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鸟:……
它不叫大白鸟。
它名曰青鸾。
也是这世间少有的神鸟。
“苏姑娘,能放本国师出去吗?”
国师的声音在山海图中响起,顿了顿又道,“此番已脱离梦春秋,你且打开这小世界,本国师也好助你一臂之力。”
苏浅:……
她也想打开的啊!
可该死的不知为何,忽然就不能开了……开不了了。
她这样一说,国师愣住,“什么是开不了了?”
妖尊道,“哎呀你烦不烦,开不了了就是打不开了,以后都要留在这里了。”
国师:……
忽然不敢想,以后要跟这个妖一般的男人永远留在这处小世界,他不会疯掉。
妖尊倒是随意在哪里。
山海同不去便出不去吧,完全的不要紧。
苏浅:……
她这里跑得要死要活,山海图里那位,这是在看她笑话么?
嗖!
头上大白鸟几乎落下来,国师从山海图里泄了一丝气息出去。那气息温和而带安抚性。大白鸟翅膀微收,忽的一掠而下,将苏浅从魔鬼鱼身上抓了起来。
苏浅一惊,下意识便要出手,国师急忙喝道,“且慢!他是我的青鸾,他不会伤你。”
青鸾顿了顿,似乎第一次单独提个不相识的女子,其实也是蛮不愿意的。
但国师吩咐,它要听。
这么一掠而下又上的时候,金世良眯起了眼,手化长蛇,一把就攥住了大白鸟的脖子。
大白鸟倏然一惊,将苏浅放了开,金世良另一手同样也伸了出来,猛的攥住了苏浅的脖子。
唔!
一股室息般的感觉袭来,苏浅简直要骂娘了。
所以,大白鸟你是来坑我的么?
眼看那魔鬼鱼也带着她的长鞭跑了,苏浅脸黑得堪比锅底。
她这里因为信了国师的邪还以为青鸾鸟是来救她的,结果,却将自己落到如此地步!
“唔,这可怎么办?”
国师白流云惊得脸色都白了,他这里出不去啊!
妖尊慢慢悠悠的斜他一眼,“急什么?你那蠢鸟倒是够蠢,醒你刚刚好!”
国师:……
这时候还不忘踩他一脚,他不与这妖孽计较。
哼!
妖尊翻个白眼,果然这世间除了小丫头就没有好玩的人。
唇角微微扬起,既然那人都不着急,他更加不着急。
索性连神识也不外放了,长袖一挥,懒懒的打开了面前的画卷看戏。
画巻之上,小丫头被金世良攥了脖子,便于瞬息之间窜了上岸。
白流云着实担心苏浅的安慰,不由道,“这位公子,这里真的出不去吗?”
妖尊:……
能出得去,他早就出去了,仙尊大人设下的灵力禁锢,你出一个试试?
不过倒是懒得跟国师多话。
在他堂堂一个妖尊看来,国师再厉害也不过是人间的国师,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国师讨了个没趣,着急也得忍下来。
小紫貂窜过来,格外畏惧看着这位妖界至尊,很是小心翼翼的说,“唔,不若小紫撕开空间逃出去帮帮主人?”
“然。”
妖尊懒洋洋的吐出这个字,视线在小紫貂身上微微一顿,又加一句,“你若出得去便出。”
什么叫出得去便出啊!
小紫貂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也没问,小爪子往空中一挥。
嗤!
紫色流光闪起。
可是……
“咦?没动?”
不信,再继续试一爪……依然是不动。
妖尊骂一声白痴,仙尊亲自锁下的空间枷锁,你能出得去才怪。
“安心待着吧!该出去时自然就出去了。”叹一声,妖尊忽然就变得恹恹的。
就算出得去了,这也得赶紧逃命……那小气巴拉的青木老东西,没准还会拿他出手呢!
可是,又不是他的错。
他又没带坏那丫头,是那丫头威胁他的啊!
泪!
这方各种心思,外面金世良得着苏浅,志得意满的上了岸。
随意展开身法寻了个无人之处,面色阴沉沉的盯着苏浅,一瞬不瞬的盯着,给人一种极其阴森诡异的感觉。
苏浅觉得脖子真的要保不住了。
不过她依然镇定。
“你想如何?”她冷静的说,想起之前问天将她抓起来的时候,跟她说过的话,是要把她当药人养着么?
金世良又用力盯了她一会儿,终于觉得自己的气场压的够了,这才终于开了口。
声音温柔如同对待情人,“如何?还想着要逃吗?”
逃?
苏浅觉得自己还真是被一头饿狼给盯上了。而这头饿狼是真正的魔!
他不止想要抓了她,还要把她关成来当药人……药人啊,生不如死的存在,想想也不可能。
苏浅眼神慌乱,露出一副怕怕的表情,低低的说,“……逃,逃不出去了。”
这倒是实话!
金世良心头一畅,忍不住便想哈哈大笑。
不容易啊,抓这个小妖女可当真不容易!
可既然已经抓到了她,金世良还是觉得蛮值的。总算没有白费工夫。
“小妖女,既然你已经落到了本掌门的手里,那便乖乖的吧!”金世良阴恻恻的说,“也别指望国师会救你,他没准已经在梦春秋之中化成了血水。也别指望你师父来救你……他是神,怎么可能会一直盯着这么一个小小的凡间?”
他知道的神,没那么闲的。
苏浅:……
默默的咽了一口老血,她师父一定会很闲的。闲的天天就知道眯着眼悟道,顺便再把七宝提溜来随时教训一顿。
想到这些,又想到从前青木仙州的花团锦簇,苏浅觉得好委屈了。
师父啊,阿浅都要被坏人杀死了啦,你怎么还不来救阿浅?
七宝啊,师姐以后就看不到你了啦,你会不会想师姐?
脑子里在碎碎念,怨念真是一句接一句……金世良不知道她脑子在想什么,司空却是知道的。
长身玉立隐于半空,瞪着眼睛看自家徒儿这么不省心的模样,真是气得牙都疼。
可再疼也得忍住……再不给她点教训,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居然还看别人活春;宫?
该死的!
杀了那个大长老他都觉得不解气!
至于那个女人……司空指尖动了动,忍下来。
目中神情充满冷戾,心情极度不好。
看来,他是经年未曾行走世间,这世间的人都越来越放肆了。
“唔,急什么啊!我师父可是仙尊……仙尊一念便直达这里。你说,这时候我师父万一想起我来,正好看到你掐着我的脖子……啧啧,你说该怎么办?”
苏浅眯了眼睛,脖子都被人家掐了还这么嚣张,不得不说也是个胆大妄为的。
“找死!”
金世良猛的厉喝,手中越加用力。
苏浅被掐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