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个女人一样的情况,虎兕兽的胸前也是同样的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而匕首周边的红色也是以匕首为圆心,开始在虎兕兽的心脏周围开始蔓延。
虎兕兽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嘶吼,它的硕大身躯,自心脏处开始一点点的破碎,不过是转眼间的功夫,整头虎兕兽就已经化为一地的碎片,然后有微风刮起,那些碎片随风飘荡。
随着虎兕兽的倒下,我们身边的世界在逐渐的坍塌。
我忍着骨头都在碎裂般的痛苦,扶着身边的石柱子站起来,想要逃窜。不料,芈铮却突然抱住了我。
“不要怕,也不需要跑,这里只是幻境。幻境坍塌之后就是现实。”
我有些听不懂芈铮的话,什么现实不现实的,这里要是塌了,怎么可能不会伤到我们。
但是芈铮抱着我不叫我动,我一时间也跑不了。
本来我就挣不开他的禁锢,而现在我又受了伤,更挣不开了。
不断地有巨石自我们的头顶上方落下,砸到身上,却是没有任何的感觉。
我甚是讶异,这怎么可能,那么大的石头打在身上不怎么痛也就罢了,怎么会连点感觉都没有?
幻境坍塌之后就是现实。
所有的石头都落尽之后,我们周围的景象在一点点的碎裂开来,就像是一副被绞碎的水墨画,它被绞碎的过程在我们的面前慢动作放映而已。
幻境之后的现实,是我的教室。
我抬起自己的手臂,手表上显示现在是十点二十分。
十点二十分,周四,我们是该上古汉语课程的,可是现在,教室里空荡荡的,一个学生都没有。
这些生命只是在短短的一天之内,都付之一炬,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
“别想了,我带你回阴间疗伤。”
不知道芈铮是不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当下就打横把我抱了起来,道。
我一怔,就在这一怔之间,我们所处的场景再次变幻,我再次回到了那个房间。
芈铮将我轻轻放在床上,手却伸向了我的衣领。
我的心间再次警铃大作,急忙用手拽住我的衣领,警惕的上下瞄着他,“你想干嘛?”
“我看一下你的伤势。”他向我解释,可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的手莫名其妙就被他反剪至身后。
衣领半开,被拉至锁骨处,有冷风直接扑打在我的身上,后背生痛。
“你受伤了。”盯着我的后背看了好一会,芈铮终于开口道了句。
“什么?哪里?”我转头看向他,他的侧脸和我近的只有一厘米的距离,整个脸部轮廓如雕似刻,有种浑然天成的美。
我一时间看的呆了,说不出话。
“来人。”我看见芈铮眉头紧蹙,冷不防道了句。
“在。”房间里传来回应声,但是环顾四周,我都只是看见一个虚影。
那虚影对着芈铮卑躬屈膝的,看起来像是芈铮所说的那个人。
“备好药桶。”
芈铮冷冰冰吩咐了一句,接着转头看向我。
“霜弋,得罪了。”
我听不懂他的意思,“你要干嘛?”
接着,我整个人被扔进了浴桶中。
有清水蔓延过全身,我扑腾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泡澡固然是件好事,但是要是在泡澡的时候身上的伤口也被刺激的格外疼痛,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我疼的厉害,那个感觉就像是有辣椒油浇在了我的胸前,火辣辣的疼痛。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站起来准备离开水面,但我的身体不过上升几厘米,就被一只手牢牢地按住了肩头。
“霜弋,听话。”
芈铮的嗓音此刻是温润好听,但是我却根本无暇欣赏,我痛得有些受不了了,努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被他那只大手压着,我怎么也站不起来。
“芈铮,你让我起来,好痛。”
我的声音里出现哭腔。
我是不想哭的,但是太痛,我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霜弋,你伤的太重,别任性。”
“不要。”我哭喊着摇头,“太痛了。”
嘴巴再次被堵住,我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俏脸庞,心跳却是逐渐的在加快。
不过半个小时,我被他从浴桶里抱了出来,那个时候,我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差不多大半。
“真是神奇。”我低头看看自己胸前的伤势,再看看不远处的浴桶,忍不住感慨道。
好像我无论受了多么重的伤,只要去这个浴桶里泡上一段时间总会痊愈很多,但就是泡澡的过程那些疼痛始终难以压制住,实在是过于难熬。
“以后,不许再这样做。”
芈铮坐在我的身边,冷不防对我道了句。
我诧异片刻,这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我取心头血的这一桩事。
我要取自己的心头血本来就是自己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平常的时候我怎么会傻到去取自己的心头血这个地步。
“知道了。”
表面上,我答应芈铮答应的很是爽快,但是我想,要是再遇上什么危急的情况,这心头血我恐怕还是得用的。
“你需要在这里多休养一段时间,所以不需要着急回到阳间。”
“What?”我不解,我的伤不是好了吗?
“这句话是何意?”芈铮蹙了蹙眉头,显然是没有听懂这个单词的意思。
“为什么我不可以立刻回去。”我很纳闷,以前我治疗完伤就可以走了的,为什么这次就走不成。
“你的伤口没有完全痊愈,尤其是取走心头血造成的伤,可绝对不是身体亏空那么简单。”
芈铮半蹲着身子,仰头看着我,眉眼处隐隐约约闪烁着痛色。
我的伤,还没有痊愈吗?难道这就是他不允许我取自己心头血的原因,因为一旦取了心头血,就很难以痊愈?
在他的注视下,我有些懵懂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就这样,一连着几天我都住在阴间,由防风和一个叫知画的婢女服侍我。
我和防风相处只有几天,她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她的反应我还清清楚楚的记得,但是知画的反应居然和防风如出一辙。
这倒是让我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