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睡到快下午的时候被家里的爆炸声惊醒的,我从床上跳起来跑出去,‘怎么了?怎么了?’
厨房里董盈月脸上、身上、手上黑漆漆的,董盈月见我进来慌忙把我挡在门口说‘没事的公子,你在外面稍等片刻,月儿马上就过来!’
我看着地上黑漆漆的电饭煲嘘了口气,说‘嗨,你弄它干什么?你饿了?我给你叫个外卖?哎,对了,你是灵体,可是你怎么能吃东西?’
董盈月低着头轻声说道‘不是的,月儿不饿,月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可以吃东西!月儿只是想给公子准备一些吃的,都怪月儿太笨了,请公子不要赶走月儿!’一双大眼睛眼泪汪汪的看着我。
我说‘这不怪你,这东西是现代的东西,你那时候还没出来没见过不会用很正常,我只是不明白你是怎么把它弄爆炸的?’
董盈月‘月儿只是按照这个上面的提示点着火,将锅放到上面烧,谁知道水还没有烧开就成这样了!,这个锅为何如此不结实?’
我看着燃气灶上面用图片做的使用说明书,说‘你挺聪明的吗,居然能看懂这个东西!还有啊,你不要叫我公子了,叫我奇奇或者欣奇!’
董盈月说‘月儿怎么能直呼公子的名字,既然公子把月儿带回家,那月儿就唤公子相公好了!’
我看着小脸红扑扑身高直到我下巴的董盈月,我感觉这姑娘萌萌的!‘那你既然叫我相公,那你就要听我的,从现在起,你要叫我欣奇,要不然我可就不认你了!’
董盈月慌忙的说‘相公你不要丢下月儿!’看着我盯着她的眼神,低下头轻声说‘知道了欣奇!’
我抱着膀子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说‘恩,很乖!现在我教你怎么用这些东西!’
董盈月很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看我做了一遍之后就用的很熟练,我习惯性伸手拉董盈月,本以为我会拉个空,谁知道既然拉住了,董盈月的小手凉飕飕的挺舒服的。
我拉着她坐到沙发上,说‘我给你检查检查身体吧!’额……怎么感觉怪怪的?
是画风不对!我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小姑娘,我对她说这种话怎么感觉我头上多了两只角?不!我才不是怪叔叔,我是一个好人,恩,对,就是一个好人(黑人问号脸!)。
我从厨房端出一碗米,那符咒净化了米里面的杂气,我让董盈月将手放进去,没多久这米就变成了黄色的。
我皱着眉头看着碗里的米,不对啊!如果说董盈月是鬼的话这米就会变成黑色的,因为鬼会吸收米里面的灵气,这变成黄色的是什么意思?
我说我暂时不太了解你的情况就先这么着吧,家里的东西你要是会用的话就用,不会用的暂时不要动,等我教你,我现在暂时有事。
董盈月点点头坐在边上看着我,我伸手拿了一盒牛奶给了她一盒自己喝了一盒,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顺着那个女人的号拨了过去。
对面传过来那个女人十分清晰的声音‘你好我是董华雯!’
我说‘我是那天你们看画的那个人,你们还收东西吗?’
电话里响起一声轻笑‘呵呵,原来是刘先生啊,怎么刘先生想通了?’
我说‘别废话,到底要不要!’
电话里‘要,不知道刘先生手里是什么东西啊?’
我说‘南宋的玉佩和发簪怎么样?’
董华雯跟我说什么时候见面,我说你等我电话把,我先把东西拿出来再给你联系,董华雯说随时等我电话。
我挂了董华雯的电话给假道士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我现在过去找他。假道士说他还在嵩山宾馆住着老地方。
我给董盈月说了一声出去了,让她消停点什么也别弄,不会的东西等我回来在教她。
我刚到宾馆房间门口就闻见了浓烈的烟味,我敲敲门,假道士给我开门,整个屋子里烟雾缭绕的根本看不清人,这是抽了多少烟?看着胡子拉碴已经虚脱变形的假道士,我有点心疼这个曾经放荡不羁的男人。
我进屋里打开窗户,打开空调,喊服务员把这屋子打扫下,趁着服务员打扫的功夫我叫了外卖,看着桌子上的泡面盒我知道假道士这几天肯定备受折磨。
等人都走的了,我打开一份外卖放他面前。
假道士突然抬起头看着我说‘欣奇,我不打算找那几件东西了,我决定放弃!’
我看着假道士颓废的样子,如果我再不来假道士估计就折了。
我说‘为什么?’
假道士正准备张嘴说话,我一把揪着他领子把他揪到镜子面前,指着镜子说‘你他么的看看你自己,看看你自己那吊样,你他么的说你放弃了?’
假道士一拳打碎了镜子吼着说‘我能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对方挂靠在许大富手下,徐大富只需动动手指头就能让我活不下去!’
假道士神情激动,眼神充满无奈憋屈不甘心,一个好汉子居然眼圈红了。
我拍了拍假道士的肩膀拉着他到沙发上,开了一瓶酒给他倒了一杯说‘喝了它!’
一股辛辣的味道在假道士口腔中蔓延。
假道士去查那一辆劳斯莱斯,那一辆劳斯莱斯是徐大富的,徐大富是一个比较传奇的人物,他自小从人堆里刨食起来的,手段阴狠毒辣,人称笑面虎,手里面不知道断送了多少人的性命,又有多少个家庭因为徐大富儿破灭。
之前我们去寻找骆冰王墓其实就是徐大富组织的,徐大富查阅资料找到了骆冰王,又用了三年的时间收集阳气鬼婴,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喜欢玩怀孕的女人。
上次的事情徐大富答应假道士等他们回来以后给他们一大笔钱,可是因为搬山道人的消失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假道士给他打电话不但没给钱还臭骂了假道士一顿。
本来想着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事情没办成大家一拍两散,可谁知道最近徐大富手底下来了一群仙人跳,假道士也着了道。
假道士给徐大富打电话说这事,徐大富说吃进他嘴里的东西哪有吐出来的道理,再说了他花了那么多钱投资都打水漂了,正好这点东西算是回点本,说假道士最好不要多事,要是敢多事就把假道士干死。
假道士说完咚咚咚的喝了半瓶酒,颓废的躺在沙发上。
我点了根烟说‘你告诉我你现在有什么?家人?老婆?孩子?钱?你他么什么都没有!看你天天人五人六的,你也不仔细想想你他么的是个什么东西?你就是个混混,是个无赖,是个夜壶,那些捧着你给你面子的人,想用了拿出来用用,不想用了一脚就踢了,你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呵呵,孑立老祖?好威风!’
假道士‘哈哈哈,你说的对,我他么的就是个夜壶!’
我说‘你既然什么都没有那你还怕个球?你怕他杀了你全家,还是你怕他砸了你的店铺?光脚不怕穿鞋的,你一个穷光蛋你怕什么,咱们阴人做事讲究热血沸腾,冲锋陷阵虽死无憾,那是一股气势,一股信念,你看看你现在的样,死狗一条!’
假道士狠狠地喝了一口说‘兄弟你说的对,我现在就是一个光着脚的臭要饭的,大不了一命呜呼,但是咱死也得死的有尊严,死也得死在冲锋陷阵的路上,不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必须得弄出点动静来,夜壶摔碎了还得听个响!’
我看着重新焕发斗志的假道士,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就看好吧,我有的是招治他们!’
仙人跳无非就是两样法宝,一个是打听消息准确,把有东西的主人调查的一清二楚,将他们的脾气性格生活爱好摸索的十分清楚,而且弱点也拿捏的十分到位,第二点就是演戏,对什么样的人演什么样的戏。
之前那个冯总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因为他知道黄可性子比较懦弱一些,但是脾气暴躁。那个冯总就是看中这一点故意压制黄可,他要黄可彻底的愤怒,人愤怒以后就会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那他们就容易得手了。
假道士说‘我现在就给黄可打电话,咱们一起合计合计,既然他不让我活,那我也绝对不会让他舒服,就算整不死他,也得恶心恶心他!’
我拦住假道士‘我说你给黄可大电话干什么?咱俩都是光棍一条,黄可在江湖上飘零了近二十年,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不要打扰他了,再说了黄可还有双亲还有一个妹妹,因为这点破事搞得他们家不安宁?’
假道士笑着说‘刘欣奇,我杨帆这辈子能教你这样的朋友我知足了,咱们这一次干他娘的一次,真要是死了黄泉路上咱们走一遭,二十年后咱们接着斗!’
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既然选择了阴人这一行当,那就把腰杆挺直了往前走,阴行里面没有善良,没有仁慈,有的只有江湖义气,有的只有人吃人!
我掏出兜里的东西放桌子上说‘我已经打电话给那个女的了,这一次就咱们两个,既然你跟徐大富撕破了脸皮,那咱们就斗手段了,看看谁手段更厉害一些!’
我们决定正面跟这群操蛋的仙人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