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蚀骨阴缘:棺人,我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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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聂狰的闺女

不等我吱声,他直接一手掐着我下巴,使劲儿在我额头上拍了一下,这一下拍的我晕乎乎的,话都说不利索。

“起来!”

他狠拽了我一把,这一下我鼻梁就磕他锁骨上了,疼的泪花都泛出来了,他也不管我,拖着我就走。

我现在被他逮了,根本不敢撒娇了,就咬着牙跟着他走,他一手攥着我胳膊,我走慢了一点儿他就使劲儿拽我,拽的我几个踉跄他都不管。

我这人脾气倔,一下子也跟着火了,闷着一口气硬生生跟着他,脚崴了多少次都硬咬着牙挺着,期间我不断观察四周的地形和树木,想要记住这里。

但是我以后不会乱跑了,我今天看到的那个东西……已经刷新了我的世界观了,看来这地方,真的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路回到村子里,聂狰还是死拉着我走,走哪儿都不松手,他是真怕我跑了。

回到了最开始那个小孩儿的家里,那小孩还倒在地上,他妈哭的眼睛都肿了,还有几个人一直在劝那个妇女,看到聂狰回来,一群人爆发出惊天的欣喜声音。

“聂狰,草药——”

他随便把我丢到一边儿,从怀里掏出个草药来,丢给旁边的女人。

“熬成汁儿涂在他肚子上,连着涂三天,一直别停就行。”

那个孩子的肚子已经快要涨爆了,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动,我看的觉得恶心,但还没来得及错开视线,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脑被人轻轻敲了三下。

我侧脸看过去,白玉堂面容温润从我身边经过,低头看着那小孩说道:“我那还有点零食,一会儿你好了,老师给你吃零食。”

“看什么呢?”

突然,我右手又被人拉了一下,一回头就看到聂狰,他使劲儿掐着我的手腕,恶狠狠的说:“走!”

他扯着我走的时候,我回头瞥了一眼白玉堂,但白玉堂并没有看我,而聂狰却狠狠地掐了我屁股一下:“再看,老子回家弄死你!”

我心里一股火就跟着烧起来了,但打不过他,就一直憋着,他拉我一下,我就拧一下。

聂狰火也起来了,一进家门就把我扔他家土炕上了,我下意识的反抗排斥,他就把我双手钳制住。

从下午黄昏时进门,到晚上月上柳梢头,一个土炕都要塌了。

反正我这人就是我不爽你也别想舒服,你给我一耳光我就得咬你一口,我很是不配合的和他捣乱,到最后他眼睛都跟着猩红的跟个野兽似的。

“女人,再闹我就弄死你!”

“你弄啊!”

我嗓子哑的不行了,使劲儿睁大眼瞪他:“到时候你就再买个新的老婆回来,你看看你买不买得起!”

就看他这个家徒四壁的模样,再加上他柜子里那群女人的衣服,他应该没力气买第四个了。

“砰”的一声,聂狰一拳砸我耳朵边上了,边儿上土炕都跟着腾起来一阵土雾,吓得我一个哆嗦。

但他没打我,而是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坐了起来,下炕,点了油灯,然后给自己处理伤口。

我这才后知后觉起来,他身上是有伤口的,白天有衣服看不清,现在他裸着站在地上,能看到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

蛇咬的,树枝划得,还有火烧的,看上去血肉糜烂,但他站在那儿还是生龙活虎的,就连那二弟都是昂着头的。

察觉到我的视线,他毫不避讳的回过头来看我,我下意识的撇开视线,但他的目光太火辣辣了,我有点扛不住。

“刚才不是挺能折腾的么?现在不敢看了?”

我扭过头,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那些蛇,是什么东西啊?”

“是蛊。”聂狰拿着冷水往后背上冲,手指很用力,他微微蹙眉,说道:“说的通俗点,人死了之后是鬼,动物死了之后,是蛊。”

真是我闻所未闻的世界啊,原本我是不信的,但是今天我差点死在了那个东西的手上,我就算是再笨,也知道它不寻常。

我问:“蛊是什么样的?”

“什么样都有。”聂狰冷冷一笑:“下游是蛊村的地盘,你要是再往里飘一点,我也救不了你了,下次要跑,也找准方向。”

我就闭嘴了。

屋子里只剩下他处理伤口的声音。

他这些伤都是为了我受的,我看着心里别扭。

我妈是个医生,教过我很多处理伤口的方法,我这人还有点强迫症,看他那样处理伤口,实在是忍不住,咬着牙过去:“我来!”

从他手里抢过水,我帮他洗干净伤口,问:“你们这儿有药吗?”

“没有。”聂狰咧了咧嘴:“明天就好了。”

我一边儿帮他擦后背,一边观察他伤势,发现这伤都是皮肉伤,还真的一点伤筋动骨的都没有。

他后背上有一道火燎的伤口,很大,我凑近了一些,借着月光和烛光仔细一看……

“啊!”我吓得向后退:“你背上是什么玩意啊?”

他的伤口里,刚才探出来了个小人儿脸!

“别闹。”

聂狰拍了拍背,瞥了我一眼,说:“我闺女。”

他刚说完,我腿下一软,差点儿就跪下去,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我低头一看,发现一个小婴儿抱着我的腿,见我低头,她抬头咧嘴一笑,这一次我是真跪下去了。

说完,他直接翻身从炕上下来,从旁边拉过来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看样子是准备出门,这大半夜的,他是要去哪里?

“你不睡觉?”

“怎么,才刚做完,现在又迫不及待的想要啊?”

我本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被聂狰这么一说,脸直接烧了起来,四下一瞄,那小鬼不见了,我向旁边一滚,冷不丁被炕上的石子给硌了一下,硌的龇牙咧嘴的。

他家里就有一个简单的被褥,不知道多少年不洗了,脏死了。

我嫌弃的皱着眉,他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从门背后拿出来镰刀别在身后就收拾好了

“我出去办点事,你自己在家把门锁好了,最多半个小时我就回来了,要是有人来你就大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