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李老板踉跄着爬上了前边，抓住了我的腿。
“姑娘，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能够给我除掉这些鬼，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他抓住我的腿，瑟瑟发抖语无伦次，看起来是害怕到了极点。
“我不要什么，李老板，我只要你去自首，你去承认你自己的过错，他们就不会来找你。”
其实那个出租车司机会不会来报仇只是我猜的，我猜司机的死恐怕是和这位李老板有关，就索性吓唬他一下，不料他真的会害怕，应该是他心里头有鬼的缘故。
“自首！”李老板很恐慌，这个结果他好像不能接受。
我索性蹲下身子，低头看着冷汗涔涔的他，“对，自首，你知道为什么这些厉鬼会来找你吗？因为你做的孽太多，却没有遭遇到任何报应，他们却死得不明不白，心里怨恨难平。其实吧就算你不去自首也没有什么关系，大不了以后的日子就被厉鬼缠身过的苦不堪言罢了，只不过你自首，接受了惩罚，他们心里的怨气平了，就不会找你报仇，你的后半辈子可以过的安生点罢了。”
话已至此，我只能告诉他，提醒他这么多，至于需要怎么做，这一点恐怕得看他自己的选择。
是选择坦白从宽直面自己的罪恶，还是选择以后在厉鬼缠身中不得安生的死去。
随他！
“珈珈，我们走吧，如果他还没有丝毫悔恨之心的话，你每天都可以来找他报仇。”
我起身，将珈珈收进了碧玺中。
“何必和他这么多废话。”芈铮嘟囔了一句。
“怎么会是废话呢？”
芈铮做惯了鬼王，杀伐与生死对于他而言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那是违背自然生死规律的。
如果是鬼魂，芈铮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但是那是活生生的人，需要用人间的法律和道德来约束来惩罚。
“珈珈，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低头看了一眼碧玺，珈珈很安静，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见到她还很激动来着。
之前，我告诉她我要去找那个害死她的人，就是那个李老板，她的心里眼里是按捺不住的激动，可是现在却平静极了，有些让人费解。
“霜弋，过来。”
才一走进书房，就听见芈铮清润的声音响了起来。
“什么，这个是……”芈铮的书桌上放着一摞资料，我有些看不懂，好像是检测报告单。
“这个是东六街的那起剥皮案件的调查结果，根据数据分析，这些死去的人基本上都是女性。”
芈铮将资料取出来之后随手就往书桌上一扔，看样子是有点头疼，是被这件案子烦的吗？
“东六街！那死去的这些女孩是在死后被剥皮还是在死前被剥了皮？”
这个问题十分的重要，如果是死后剥皮，死者承受的痛苦不多，凝结的怨气也不多，不至于成为厉鬼，但是要是是在临死之前被剥了皮，那么她们承受的痛苦一定不可估计，那么说不定就会成为厉鬼。
“死前。”
芈铮说出了一句答案，声音淡淡的，并不是特别的意外。
“那么，我们能不能找到这几位死者的家人？又或者确定她们的身份？”
我有点无语，现在该怎么办呢，一旦成了厉鬼，超度可不是那么好超度的。
“警方结果还没有出来，还需要等一段时间。”
芈铮揉了揉额，依旧是很淡定的回了我一句话。
“所以，这段时间你就安安静静的，让防风跟着你，不要一个人独自到处乱跑。”
芈铮站了起来，离着我只有几步之遥。
又有寒意自心脏处延伸，和上次一样，冰冷的心脏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这种变化是因为……我抬头看向芈铮，他绷着脸，是很生气吗？
“你生气了？”
“没有，随便你怎么想的。”芈铮转身，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架势。
“别忘了，你的心脏还在我这儿，你的所有情绪变化其实我都是知道的。”
我抚摸上自己胸口的位置，那儿有一颗跳跃的心脏，但是那颗心脏不是我的，而是芈铮的。
芈铮回头扫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又是为了什么和我生气？我有点纳闷。
拿起桌子上放着的卷宗，翻看了好一会，除了个数据分析证明死亡时间，是死的时候被剥皮还是活着的时候就被剥了皮，我再也看不出别的什么问题。
名苑附近似乎传来了一声猫叫。
难道是野猫？
我急忙看向窗外，只有几盏路灯散发着晕黄的光泽，别无他物，也没有什么猫趴在路边鸣叫什么的，而且，名苑也属于高档小区，按道理说，养猫的人家一般会把猫养在屋里，轻易不会放出来的。
但是，在这么安静的夜晚，有猫叫声不绝于耳，委实有些诡异。
“怎么会有这么多猫？芈铮。”
回头一看，芈铮已经不在书桌边坐着。
芈铮呢？
我有点懵，怎么才想问他问题，他就不见了？
“大人刚刚出去了。”
大约是听见了我的呼唤声，防风走了进来解释道。
“哦。出去了啊。”我有点失落。
好不容易想主动问他个问题，他居然就不见了，还真的是扫兴。
“不过防风，你能和我解释一下这边的猫叫是什么问题吗？我有点好奇，这儿一般不会有多少人养猫啊？”
芈铮不在，也只好问一下这个屋子里可能最了解这儿情况的防风了。
“这猫叫！”恰好此时有一声猫叫传了过来，防风的脸色一下子就给变了。
“主子，这猫叫声不太寻常，怕是……主子，你现在屋子里好好呆着，属下这就前去处理。”
防风说完，一转眼就消失在了屋子里。
一时间这座别墅只留下了我一个人，有点冷清，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富商为什么总喜欢购买这样的大房子，一两个人住，难道不冷清吗？
“霜弋。”
身后有声音传来，顺带着一阵冰冷夜风。
“芈铮？你什么时候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