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无尽的寒心。这就是朝夕相伴的同学,为了活命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生命!
“快看,群系统出来新的消息了。”还没等我感叹完毕,就听到一声惊呼。
群系统新消息的内容为,林余杀死史筱虹,阮华杀死邓琪二选一。林余和邓琪都是善良的女孩,怎么可能会杀人?可是不杀人,死的是自己。
大家神色普遍一变,游戏越来越恶劣了,而我顿时想通了这个游戏的意义症结所在,人性,利用人心的自私,来杀害人命。也许楼骓根本不是人类,她想掌握整个班级,利用人性的软弱,让他们自相残杀,以从中谋取她想要的东西。
可她究竟是谁,又想要什么?
我抬头看着远方晴空,阳光明媚,我却觉得阵阵的寒意,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寒心。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随爷爷在寺庙中清修多年,所以看不惯这样的险恶,活着,只活一个?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岳子琪的死引来了警察。
这件事很诡异,以前死的同学警察只是收拾完尸体就走人,这次居然会问我们情况。
警察向我们询问相关情况的时候,有同学指着我,“我看到是裴霜弋把岳子琪推下天台的。”
我一惊,警察放下笔记本,锐利的眼眸紧紧的锁住我,“裴霜弋同学,我们现在怀疑你与多起谋杀案有关,请随我们走一趟。”
接着,不由分说的将我的手带上手铐。我不是凶手,只是一个接受调查的人,可他们似乎是认定了我是凶手般,牢牢押住我将我带上警车。我委屈的想要挣扎辩解,可是他们却捂住我的嘴巴,我根本说不出话来。
我一回头,我看到楼骓噙起一抹诡异的笑。她朝我做了个口型,根据口型我判断出了她想要说的话,“好倒霉啊”
不妙的感觉在心底涌起,难道她又在想什么办法杀我?可是她为什么要对付我呢?
警车一路直驱,但是并没有回到警局,而是去了拘留所。
我诧异,此时不应该先审问我再把我送到拘留所吗?
我忍不住开口问那个开车的警察,“为什么不去警局?”
“你管这么多干嘛?死到临头先担心自己吧,”我身边的那个警察没好气的道,说着,将我的手铐紧了紧。
我一扭头,看见他的额头有着氤氲的黑气,黑气看起来和楼骓眉眼处的那个很像。
拘留所里,明晃晃的灯光刺痛我的眼睛。我急忙闭上眼睛,几分钟才渐渐熟悉环境。
我的面前,一个中年刑警拿出资料,开始询问。
“你和死者岳子琪是什么关系?”
“同学,我们是好朋友。”
“你和王雪是什么关系?”
“同学”
“你为什么要杀害她们,你和她们结过什么怨吗?”
我对他们这样主观的臆断表示无语,无奈道,“没有。”
那个其貌不扬的中年刑警问了半个小时后,出去一个小时又进来一次,继续问我问题,只不过还是之前所问问题的重复。
然后,周而复始。一连问了我十几个小时。
我又困又乏,觉得身体几乎就要随时和地面来上一个亲密接触。可是,明亮的灯光刺得我格外的不舒服,警察还在询问,我不得不强打精神来听着和回答。
我知道这是刑警的套路,这是熬鹰之术。
爷爷曾经跟我讲过,古时候,人们训练鹰犬,常常会把一只鹰关在笼子里,不给进食使其劳累,不许睡眠使其疲倦神思懈怠。等待鹰犬的所有锐气与傲气被磨尽以后,古人就开始训练它。这个时候,鹰就不再是什么空中霸王,而是俯首与人的犬马。
所以,在他提问我的36个小时之内,我的神经不敢有丝毫懈怠,也不敢开口求饶,
但最后第62个小时,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盯着一双猩红的眼睛,抬起头看着那个仍然在提问我的刑警。
“我听人说过,古人为了驯服鹰犬,用耗费精力心神的方式来消磨鹰的意志。这种方法,是在让我承认所有过错吗?”
刑警脸色一白,“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既然可以担任刑警这个职位,想必听力不会有障碍。可你问的问题我回答了很多次,如果你还不知道答案的话,我不得不怀疑刑警公安机构的用人标准了。”
“你”刑警看着我一愣,似乎是在斟酌语言似乎又是无言以对。只好说,“去拘留所休息吧,明天继续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