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短还是靠在墙上,没有什么变化。
她也觉得困了,就合上了双眼。
当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木苗喊叫:“来人,快来人,老子要上茅坑。”
没人应。
孔环贤开启法眼,没有看到门外有人。
孔环贤说:“兄弟,门外可能没有人,再喊也无用。”
木苗说:“这帮畜牲,连上茅坑也不让。
娃他娘,我们到门那里去喊。”
他两口子是捆绑在一起的,只能一起移动。
到了门前,木苗就使劲地踢门,边踢边喊。
不管怎么踢,怎么喊,就是没人应。
孔环贤觉得奇怪,怎么就没有人看守了呢?
她四处搜索,寨子里炊烟四起,人来人往,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她看到寨子中最大的一个院子,大门外,站着双岗。
站岗的人一身黄。
手里拄着一根红缨枪,腰上佩着一把长刀。
神气十足地站立在大门的两边。
大门上张灯结彩,还挂着两个大红灯笼。
院子里,地上撒着青松毛,摆着十多张四方桌。
院子的一角有两眼大灶,烟雾缭绕,大锅上是高高的蒸笼,有人在忙来忙去。
灶房里更是热闹,掌勺的师傅,呼来喊去,使唤着打下手的人。
客堂门外也是一身黄的两个守卫。
客堂内,左边主位上坐着一个胖大的中年男人,右边客位上坐着一个干瘦的老头。
有两个丫头站立一旁,听候使唤。
胖大的男人,端着茶碗,边用盖子在茶碗上扒拉漂浮的茶沫,边和对面的干瘦老头说话。
他说:“你老人家刚才说的话,我都听明白了。
可是,我就不明白,当初,为什么就不把话讲清楚呢?
事到临头了,又要加码。
不是我树苔大王小气,不就是多要五十两银子的事吗?
可是,我就咽不下这口气。
买卖猪鸡不也是先讲好价钱,就不能反悔的吗?
何况我这是讨女人。
哪有这么办事的呢?
你把我的话带回去,告诉猴子大王,就说,我树苔大王历来说一就一,说二就二,没有拖泥带水的事。
就按事前定好的办,愿把女人送过来,那我照样接收。
如反悔,就不必送过来了。
我就当从来没有这事。”
那干瘦老头,唯唯喏喏,起身告辞。
孔环贤看出来了,树苔大王要接女人进门,对方临时要加五十两银子,树苔大王不加。
对方是猴子大王。
那么,那女人是猴子大王的什么人呢?
孔环贤的法眼就跟踪那干瘦老头而去。
干瘦老头一路急走,不一时就走进一个小小的山寨中。
原来,猴子大王的寨子,就是关押圆短的那个小小的山寨。
她想:“我怎么就没有看出这个小小的山寨有喜庆的样子呢?”
那干瘦老头走过十多户人家的一条寨中路,就到了离寨子十多丈远的一个小院。
虽然院子小,可也青松毛铺地,几张四方桌摆放着。
灶房里也同样的热闹。
这个小院可没有站岗的。
干瘦老头进了小院,来到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