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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柳小姐疯了

两人一起在这沉默的空气中不发一言,墨羽卿率先打破了这略微尴尬的氛围,道:“你给我熬了粥,你自己吃过了没?”

“还没有……”小玉嘀咕地说道:“反正我现在也不饿。”

“不能养成这样的坏习惯,我去让厨房的人送点饭菜过来。”墨羽卿严肃地说道。

“可是我现在真的不饿,不想吃东西。”小玉坐在他身边,煞有介事地说道:“你就不用管我了,还是好好处理你的公务吧。”

“我……对不起,最近总是有好多事,没能抽出空陪你。”墨羽卿歉疚地说道。

“没事,我不在意,反正习惯了。”小玉起身,看着这偌大的书房,真不敢想象墨羽卿一整天,都要待在这沉重烦闷的地方,没人陪着说话,处理这堆看不到尽头的公务。

要是换做是她的话,早就已经忍不住出去玩了,可惜这人是墨羽卿啊,无论面对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处变不惊的墨羽卿。

小玉走到书房最里面,不知为何,她忽然伸手翻了翻,从眼前几本书里,随意抽出了一本书卷来。

小玉将书卷慢慢展开,上面记录着她看不懂的文字,可不知为什么,小玉觉得这书卷里的内容,莫名很熟悉。

所以她拿着书卷走到墨羽卿面前,将书卷摊开在桌上,好奇地询问道:“墨羽卿,这上面写着什么啊?”

“这个?”墨羽卿将书卷拿起,满是疑惑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道:“这是一本曲谱,别人送给我的,我看不是什么贵重礼物,便收下了。”

“哦,原来是曲谱啊,怪不得上面的字,看起来那么奇怪。”小玉又瞅了一眼,又问道:“这曲叫什么啊?”

“它叫如梦相思,听送礼的人说,是一本珍贵的曲谱,在这里独此一份。”墨羽卿如实地说道。

“那这么说来,你还会弹琴?”小玉惊奇地说道。

“嗯,会一些,不过不是很熟。”墨羽卿淡淡地说道:“我好久没碰过琴了,丫头,你想听吗?”

“我想听啊。”小玉睁着大眼睛,期待地说道。

“好吧……你在这里等等。”墨羽卿起身,去书房的角落里,找出一把古琴来,放在书桌上。

“你要弹上面的曲吗?”

“你想要的话,那就这首。”

“那就如梦相思吧,我觉得这首曲一定很好听。”小玉笑嘻嘻地说道。

墨羽卿无奈地苦笑,要是早知道她喜欢这些,他一定多花时间来苦练琴技,所以到现在他的水平也不高。

墨羽卿将曲谱拿到面前,仔细看完卷上的内容,不由皱了皱眉头,这首曲子是一首哀曲啊。

他本想跟丫头商量换一首,但是看见她蹲在一边,满眼期待守候的模样,又忍不住笑了:“也罢,只要你不嫌弃我的琴技。”

“当然不会。”小玉连忙发表意见道。

“那好……”

墨羽卿松了口气,他慢慢低下头,缄口不言,五指平放在琴弦上,久未有动作。

小玉耐心等着,终于等到他拨开第一根琴弦,那浑厚的声音就像是太阳的光线,直透过乌云般的美妙。他的手指有些生疏,起先节奏有些慢,但是在弹奏第九个音时,已经完全掌控了曲谱的节奏。

哀伤,婉转,悲凄,是用任何言语都描述不来的曲声,在这一刻,只要身处在城主府的人,都会听到这一曲如梦相思。

墨羽卿徐徐垂下眼睫,脸庞一半映在光线里,一半映在黑暗里,头发半散在肩上,说不尽的英俊倜傥,他的表情还是同以往一般,云淡风轻,好像这世间俗事,完全与他无关似的。

小玉的视线,从头至尾都停留在他身上,没有移开分毫,如果说他弹奏的是仙曲,那他一定就是仙曲中的仙人,那么的神秘耀眼。

但是当他慢慢抬眼,看向她的时候,眼里那分融化了的温柔,一下子让他回归了凡尘,成了一个俗世的男子。

“怎么样?”墨羽卿笑着问道。

“好听。”小玉充满憧憬地说道:“这首曲很好听,你弹的也很好听。”

她特意夸了他弹的好听,而且是由衷的称赞,这首如梦相思,是她听过最好听的曲子了。

“你喜欢就好。”墨羽卿含蓄地说道。

“那你还会弹其他的吗?”小玉紧盯着他不放。

“你想听?”

“嗯。”

“好吧,那就再弹一首。”墨羽卿宠溺地说道。

“嗯。”小玉坐在一边,完全是仗着他对自己的包容,毫无顾忌的提要求。

等到这一曲终了,墨羽卿已经指腹酸痛了,许久没弹琴,自然不是很适应,但是看见她满足的样子,心里也就释然了。

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唤声,道:“公子,城主找您前去商量大事。”

“什么大事,非要在这个时候?”墨羽卿虽然性格温和,但也不喜做事时,被别人打扰,尤其是在他休息的时候。

“不知道,是城主吩咐的,让公子您一定要过去。”寒夜在外面解释道。

墨羽卿为难的皱了一下眉头,回过头看着小玉,小玉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看我做什么,你快点去吧。”

“嗯……那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便回来。”

“好,你快点去吧。”

墨羽卿得到她的回答,这才放心离开书房,跟着寒夜一起去见城主了,小玉觉得没事做,便坐在琴台前,随意拨弄着琴弦。

脑袋里恍惚想起,在玉虚宫时,她在那人面前欢喜弹奏的场景,他安静的坐在她跟前,双眼轻轻闭着,似是在冥想,独自成了一个世界。

“可我却从没想过,有一日,我们会是陌路。”小玉指尖轻轻撩拨琴弦,浑厚的琴音响起,正是方才如梦相思的前奏。

在小玉流畅弹完前奏后,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她这么聪明了,听一遍就会弹了?

还是说墨羽卿弹得很好听,她不由自主的就记住了?

但不管怎么样,小玉都觉得,自己跟这首曲很有缘,她很喜欢这首曲,里面的哀伤正是她心里的悲苦。

小玉停下手中弹琴的动作,在书房里乖乖等墨羽卿回来,可是一盏茶时间过去了,墨羽卿的影子还没见着一个呢。

虽说她不想过多缠着墨羽卿,但她一个人待在这里,又没有人陪她说话,实在是太无聊了!

她无比郁闷的时候,老天爷好像听到了她的呼救,及时的将春梅派了过来。

小玉看到春梅,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立马扑了过去,道:“春梅,你总算来了,我好无聊啊!”

“小玉,你怎么还在这里啊,难道你没听到消息吗?”春梅好奇地问道。

“什么消息,又发生什么大事了吗?”小玉不解地问道。

“当然是天大的事情啊,你还记得柳家大小姐,柳如花吗?”春梅严肃地说道。

“嗯,当然记得,怎么了?”小玉被她的口气吓到,柳如花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好久了,春梅不提的话,她都快要忘记了。

“那个柳家小姐,柳如花她疯了,现在洛都城人人都在传,当初你和柳家大小姐的事情,说你怀恨在心,对柳如花用了邪恶的道术,让她变成了疯子。”春梅气愤地说道:“这个柳家还真的是没事找事做,还不打算消停!”

“竟然有这种事情?”小玉也楞了一下,当然是被吓到的,这些人无事生非,结果当然对她有弊处。

说不定再过几日,她这个恶毒的名声传出去,还要影响城主府,这个柳家打的算盘还真是精的很!

“就是啊,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你根本都没出去过,怎么对柳如花下手啊。”春梅一拍大腿,道:“小玉,要不然你去解释解释,说不定就能清楚谣言了。”

“不行,这件事我不应该再插手了,否则又要被柳家的人抓住把柄,就看他们接下来怎么做,走一步算一步吧。”小玉叹了口气说道。

“可是这件事情,让城主很生气,城主是最好面子的人了,以后说不定还要刁难你……”

“他刁难就刁难吧,反正我也不怕他。等等,你说城主……”小玉眸色一沉,忽然说道:“春梅,我要去找城主,你不要跟过来。”

“为什么我不能跟着啊,怎么了吗?”春梅在她身后疑惑地问道。

小玉没时间跟她解释,连忙跑出了书房,她要去找城主解释,先前城主找墨羽卿,肯定也是为了这件事,说不定城主还会为难墨羽卿。

墨羽卿夹在她和城主之间,一定很难选择,她不能让他为难啊!

她匆匆来到大堂,门外有侍卫把守着,还有寒夜也站在那里,脸色有点担忧的望着房里,好像在焦急等待着什么。

小玉出现的时候,这些侍卫就毫不客气的将她拦下了,小玉愤愤地说道:“你们拦着我做什么,我要进去找城主!”

“不行,你暂时还不能进去!”侍卫铁面无情地说道。

“凭什么不行,我今日非要进去不可!”小玉冷哼一声,抬手召唤飓风,将这几个碍眼的人都档到了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