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过那两个人走向芈铮所在的方向,一路上都是战战兢兢的。
虽然说我和她们隔了一扇门,但是出现在阴间的人,一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说不定听力也很敏捷。
所以我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的朝着前方走去。
“怎么,可查到了?”走到入口处,芈铮问我。
“恩。”查到是查到了,但是当年顾家女儿是怎么诛杀虎兕兽于畴华之北这一点我还没有任何的头绪。
以前人们降服虎兕兽的办法是用佛法来镇压,但是自古以来几千年,真正能够诛杀虎兕兽的只有那个顾家女儿。
而且现在这个虎兕兽是根本不会畏惧佛法的,那我目前好像只能选择诛杀这条路。
“芈铮,芈铮。”我再次拉了拉芈铮的衣袖,但是我没想到的是我没叫几声,就有一声呵斥在我耳边炸开。
是个跪在芈铮身边的虚影。
“大胆,区区凡人也敢直呼大人名讳。”
我有点懵。“我不叫芈铮我叫他什么啊?”
这还管着我怎么称呼芈铮了吗?
芈铮却是拉着我的手,唇边晕出一个笑来,“无妨,以后她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你且先下去吧!”
虚影想说什么,但是碍于芈铮的命令,应了声“诺。”,便弯腰退下。
“送我回人间吧,总是待在阴间我不太习惯。”
阴间没有阳光,我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
“我送你回到人间,但是你得记住一点,以后出行都得带着防风。”
他的表情变化很快,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他脸上的笑容消失,换上了一副肃容。
“我知道了。”以后出门肯定是要带着防风的,要是不带防风,我觉得我未必会像这次一般幸运,侥幸的逃过一劫。
这次和以前不同,以前送我回去的时候,芈铮都是直接一挥袖子,我就可以从阴间直接的回到人间,但是这次,芈铮却带我站在一条台阶前。
台阶是镶在山丘上的,自山丘向上方无限绵延,通往的是我不太清楚的地方。
“霜弋,以后你就从这里来阴间。”
我有点惊讶,“也就是说,既可以从这里来到阳间,也可以从人间来到这里。”
“对,以后要是有了什么事,只管来这里找我,我会帮你的。”
我再次抬头看着面前那条看起来很长的阶梯。
这里莫非是阴间通往人间的地方?
我自阶梯向上爬去,发现这条阶梯虽然看起来长了些,但是实际上没有那么长。
大概只走了几分钟,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栋电梯,电梯显示的是负十八楼的位置。
我有些懵,环顾四周周围没有别的出路,目前可能通往人间的路径似乎只有这台电梯。
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我走进电梯。
在我走进去的那一刹那,电梯门突然重重的关上了。
电梯缓缓上升,我的一根心弦一直是紧绷着,要是这又是通往红府等稀奇古怪的地方的路径怎么办?
电梯上升了一会,停在了原地,电梯门缓缓打开,有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
我急忙闭上眼睛,阳光有些刺目,过了好一会我才渐渐适应。
这里是人间,我担心了一路的问题终于没有发生。
走出电梯,我发现我现在深处的是一栋大楼的一楼。
走出大楼后我才发现,它所在的小区和我的学校毗邻。
“裴霜弋,你怎么会在这?”我一出门就遇到了沈心。
我看见沈心是一副很害怕我的样子。
“我……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其实我也能猜到,我之前的样子把沈心吓坏了,所以她现在对我或许还是心有余悸,但是没法和她解释我是怎么恢复正常的。
而且,从现在来看,沈心是唯一一个被我们从睚眦幻境中救出来的人,也就是唯一的幸存者。
我想,从她的口里应该就可以了解到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们班,睚眦幻境都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沈心,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被影响到,我有些问题确实是想问你。”
她打量着我,始终和我保持着五六步的距离,大概是有些怕我。
也是,从睚眦幻境出来的时候我是那副形容,换了谁都会是心有余悸,这一点我表示理解。
“如果你害怕我的话,就在微信上把你们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掉进那个空间,为什么大家会一下子变成木头人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你看这样可以吗?”
本来我想让她直接说出来的,但是考虑到她现在很怕我,我觉得目前只有这个办法能够给她点安全感。
我看见沈心点了点头,但是依旧是一脸惶恐的样子。
我无奈,朝她笑了笑,就沿着小区前的那条路朝着我租住的公寓走去。
“防风,我回来了。”我推开房门,室内有些安静,不知道防风在做什么。
“主子有难,防风未能及时相救,请主子降罪。”
还没等我说完,防风就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半跪着道。
我有点懵,我没说什么,她突然对我跪下干什么?
“你干嘛呀防风。”
“主子孤身进入睚眦幻境,防风未能及时跟随保护,导致主子在幻境遇险,险些殒命。防风真是罪该万死。”
防风说的自己有多大罪孽似的,我听着就不忍心。
“是我的错,你先起来。”我急忙拉起她,不料居然拉不动她。
防风的身子稳如泰山,我卯足了吃奶的劲都没有办法把她拉动分毫。
一番拉动无果,我长长呼了口气。
真累,看样子只要她不起来,我是指定了拉不动她。
“防风,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急着去救王雪她们,没有告诉你。但是如果你再这么跪下去,明天谁陪我去睚眦幻境对付那只虎兕兽?”
“你要去睚眦幻境?”防风一副受了很大惊吓的模样。
“主子既然从睚眦幻境里逃出生天,自然也知道睚眦幻境是个什么样的所在,为什么还要执意再去一趟呢?”
“别叫我主子,我不习惯。”
一声主子一声主子的叫,弄得我像是封建官僚主义似的。
“是。”防风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