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宁刚把沈良给控制住,以他生命的安全要挟着在场的杀手们,更是要带着他去向沈万泽当面对质,询问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就在这个时候迎宾馆外的大街之上却是一阵的大乱,人喊马嘶,不绝于耳。
此刻已近深夜,但是听上去,外面却比白天还要热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休要管我,快把许安宁一干人等给解决掉!”
沈良虽然被点中穴道,但是依旧能够说话,到了现在,他还是不老实,希望杀手们赶紧行动,把许安宁给解决掉。
许安宁嫌他太吵,在他的后脖子上面狠狠地来了一下。
挨了重重的一击,沈良顿时失去了知觉,这下子,彻底安静了下来。
“皇上驾到!”
这四个字还没有喊完,就见沈万泽火急火燎地从迎宾馆外面跑了进来。
看得出来,他来得太过匆忙,龙冠龙袍都没有穿好。
沈万泽风风火火地来到迎宾馆之中,在场的那些杀手全都傻眼了……
本来他们今晚来夜袭迎宾馆,皇上就不知道,完全是沈良一个人的主意。
倘若陛下怪罪下来,他们还活得成么?
杀手们一个个放下了手中的兵器,无奈地跪倒在了沈万泽的面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万泽根本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他发疯一样地大喊了起来。
视线一下落在了许安宁的身上,只见她正挟持着大儿子沈良,也是一脸的怒容。
要说沈万泽是怎么来的,此事也不算奇怪。
先前,沈良到迎宾馆不容分说将在这里守卫的士兵们给撵走了。
这些士兵们一个个也都内心不安,生怕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他们经过商议,决定把此事报告给沈万泽,让他来下决定,大皇子他们自然是惹不起。
但告诉了皇上,就算之后再发生什么事情,也就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士兵们匆匆进宫,这个时候,沈万泽早就已经睡下了。
不过他也仅仅是躺在床上而已,许安宁的出现,彻底把他的心思给打乱了。
与许安宁之间的关系,到底该怎么处理。
采用何种方式将许安宁留在身边,沈万泽一直在思考着这些。
就在这个时候,太监总管向他禀告,说迎宾馆的侍卫们求见。
沈万泽就怕迎宾馆里面出什么事情,一下子就从龙床上跳了起来。
那些士兵们说的清楚,大皇子非得让他们离开,好像是有什么事情。
沈万泽自然也了解大儿子的脾气,生怕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动,这才赶紧吩咐人准备,急急地赶到了迎宾馆。
果不其然,抵达这里的时候,已经出事了……
“玄女,这……这到底……”
看到许安宁劫持了沈良,沈万泽赶紧询问。
本来想去皇宫之中找沈万泽辩理的,既然他到了,那倒省事了。
许安宁冷笑了一声。
“陛下,我倒是想问问你这是怎么回事,自从来到北昌之后,我们可是一点越格的事情都没有做,但是你们皇族之人又是怎么对待我们的?”
“先是在皇宫之中摆上了鸿门宴,埋伏了那么多的刀斧手,之后假亲假近,又安排我们在迎宾馆住下。”
“这不,到了晚间,你又亲自派大皇子带人来刺杀我们!陛下既然敢做,为何就不敢承认?”
许安宁的一番话,说的沈万泽面色铁青,汗珠直冒。
也不用深.入的了解了,他心里清清楚楚,沈良和韩影夜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一定是这两个人违背他的旨意,非要将许安宁给干掉不可。
他真的是要气疯了……
“玄女,请你相信朕,朕对你,绝对是没有再伤害的意思了。没错,在你来临之前,我去的确设下了天罗地网。”
“但在我看到你之后,我有没有下令让他们杀害你还有你的同伴?没有吧?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日后你自然会知道。”
“今天晚上的事情,就是这个逆子的所为,朕一点都不知道,就因为怕你出事,朕刚刚得到消息的时候,就急匆匆地更衣前来了。”
“你先把沈良给放了,朕自然会狠狠地处置于他,朕这就让所有人都退下,你看如何?”
虽然沈万泽说得非常挚诚,但接连发生意外,许安宁不得不多留个心眼了。
“陛下,我也不怕你生气,我若是将大皇子放了,谁能够保证你不会派人再次围攻我们?原本我想留下来,好好地和你谈一番。”
“但现在看来,你没有给我这个机会,而我也觉得没有必要了,请你把道路让开,我们现在就要离开北昌城,待我们抵达安全之处,我自然会将大皇子释放!”
春溪和二娃已经受伤了,这让许安宁不得不主动撤退,不管沈万泽说这些话是出自真心也好,还是虚假的欺骗也罢,总之他们不能再待下去了。
“玄女,难道你非走不可?有什么事情,就让我们好好地解决如何……朕对天发誓,只要你们将沈良放了,朕绝对不会加害你们,朕发誓!”
沈万泽大声地说着。
就在这时,火麒麟一下子跳了过来,弹弓已经拉开。
“臭皇帝,许姑娘让你把道路闪开,你就快闪开,许姑娘好说话,我火麒麟可没那么好的脾气,你若是再磨蹭,信不信我这一下将沈良的胸膛击穿?!”
一边威胁着,火麒麟一边将弹弓对准了失去了知觉的沈良,做出要打的假象。
这一下,惊得沈万泽赶紧开口。
“别,别动手!好……朕同意就是!”
再怎么说,被掌握的也是亲儿子呢,虽然沈万泽生他的气,但父子的感情终究摆在那里,沈万泽可不希望他出现一点的意外。
沈万泽万般无奈,这就要命人将道路闪开。
所有人的精神都紧张到了极点,谁都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轻举妄动……
单说这个时候,在迎宾馆的墙头上,出现了一个黑影,此人冒出上半身来,在手中托着一张硬弓,已经拉开得如同满月。
扣在弓弦上的三棱透甲锥,已经瞄准了半天,目标,正是劫持着人质的许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