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进去找找吧!吞天尺既是被云裳保管,那就一定在她的房间里。”
苏浅闪向进屋,将步子放到了极轻。
她凭着自己的直觉,在屋里走了几圈之后,径直便走向了那珠玉锦绣的大床之侧。
这是云裳的大床。
平日里云裳也是讲究的很,她用的床不止是用整块暖白玉雕成,这塌上铺的锦被,也都是天下间极品的天蚕锦。
这张榻平时自有专人打理,那锦被更是日日是被香熏着,极为好闻。
苏浅到了这张奢侈的白玉床前,先是颇为惊叹的观察了一番之后,这才抬手拭探着拍向这床的里里外外。
“咦?还真没有藏东西的地方。”
一张床摸了个遍,也没找到机关,苏浅有些意外。
她凭着云裳对青木仙尊的眷恋来推断,如果真有吞天尺被云裳保管的话,云裳也一定会将它时时贴身放着的,以便可以满足她变 态的私欲。
不过眼下看来,好像并不是那样。
“大白。”
流光一闪,大白从空间跑了出来,苏浅道,“你找一下吞天尺的踪迹,如果我猜的没错,吞天尺一定就在这里。”
大白点点头,身化一道流光绕这房间内转了好几圈,落地一脸懵比,“阿浅,没有……”
这不可能。
苏浅不死心,将空间里所有人都放了出来,“来,一起找。”
开阳小短腿好不容易爬上了那张白玉暖床,喜欢得不要不要的,“阿浅,这里的灵气好充足,好干净,我喜欢这个……”
苏浅瞧了他一眼,满脸的没好气,“让你找东西呢,你要什么灵气?”
那上好的暖玉床,天下底大概仅此一家,别无分号,它能不是好东西吗?
“开阳想要……”
开阳变成了小宝宝就真的成了小宝宝,还玩重乐此不疲,嘴巴里含着手指头,躺到了暖暖的白玉床上,眼睛看着上方,“咦?上面有东西呢,有个……长条的盒子?”
下一秒,苏浅飞身而上,一把提了开阳扔下去,她站在天蚕丝锦被之上,抬头向上看。
凌空悬浮一道细长条的盒子,盒子整体呈大红色,不是普通的红,而是异常娇艳的红。
盒子下方,还垂挂着一些做工极为精致的流苏,将整个盒子衬托得越发的贵而珍重。
苏浅:……
心里忽然就有些不舒服。
这个变 态的云裳仙子,还真是把这东西 藏得妙。
藏在自己床侧上方,角度还藏得这么刁钻,一般人还真找不到。
试问,谁也不会真的跳上别人的床,去床顶上寻什么宝贝吧?
灯下黑,便是如此的道理。
“这就是吞天尺!”
苏浅心中激动,抬手去抓。半空之中,倏然一道白光浮现,古羌眼尖,“小心!”
白光扑面而至,苏浅仓皇之中,直接将手腕上装死的红线蛇一般甩了出去,低咒一声,“找死!”
真是没想到,那云裳仙子竟然还设了机关!
红线蛇与那白光一触即分,二者很快就翻滚到一起,撕打起来。
苏浅盯睛一看,哭笑不得。
竟是一条白蛇!
而白蛇与红蛇,实力似乎是在仲伯之间,一时也分不了胜负,打得倒是兴起。苏浅没心思理这些,纵向一跃,掌风一瞬间劈开了悬挂的盒子。一道细长的黑色幽光从眼前一闪,便跟着落了下来。
苏浅抬手握住,这便是传说中的吞天尺。
而她真的没有想到,所谓吞天尺,不是她想像中的白,而是通体墨黑的一把玉尺。
尺身莹润,触手微温,她灵力微微注入,里面似乎有无限吸引力一般,将她注入的灵力一瞬间吸收的无影无踪。
苏浅立时出一身冷汗,暗道怪异。
这墨尺居然是活物!
此时,这里机关破除,云裳仙子也早有察觉,她正与密室之中与人交谈,脸色猛然一变,“有人闯进!”
闪身便要离开,却被对面白衣加身的男子抬手拦下,轻松道:“急什么?便是有人闯入,又岂能耐你何?你身为灵山云裳仙子,实力也非同凡响,还能怕一些小毛贼不成?”
“你说的倒是轻松。”
云裳低声道,“此人既能闯过灵山守卫,到我殿中行窍,目的自然非凡一般。这要是丢了什么东西……”想到吞天尺,云裳住口不语。
这世上除了青跃师兄,她不想让任何人知晓她有青木仙尊的吞天尺。
私心让她变得如此尖利,刻薄。
师尊只能是她一个人的,必须是她的。
“哼!女人就是事多。不就是一两个小毛贼吗?”
白衣男子沉声说道,“去吧,不过仙子最好记住你我的交易。你要的是青木,我要的是苏浅。在这灵山地界,你要敢让她伤一丝一毫,本座不会放过你!”
白衣男子态度极冷,执念极深。云裳淡淡哼道,“国师放心!你要的妖女,我自会给你留着,可你最好要手脚利索点。依我看,那妖女如今的实力可是不低。”
回想苏浅之前的仗势欺人,云裳已经不止是想将那小狐狸抽筋扒皮了!
仗着是师尊的弟子,那又如何?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师尊这辈子最大的错事,就是收了她苏浅为徒!
以至于被那孽徒害得不得安生。
“这就不劳仙子操心了。”
白衣男子顿了顿,掌心一翻,“传说中的鲛人泪,对于复活被打散的魂体极是有效,想必仙子最近却是急需这般宝物的吧?”
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白流云。
白流云如今手眼通天,自然知晓苏浅上了灵山。而他对于苏浅的执念一直未变,既然强取不成,那就只有巧取豪夺了。
“没想到国师大人,还有这等宝物,既如此,那便多谢了。”
云裳唇角一弯,“后日灵山秘境大开之际,还望国师大师得偿所愿。”
抬手取了那鲛人泪,云裳迅速闪出。片刻之后,密室中只有白流云静静一人。
不大的密室,似乎隔绝了外面一切音响,白流云略顿一顿,低低出声,“青木仙尊……便是你修为通天又能如何?天道要你三更死,你也活不到五更去……”
虚握的手掌心慢慢张开,天下间独一无二的鲛人泪,依然那般颜色极致的稳稳的在他的手掌心里捧着。
白流云低语:“本座要送于阿浅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让你得到?青木,你便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