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一身红衣似火,脸上妆容精致,但是眼底的怨恨却能够让方迪分分钟感到吃惊。
方迪急忙后退,紧紧的贴在电梯的墙壁上,惊恐的看着她的靠近。
“小姑娘,你好年轻,你的鲜血也一定很甘美。”
她说着还舔了舔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方迪大脑中的一根弦当时就紧绷了起来,突然她想起了自己父母的死,还有在新闻中很多起的被吸了血的案件。
难道这个女人就是这些惨案的始作俑者?
之前她一直怀疑,这起案件不是人力所为,可是苦于没有证据证明这是鬼怪做的,因为警方在现场发现了指纹和脚印,但是鬼是没有指纹和脚印的。
本来警察是打算根据脚印和指纹来排查到底是谁在作案的,但是他们查遍了整个墨林的人口登记,都没有发现指纹是谁的。
当时她就迷茫了,她确信这事是鬼怪所为,乱力怪神这种说法最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相比较于太过于绝对的无神论,方迪还是比较相信有神论。
“你就是害死我父母的凶手,就是墨林凶杀案的凶手?”
方迪害怕的说话都打哆嗦,但是还是咬牙坚持着把话说了出来。
她自己很没有用,现在杀害她父母的凶手就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她却没有办法为自己报仇,因为她没有办法打败鬼魂,现在就连自己都很有可能会死在这个女鬼手中。
“你才知道啊,小姑娘,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的,但是你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荆浩,出来吧。”
她邪魅一笑,电梯在一个楼层停住,电梯的门大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方迪眯起眼睛,那是一个男人,相比较于这个女人,很明显这个男人的眼睛里有那种嗜血的欲望。
难道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吸血鬼而这个女人不过是个帮凶?
但是这个男人有影子啊!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那个男人的接近比那个女人接近自己更容易让自己感觉到恐慌,这个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一只恶狼见到了一块上好的血肉,看的自己汗毛竖起不寒而栗。
“好久没有喝到过这种新鲜的血液了,慧慧,谢谢你。”
他添了舔嘴巴,转头朝着那个女人轻声地说了一句。
好久没有喝过这种血……原来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吸血鬼!
可是他看起来明明像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会?
“你放开我!”
方迪看见他靠近,瞬间就急了,急忙将自己藏在口袋里的那个芈铮赠送的瑞士军刀拿了出来砍向了那个男人。
因为身量不足,方迪仅仅能够砍到那个男人的手臂,刀子在男人的胳膊上划过,有鲜血渗了出来,那个男人看见血之后立刻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鲜血在他的舌尖打转,他一脸享受的品尝着自己的血,宛如修罗。
拿着刀的方迪一脸惶恐,芈铮明明说这个瑞士军刀上边沾了一个人的血,而且还在佛前开过光的,是有那种降妖除魔的能力的。
怎么,会对他没有用。
“小姑娘,劝你不要费力气了,他是人,你是伤害不了他的。”
女人的唇边微微弯起,露出一抹阴恻恻的微笑,“如果你不能给他最新鲜的血液,我会剖开你的肚子,吃你的五脏肺腑。”
她露出了她的手,指甲修长,完全有能力破开人的肚皮
方迪看着她的手臂,除了害怕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能不能吃得了小迪的五脏肺腑,还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电梯门再次大开,一个人背光而来,脸上模糊不清,但是依稀可以看出一个轮廓。
五官俊朗剑眉星目,这个男人现在应该是在楼上等着她的。
“芈铮救我!”
方迪急忙从地上站起来,大声地朝着芈铮喊了句。
“芈铮?”
那个红妆女子呢喃了两句这个名字,惊讶的看着逐渐朝着自己靠近的芈铮,一张脸上全是惊骇表情。
“敢伤害她,你还真是不要命了。”
芈铮靠近电梯口的时候,身形一闪,方迪只觉得自己眼前一晃,再接着她就从电梯内部晃到了芈铮的怀里,而芈铮就站在电梯外,严肃的看着电梯内的两个人。
“原来不是鬼怪作祟,而是一个卟啉症患者在兴风作浪啊?”
他看了两个人一眼,发出一声冷笑。
那个男人听见他这样说,眼睛一下子放光,自主的朝着芈铮近了两步。
“这位先生,你知道卟啉症!你知道卟啉症是不是就可以救我了,求求你救救我。”
那个女人想拦住那个男人,但是却被那个男人一巴掌甩开,态度格外的粗暴,和刚才判若两人。
“想要让我救你,你必须杀了她。”
芈铮神色冷峻,抬眼看向那个惊慌的红衣女子。
“杀她?可以,我可以杀她,只要你能够救我,让我做什么都行,但是我应该怎么杀她,她是鬼不是人啊!”
那个男人回头惊慌地看了女子一眼,急忙道。
方迪看见,那个女子脸上的笑意已经完全的僵住了,方迪在电视剧里看到不少这样的表情,都是在男主角或者是男配角抛弃女主角女配角之后的表情,这种表情代表了绝望,代表了心碎。
但是这个女子的表情和那些人的表情比较起来,有之过而无不及。
“杀她自然不难,用这把刀就可以要了这个女人的性命。”
芈铮从惊讶的方迪手中拿起了那把瑞士军刀,扔在了男人面前。
男人急忙拿起刀,女人看见那个男人真的拿起了刀,突兀的笑了。
“荆浩,我王小慧这辈子真的看错了你,为了你我不惜杀人不惜下地狱,没有想到到头来你为了活命,居然这样对待我,你还有没有良心!”
“你知道吗,一旦你这刀刺下去,你眼前的这个人就会灰飞烟灭,在也不复存在,即便是这个样子你也要杀她吗?”
方迪于心不忍,急忙开口解释了一句。
那个男人愣了一瞬,随即眼睛里多上一分狠意。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