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汉子呵呵笑起来:“你说什么,我以为,那短打扮才是你的相好呢。
却怎么成了那猪狗不如的穿长衫的呢?”
孔环贤听出有点意思了。
就问:“他对我很好的呀,大哥哥怎么说他猪狗不如呢?”
那条汉子说:“你难道不知他和琮必的奸情?”
“什么奸情啊,怪难听的。”孔环贤问,“那琮必是谁啊?”
那条汉子:“怎么?连琮必是谁你都不知道啊?
过来,我指给你看。”
孔环贤顺着他的手势,看到半坡上的一间垛木房。
“那垛木房的女主人就叫琮必。”那条汉子愤愤地说,“你的相好和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前些日子,他还带了一个男人来她家。
那男人短打扮,看上去是个忠厚老实的人。
我就不明白,那短打扮怎么也好这一口。”
孔环贤装做无意的样子,说:“那天好象是——”
那条汉子说出了翻车的那天日子。
“对对对,就是那天。”孔环贤说“不瞒大哥哥说,那短打扮的老婆,和我还是好姐妹呢。
不行,我得去会会琮必。”
“你不能去。”那条汉子说,“你是不知道啊,琮必就是母老虎。
不但人长得凶恶,就是力气也大得惊人。这样的女人,你能敌得过她吗?”
孔环贤恨恨地说:“这样的女人,我的相好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这你又不懂了。”那条汉子说,“琮必有合合药。一旦中了她的合合药,就无法逃脱她的手掌心。”
“哦,我知道的了,”孔环贤说,“八成是我的相好中了她的合合药了。
那短打扮也会中了她的合合药吗?”
“琮必看不上那短打扮。”那条汉子说:“琮必人虽不咋样,可眼光高得很。
她肯定给那穿长衫的用了合合药。
我亲眼就看到那穿长衫的到她家就好多回了。”
“哦,”孔环贤说,“我的相好说,这里叫去达,是吗?”
“什么去达,那是他哄骗小娘子你的。”那条汉子说,“连真地名都不敢说,这算什么相好?
这里不叫去达,叫藏青。哼,我就见不得这种小人。”
孔环贤诈出了地名,心中一点小高兴:“大哥哥,你们同在一个村,你也中了她的合合药了吧?”
“不能够。”那条汉子果断地说,“我跟她根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那是为什么呀?”孔环贤真的好奇了。
“我早就知道她是一个浪/荡的人。”那条汉子压低了嗓音说,“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能为我保住秘密吗?”
“能。”孔环贤肯定地点头说,“我这人别的不行,守口如瓶是我的长处。”
“那我就告诉你,”那条汉子把嗓音压得更低了,“我欺骗她说,我是天阉。”
“哦。”孔环贤眨眨说,“那不会是真的吧?”
“那当然是假的啦。”那条汉子说,“可不能让她知道我欺骗了她。
要不然,我就死定了。”
“大哥哥,你就放心吧。”孔环贤说,“我想现在就去见见她。”
“那我陪小娘子一起去吧。”那条汉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