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颜绯瞳是没有办法对付得了眼前的这个老头,我也绝对不能够让我的弟弟去冒险。
是我现在压根就说不出话来,因为我的候咙被眼前的这个者头子不知道用了什么的方法给封住了,所以现在我是句话也说不出来,没有办法要求颜绯瞳要不回到古玉中去,要不就赶紧逃离。
“你是鬼?”
那个老头看了看我,又看看颜绯瞳,最终还是反应了过来我们两个人的身份。
“是守护这个女娃娃的鬼,看上去你很年轻,你知不知道,相比较于人,鬼医救我的良药。”
他看着我和瞳,突然咧开嘴巴笑了笑,一张嘴巴里牙齿还非常的健康,虽然我看的不是那么清楚,眼前红色的嘴巴里白花花的一小片已经足以说明什么了他的牙齿依旧很坚固,不像是普通老人的嘴巴那样已经牙齿掉光。
“颜绯瞳,快走!”
我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喊出来这么一句话,快走,不要和他较量,颜绯瞳的实力其实压根就没有办法比的过这个老头子,可以在人间隐忍蛰伏几百年,他的本事可想而知。
但是他走了,我也就注定要落入这个人的手里。
如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难道说我一定得死在这个外国人的手里吗?
“霜弋,我久寻你不着,你怎么到了这里来?”
门口处,终于有声音传了过来,我急忙回头,恰好看见站在门口的师兄普惠。
我有想过,我陷在这里的结局有可能是死亡,有可能是颜绯瞳和他比了个鱼死网破我们趁乱逃出来。
虽然这个属于侥幸,但是所有的侥幸还是建立在我们还活着的基础上的。
能动能思考,一切就有可能。
“师兄,救我!”我努力的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嗓子里的那块声带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缝上了一般,稍微用力就感觉被扯的很痛。
“小子,你想救她,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外国人把油灯往旁边一扔,整个屋子瞬间暗了下来,我的视线终于再次一片的模糊,眼前什么也看不清楚什么也看不分明。
这个时候师兄的身影移动,整个人离着我又近了几分。
他双手合十,念诵经文,我听见我旁边的这个老者发出了一声凄切的叫喊。
周围一时间风霜大作,我感觉到有冰凉的东西不断的扑撒到我的脸上,像是雪霰一般打得我生痛。
我急忙闭上眼睛,静静等待着旁边的声音逐渐的消失。
“自清,你没事了。”
雪霰的扑撒声渐渐停止了下来,我感觉自己的喉咙处有些温暖,急忙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师兄一张温和的脸。
“别怕,你现在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
他对我笑了笑,抬手抚摸了一下我的喉咙。然后用来捆住我的绳索也被他用刀子割开,我急忙从木架子上下来,拉住师兄,再看看躺到在地上的老者,他的身上斑白一片,上边似乎是结了一层冰。
“他的衰老速度居然这么快,难怪会作孽。”师兄低头看了他一眼,怜悯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自作孽不可活的缘故,师兄的声音里夹杂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师兄,你会知道我在这儿?”我一时半会表示不能理解,我和佛门断绝关系,怎么他会来找我。
“别急,我们先出去再说!”师兄用牙齿将手指咬破,然后手指上滴出了几滴血。
师兄把血给抹到他的脑门上,然后就念了几声佛经。
然后就带着我走出了这个屋子,走出这个屋子以后,我才发现外边的那间屋子就是韶觅柔的灵堂,也就是说,这个老人把这个修罗场安排在了韶觅柔的灵堂深处。
“我们就这样把他安排在这个屋子里边吗?他会死的。”我跑出暗室以后依旧是惴惴不安,如果我猜测的没错,他应该是需要茹毛饮血,需要那些年轻姑娘的精血来延缓衰老速度,不然的话他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衰老下去,直到成为了一具白骨。
“你是知道这个老人的来历?”师兄停下脚步,回头问了我一句,他和我解释说来到这里是因为听说这里有水鬼,但是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现水鬼的身上已经被我设下了诅咒,说是没有办法继续的行凶作恶。
师兄一看就知道是我,自然也知道我已经来到这里了,走进村子的时候人人都避着他也就罢了,他发现这个方向似乎是有点鬼气,于是就赶了过来,没想到刚好在这里发现了我的存在。
“他的来历我清楚,他确实是和我的师父有关,师兄,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师父是野鹤道长。”
恰好师兄在,恰好我们也把那个坏蛋给打到目前不能出来追我们,也恰好这个灵堂平时没有人来,很安静,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我把师父的故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师父是当年的一个孝子,为了救自己的母亲去找了那种不死的神药,一个外国人知道了,想尽办法要把神药从我的师父手里夺过来,但是师父不愿意给,他就一把火把师父的家给烧了,而且还烧死了师父的母亲。
他带着药物来到自己的国家,他的母亲吃下了不死药,但是现在衰老的就剩下了一块表皮。
过往种种我还是从别人的口中知道的,就是从别人的口中知道,我也能够感觉到师父的绝望。
师父一定是很绝望的,所以才会为了这件事情执着了几百年。
“但也是恶有恶报。阿弥陀佛。”
师兄发出了一句感慨,接着就双手合十念了句法号。
恶有恶报,但是他没有死啊!
我一开始想问,随即就明白过来师父的意思。
当然是善恶有报,你看这个外国人觉得神药是个好东西,为了得到神药不惜把师父一家人给烧死。
但是到最后换来的是什么呢?
他的母亲退化的就剩了一块皮肤,他自己也饱受着不断衰老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