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在争论不休，孔环贤说：“大家请安静，接下来，是不是得把誰赶翻的车，弄弄清楚啊？”
人们异口同声：“是。”
孔环贤说：“请一花出来吧。”
胖一点看着一花走上平台，肚内话：“一花为了达到不让我跟她老公来往的目的，甘愿为我做假证。
只要她咬住不松口，这场纠纷我就赢定了。”
孔环贤说：“一花，你说说那天你遇到了什么吧？”
一花看了一眼大门洞里的胖一点。
胖一点弯起手臂，捏紧拳头，做了个“挺住”的动作。
一花心中在打鼓，咚咚直跳。
她站在平台上，极不自然，一时不知怎样开口？
人群中有人喊：“快说，你看到是谁把车赶翻的？”
一花回头看看孔环贤。
孔环贤向她微笑着，点点头。
一花这才鼓起勇气，说：“那天，我出城去，碰上了文墨先生赶着马车，”
“不对，是你碰上了赶车把式赶着车。”胖一点歇斯底里地叫起来，“是不是，一花？
你在一碗水是这么说的，对不对？”
一花楞住了。
一花的老公在人群中叫起来：“一花，大胆讲真话，不怕，有我给你撑腰。”
一花正了正神，说：“那天，在一碗水，我说了假话。
我看到的真是文墨先生在赶车。
他还跟我说话呢。”
胖一点边叫着“你胡说”，边冲到平台，想撕扯一花。被维持秩序的杂役给拦住了。
人们叫了起来：“不许打断一花说话。”
“保护证人。”
德高望重的人中有人说：“不让人说话，不是我们启寺城人的德性。一花，别怕，照实说吧。”
一花按着胸口，本来她就腼腆，现在说话的声音更小了。
人们顿时安静下来，听一花怎么说。
一花说：“我在一碗水说了假话。
我说，我看到赶车把式赶的车。
可是，我为什么说假话，是有原因的。
这原因我不便说，就不说了吧。”
有人又叫起来：“怎么不说？什么原因，说。”
有人附和，一时间乱了起来。
孔环贤高声叫道：“大家听我说。我们只是澄清事实，澄清是谁赶车的事实。
因此，与澄清事实无关的话，就不必在这里说了。”
坐在台上的那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好也说话了：“大水鬼说得对，说重点。别把话题扯远了。”
大伙渐渐安静下来。
一花接着说：“文墨先生赶着车，还对我说：‘一花，真不巧，我这是回城，要不，我就捎你一程。’
我与他刚错过不一会，就听到他的惊呼声，我回头一看，马车就滚到坡下去了。
这就是我看到的情况。”
胖一点在杂役的控制下，气得暴跳如雷：“这是她一个人在胡扯。她说的不算，不算。
我不服，我就是不服。”
人们又议论起来：“也是，单凭一花一个人说，谁知道是真是假呀？”
“要再有一个证人就好了。”
德高望重的老者也说：“一个人的证词，不足为据。”
孔环贤让一花下去：“传证人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