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短总是找些与搭桃有关的话由问搭米。
搭米觉得累了,有一搭没一搭地支应着圆短。
圆短听到搭米发出呼噜声,这才自己想着与搭桃的事。
只有搭米娘和孔环贤说了一夜的话。
第二天早饭后,搭米娘拉上孔环贤去串门。
搭米去找伙伴说事去了。
搭柱约慢膛到后山去粘雀。
家中就只有搭桃和圆短二人。
二人世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到底他二人发生了什么故事,暂且不说。
先看看孔环贤跟搭米娘串门,发生了什么事吧。
孔环贤看出来了,搭米娘住的位置,是搭村的中心,聚集了全村的大多数人户。
其余的人户分散在周边,东一家,西一户的,远近不一。
搭米娘一直握着孔环贤的手,村中的人与搭米娘打招呼:“哟,粗人娘——”
搭米娘不等对方说下去,就立马纠正:“他大婶,你喊错了,往后不能再喊粗人娘了。
我儿子改名了,是他的师傅给改的。”
这时就围过来许多的村人。
有人就问:“粗人娘,你家粗人改成什么名字了?”
搭米娘说:“这位就是我家大儿子的师傅,我家大儿子的名就是她给改的。”
村人就喜欢跟风瞧稀奇,说话间又聚集了好多人。
搭米娘高声问:“你们见过蟒蛇谷的大蟒吗?”
人们都说,只说那蟒蛇谷蟒蛇谷的,谁能见到过大蟒啊?
有人就问:“你说得这么热闹,难道你见过大蟒了?”
搭米娘自得地说:“我儿子见过,就在几天前,在蟒蛇谷客栈。”
孔环贤推搡了她一下,小声说:“大娘,不可这么说。”
她说:“没事。”
人们炸了锅啦。
“怎么可能在客栈里看到大蟒?”
“你儿子看到大蟒了?”
“是大儿子还是小儿子?”
“当然是大儿子了。”
“哦,是粗人看见大蟒了。”
搭米娘急了:“我说过,我老大不叫粗人,他的师傅已经给他改名了。”
又围拢来一些人,把村路都堵严实了。
有人就叫起来:“这么大一个奇事,何不给全村人讲讲。”
有人就提议:“别在这里挡道了,到戏台的场子上去,让粗人娘给慢慢讲讲。”
搭米娘急得大叫:“我说了好几遍了,不要叫我粗人娘了,你们就是不听。
你们再叫我粗人娘,我就不讲了。”
她边说,边往村中的戏台走去。
有人就叫:“粗人娘,你没说改成什么名,让我们怎么叫啊?”
“是啊。儿子看到大蟒,好像是她自己看到的一样,看把她给高兴成这样,说话忘三丢四的了。”
说话间,村人簇拥着她和孔环贤,来到了戏台前的场坝。
有人又叫起来:“让粗人娘到戏台上去,说话就听得更清楚了。”
其实,搭米娘就是要这样的效果。
昨夜,她想好了,村人们叫她粗人娘已经二十多年了,她要让村人们改口,叫她搭米娘。
她故意用儿子看到大蟒作为由头,吸引村人的关注。
她不用人们再三劝说,就走上了戏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