身后,脱下他的西服,“热水给你放好了。”

他闷闷不语,待她转到身前,给他解衬衫扣子时,才以手托起她的下巴,眼里全是困惑。

顾笙歌惊讶向来喜形不怒于色的他怎会有抑郁困惑的神情,心头微微一颤,她忙垂下了睫毛,不敢再看。

他极不喜欢她的逃避,松了手抱住她,头埋在她的肩窝,懵懵低语,“今天我很累,这几天特别累!”

他这样说,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

“嗯,我看出来了,所以放好了热水,你先去洗澡,再好好睡一觉。”还是那股熟悉的味道,却是陌生的陆北辰!

她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向她流露出真性情,却没想到在快要离开他的时候,他们之间竟多了些温情,多了些依赖。

或许正是因为要分开了,他们才竭尽所能得表达心中不舍的留恋。

接过她手上的浴袍,他径直走向浴室,卧在浴池里,温热的水钻进毛孔,腿上的酸痛得到些缓解。

常年忙碌得工作,缺乏锻炼,才奔走几个小时便感到不适了,是不是该找个时间,放下工作出去转转?

顺便带上她一起?

他知道自己又在找借口,到底是谁遗留给他这种性格,连自己心里所想的都要去推翻,都要去寻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不愿承认是真的有了危机感,或许那是在灵魂深处蜇伏已久的,所以才在今天亲眼目睹后,心如针刺,只想着找个办法留住她!

原以为自己可以洒脱得放她离开,原以为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她会爱上他,会舍不得离开。

原来都不是!

他洒脱不来,尤其是见她从旧情人的车里出来后,才知道她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纵使是任何一个女人都耍尽了心机要留住他,然却只有她仍依循着自己的原则生活,尽心尽力服侍,却不爱他,也不纠缠他!

如果年轻时讨好夏静姝不算,那么这是他在发迹后第一次想去讨得一个女人的欢心,而那个女人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就身份而言是最不需要他去讨好的人才对!

而对她产生不一样的情愫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