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的血液燃烧起来了,浑身也燃烧起来了,他要把那厌恶的喘/息声给烧化了,彻底地给毀灭了。
当那粗重的喘/息声,已经喷到他的后脖子时,他连头都没回。
他怕一回头,看到慢膛那傻乎乎的样,下不了手。
他憋足了气,眼一闭,牙一咬,双手往上一举,往后使劲一箍,他以为箍到了慢膛的脖子。
不料,却箍了个空。
因用力过猛,狠命地打到了自己的后脑勺上,顿时就往前一扑,扑进了孔环贤的怀中。
他羞愧难当,想挣扎起来,却被孔环贤紧紧地搂住不放。
孔环贤说:“我嫁给你师弟慢膛,你不高兴,那我就这样搂着你,你该高兴了吧?”
他嗅着孔环贤那青春女人的味,已经魂不守舍了,哪里还有心智回答。
他任凭孔环贤温柔地抚摸,听着孔环贤软软的话语,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
正当他万般享受的时候,传来慢膛那雷鸣般的怒吼:“大胆的圆短,竟敢调戏师傅。
看我不把你的脑袋扭下来,当球踢——”
他知道慢膛的蛮力一上来,牛角都掰得直。
他这一惊吓,冷汗就冒出来了。
他睁开双眼一看,依然是漆黑一片。
这时,闪起一道长长的闪电,他看到身边坐着慢膛,闭着双眼,呼吸平稳,正在修炼中。
他惊魂未定,细细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越琢磨,越不是味。
他渐渐平息之后,轻轻地扯扯慢膛的衣襟,极轻地叫:“师弟,师弟。”
慢膛应了一声,收了功:“师兄,你修炼完了吧?”
圆短吱吱唔唔,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慢膛站在起身来,伸了伸腰,活动活动脚手:“师兄,我去看看马。”说着就走出帐蓬。
圆短也紧随其后:“我也去看看。”
此时,雨晴了。闪电稀少了,雷声也远了。
他师兄弟二人,摸黑来到拴马处。
那拉车马和坐骑,两匹马正在吃着草料呢。
圆短说:“师弟,你一直修炼,还是出来了一会?”
慢膛说:“我一直在修炼,从来不曾出过帐蓬。师兄,听口气,师兄出来过?”
圆短说:“对,我出来过。”
他就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全对慢膛说了。
慢膛听了哈哈大笑一通,说:“我知道电闪雷鸣,下了暴雨。
可是,我没有中断修炼,一直就在帐蓬里。”
因我专心修炼,师兄的行动,我就不得而知了。
圆短说:“师弟,我刚才对你讲的这些,全是真话实话。
为什么会出现这些幻像,我会向师傅请教的。
请师弟千万别跟师傅提起。”
慢膛说:“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怎么会跟师傅说呢?师兄放心就是。”
圆短说:“那师兄我就放心了。”
慢膛缓缓地说:“刚才听师弟这么一说,我还真得当心。
如果师傅真嫁给了我,那我的小命就会葬送在师兄的手中了。
不过,师兄放心,万一师傅嫁给了你,我除了祝贺还是祝贺,不会下师兄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