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苔大王披红挂彩,神采奕奕,坐在正堂的主位上,向前来祝贺的各路大王拱手致谢。
她看到,股盘正在和一身黄的同伴,忙前忙后。
晴朗的天空,这时飘过些许白云。
窝棚里的激情燃烧,使得她极度困乏。
她不禁靠在树身上,迷登起来。
米孔镇医院公布了职称评定结果。
孔环贤没有能晋级。
其实,孔环贤对职称并不上心,她在乎的是医疗水平的提高。
她在回家的路上,迎面碰上了同事米晓典。
他笑得如一朵三阳菊似的:“孔医生,回家啊。”
孔环贤对这位狂热的追求者无所适从。
孔环贤也笑道:“米医生,你这是到哪里去呀?”
他一想起米布常、米晓典这两个男人的名字,就好笑。
米,本身就不长,也不大。
偏偏还要在名字上说明白了,这不是逗人好笑吗?
一个是老公米布常,一个是狂热的追求者米晓典。
生长在米孔镇,不是姓米,就是姓孔。
米晓典说:“我来找你呀。”
孔环贤说:“找我?
你一个单身男,找我这有夫之妇,有意思吗?”
米晓典涎着脸说:“有意思,没意思,你不知道吗?”
孔环贤不给他好脸色:“我就知道没意思。
你走吧。”
米晓典说:“我是专门来找你的,代让我走哪里去呀?”
孔环贤说:“你爱上哪里去,我管不着。
也不该我管。”
米晓典说:“那我可真走了呀。
不过,我真走了你可不要后悔哟。”
孔环贤说:“我见着你才后悔呢。”
米晓典做出真走的样子,嘴里却说:“其实,我是为你的职称来的。”
尽管孔环贤对职称不上心,可随着职称而来的却是待遇啊。
人生追求,抛开一切泡沫,不就是待遇吗?
老公米布常教学之余,拼命地码字,不也是为了改善生存环境吗?
再说,就凭她的资历、学识、医术、医德,哪点不如人了?
为什么她就没有能晋级呢?
隐隐地,她真还有那么一点点不甘心。
米晓典说出为职称的事来找她的话,她就不由得迟疑了一下。
米晓典当然看出孔环贤的这一细微变化,立马就说:“孔医生,那我真走了啊?”
孔环贤说:“真的?
不过,结果都出来了,还能有什么戏?
你还是走吧,我要回家了。”
米晓典挡住孔环贤的去路,说:“孔医生,你就没有看出,这么多年来,我对你的一片赤诚之心吗?”
孔环贤说:“我到了,我看到你那颗赤诚得血淋淋的心了。
我说,你一个单身男,不去好好爱一个单身女,却来与我一个有老公的婆娘纠缠。
你有意思吗?”
米晓典不回答,突然拖起她就跑。
跑着跑着就飞了起来。
他二人飞过了雪山、海洋,飞到了外星。
她感到十分的浪漫,就搂在米晓典的脖子上,痴迷的说:“晓典,哦,我不在乎。
你真潇洒,谁做你的老婆谁就最幸福。”
这个星球上,人山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