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我们不止要破外面那个夹杂好几个种族的凶杀案还要帮你求个婚,跟一个死神?”茶音手心转动着一个圆球状的水晶挑眉说出这段外人看来匪夷所思的话。
闻溯点点头:“看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
慕容禹双手合十,估摸着自己高颜值的美男计对茶音也没什么用这个,只好扮起了可怜:“茶音啊茶音,你们可一定要帮我,我第一次求,没什么经验,”
茶音眼皮抖了抖:“说的好像我很有经验似的,”
慕容禹连忙接过话:“闻溯有经验啊!说说你怎么像茶音求婚的?”
维桢也抬起头看过去,如果求婚是老掉牙,以后就是笑点。
闻溯丝毫不慌张,执起茶音的手温润的笑:“我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从小的娃娃亲,没有求婚这一套,”
“那你是怎么下聘的?”沐觞换了个问法。
闻溯笑容不变:“十里红妆。”
“哦~”屋子里一阵怪叫,平白让茶音这个没有记忆的当事人闹了个大红脸。
眼看话题跑远了,茶音连忙把他们拽回来:“现代不流行十里红妆,我看到时候你找个几个范例参考参考就行,”
“不行!”慕容禹坚决抵制:“我前两天旁敲侧击过了,她活了这么久什么求婚没见过,要新意。”
“so……”
慕容禹堆开笑脸:“所以才麻烦你们,看看能不能飞是飞,变魔术的变魔术……”
“那是法术,”维桢打断。
“法术法术,”他纠正过来:“我去找灵感,后面一些完成不了的高难度就交给你们了,”说完站起身一个鞠躬:“麻烦你们了,”
茶音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真的不适合做警察,太不务正业了,”
慕容禹点点头:“我会参考你的意见的,但是警察,我会做一个合格的警察!”一个敬礼!
出门时维桢贴心的一句:“警察同志,出门小心点!”
慕容禹一个踉跄,觉得这栋房子自己还是少来的好,容易折寿。
看着慕容禹渐渐离去的背影,沐觞不经感叹:“想当初我的愿望也是当一名捕快来着的。”
茶音感叹:“幸好你没有,不然犯罪率肯定增高,估计你也当不了死神了,”
一阵吵闹过后,各自回房,土黄色的文件袋放在玻璃茶几上,倒是分外显眼。
夜晚的颜色是最接近真实的颜色,特别是即将日出的时候,越要接近光明,总会是它最灰暗的时候。
文件袋安静的放在桌子上,白色的细线缠绕起来一如现在人的心境,拿,还是不拿。
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打开了袋子,袋子里的照片触目惊心,三张照片,独独没有早上看见的簪子。
“你还是来了,”客厅的角落亮起一盏灯,小小的一盏,只能照亮身边一点点的地方:“我以往孰轻孰重,你是分得清的,”
拿着文件袋的沐觞一声苦笑:“你都知道了?”
茶音轻点了一下雪白的下巴:“我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卫鸯的簪子,对吗?”
把文件袋随手扔在桌子上,沐觞发丝挡住了眼睛,黑暗中茶音也看不见他的眼睛:“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再来试我?孰轻孰重我当然分的轻,卫鸯重要,其余的,对我都不重要。”
茶音脚步很缓,绣花鞋踩在地上几乎没有声音,只是隐约可以看清鞋上的花纹,曼珠沙华开的妖艳:“你真当我是没有感情的?你真以为我只是试探你吗?若你不来拿这根簪子,我对于卫鸯或许下手就狠了点,只是现在你来了,该怎么做,我会留点分寸了,”言外之意,卫鸯怎么样她根本不在乎,只是当沐觞是朋友,所以她也会犹豫。
沐觞轻笑开来:“茶音,谢谢你,”
走近了些,沐觞声音依旧遥远:“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不需要知道,我现在的感情闻溯大概很了解,这就是我为什么觉得闻溯更适合你的原因,茶音,就算你现在和全世界作对,闻溯都会站在你这边的,而我也一样,我不管卫鸯杀了谁,为什么,我都不在乎,”
手里的灯晃了晃,茶音却没有说话,笑容淡淡的挂在嘴角,红线挂着的玉佩隐约可见。
她知道的。
他忽然伸出手,手心安静的躺着一粒发着柔和萤光的珠子和一卷细丝:“十年寿命,树妖树灵我都给你,尽量帮她,我不需要知道她为什么成为罪天使,从刚才开始,我就不需要知道了,”
既然很爱一个人,何必把她了解的那么清楚,糊涂点也好,没必要的。
茶音拿过他手心的东西,同时递过去一样东西,金簪,海棠花。
“这个还给你,闻溯说,是卫鸯故意落下的,”其实之前闻溯离她还有段距离,她如果想捡了金簪离开完全是可以的,况且她随身带着足够明白这金簪对她多重要,而且这么耀眼,怎么可能不小心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