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杯离开没多久,欧阳正打算出门去看望宇晗,却没想到刚一出门,三叔就带人站在门口。
“三叔?你怎么在这?宇晗好些了吗?”
虽然这架势有些奇怪,但是欧阳还是冷静下来。
“小昊,三叔可待你不薄,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三叔的表情极其狠劣,而且语气之中充满了厌恶,和之前对他的态度也判若两人。
“糟了,难不成是自己进入欧阳家的心思被他发现了?”欧阳心想,可是却又不太可能,自己这段时间一直算是尽职尽责,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如何会被发现?
“三叔,您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您这样带兵堵在我的门口,传出去应该是你这做叔叔的看不惯我这个侄儿吧?为什么倒打一耙,说我怎么做?”
三叔见他没有打算承认的意思,就直接张了张手,几个士兵押着被五花大绑着的烧杯走了进来。
“放开我,你们这帮忘恩负义的混蛋。”
烧杯一路骂骂咧咧,喉咙都有些沙哑了,想来应该是骂了很久。
“三叔,你这是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绑我的兄弟?而且,你可别忘了,他可是宇晗的救命恩人,你这样做,未免也太让人寒心了吧!”
欧阳瞪眼看着三叔,同时也死死盯着那些绑住烧杯的人。
三叔不屑得笑道:“哼,你终于承认了他是你的兄弟了?你是HAO派到我身边卧底的吧?”
“三叔,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之前是什么身份你应该最清楚。作为欧阳家的长孙,我想你应该将我调查得很清楚了不是吗?或许,你还曾经想要将我铲除也未可知?”
欧阳说到这里,三叔的神色一变,虽然周围的护卫都是他的亲兵,但总少不了隔墙有耳,这话钥匙传出去,岂止是他的面子保不住,只怕在长老会那边也无从交差。
“放屁!”三叔有些恼羞成怒了。
“三叔,你最好别着急,我曾经是HAO准特级行动员没错,而且和HAO地方行动处的这几位行动员关系也匪浅,他们就是我的兄弟我也承认,可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如果你想要因为这个就给我按一个罪名,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就是,你这简直是诛人诛心!”烧杯也一旁随声附和。果然,其他的士兵也有所动……
三叔见此,也知道在你拿出一些有利的证据,就真的没有办法说服众人了,更何况,欧阳还曾经是守护住了欧阳家外墙的英雄,又是长孙,在长老会那边也算是挂名了,没有理由抓走除去,不符合规矩,那帮人也不会同意。
“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死心!”
说完,他将自己的通讯器打开,播放出了一段音频:
“欧阳,你真的打算就这么放了那个少爷?他好歹也是你的堂弟!”
“哼!堂弟算什么?只要能够夺下这欧阳家家主之位,其他的算什么,即使是亲兄弟,也照除不误!”
……
这段音频当中的两个声音听起来的确是欧阳无疑,而另一个声音则是烧杯,如今两个人恰好就在面前。
“这位HAO高级行动员陶彦,就是在小晗被绑架的地方抓到的,你们还有什么狡辩的?来人将他们给我带下去,明天长老会会议上,案堂公审!”
数十名士兵向欧阳走了过来,以他的实力,将这些干掉之后再逃离根本不是问题,可是烧杯还在他们手中,这根本就是三叔用来威胁他的筹码。
见到欧阳束手束脚,烧杯只得大喊,“欧阳,你赶紧走,别管我了,我就不信我堂堂一个HAO高级行动员,HAO高级技术顾问,还能被他们怎么滴!”
“不行!”欧阳严词拒绝,“你不能出事,否则大彪他们肯定不会原谅我!三叔,如果你只是想要对付我,尽管来就好了,放了我兄弟,你不想得罪整个HAO地方行动处吧?”
可谁知,三叔根本不惧怕他的威胁,反而出口道:“小小一个HAO地方行动处,我尚且不会放在眼里,倒是这个小子,我还真不能放,留着他还有点其他的用处。来人,将他们关进水牢,采用一级防御措施看管!”
“是!”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几乎都出乎了欧阳的预料,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水牢当中无法动弹了。而一旁的烧杯也看起来受了不少的苦。
“对不起了,烧,连累你受苦了!”
欧阳满是愧疚。
“嘿,怨不得你,都怪你那三叔,过河拆桥,我救了他儿子,他不感谢就算了,反而还恩将仇报。果然,这些个老狐狸就没有一个是好货色。可是,欧阳,为什么那个老家伙有那一段录音啊?可是我不记得我们说过那些话啊?还什么绑架之类的鬼话,简直无稽之谈。”
“烧,你还没想明白吗?这一切都是三叔的诡计!”
“什么意思你?”
“从一开始宇晗的失踪,我就怀疑这件事不简单,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计划好的。异种组织偷袭,我奉命保护欧阳家,算是取得了不小的功劳,这段时间我的文风头明显已经盖过了他和他的儿子。再这样下去,那再过几天的族长民选就很可能是我这个名副其实的长孙,而不是他的儿子。所以,为了彻底将我铲除,就必须使用点手段。他先让儿子消失,然后引诱你去将他救出来,再制作这样一份假的音频,这一苦肉计就完美了。这样在长老会那边他们自然不会怀疑到三叔和他儿子的身上,毕竟他们才是受害者。有了这样一份音频,那我的罪名就坐实了!”
“唉,人心啊!”
烧杯的感慨,透出了一股寒心。
解决了欧阳之事,三叔正打算前往长老会就此事准备开最高会议,没想到一个仆人从宇晗房间的方向跑了过来。
“老爷不好了,少爷的情况恶化了!”
三叔当即脸色一变,连忙快速跑到宇晗的房间。但此时他整个人的状态越发颓靡。
“小晗,小晗,你看怎么样了?为什么会弄成这样?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宇晗在床上挣扎了半天,才勉强睁开了眼,稍稍坐了起来,“父亲,”他的声音很虚弱无力,十分憔悴,但还一直坚持着,“你一定要小心陈叔,他……他是……”
宇晗还没说完,整个人已经彻底晕死过去了……
“陈叔?”三叔自然知道宇晗口中的陈叔是谁,自然是陈源,“陈源怎么了?难不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