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吉利饭店都笼罩在一片愁雾当中,所有人都不说话看着谭若耶的尸体,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被撕裂了生魂。
玉帝心里气愤极了,恨不得此时去拆了地府,看看究竟是为什么。
温慧已经魔化,玉帝考虑再三决定让她独自前往,因为摆还魂阵确实需要时间,生魂归时,若没有还魂阵在那生魂立时会变成游魂,再难重生了。
“好,你去,你要记得,闭住呼吸朝南走,尽头便是黄泉路,黄泉路上莫回头,回头阴阳便相错,黄泉路也有时尽,尽头便是生死关,人死魂入鬼门关,人生魂出还魂门!切记,一定要在鬼门关前抢下若耶生魂,若是没有抢到,那你便要大开右则的还魂门,让她从那道门里出来才算重生。否则出来也不过是一具游魂罢了。”
温慧听完后点了点头,便往外走去,长长的白色头发,初着她如玉般的肌肤显得格外瘆人。
她闭住呼吸一路朝南疾奔,一直走一直走,终于看到了一条开满了艳丽彼岸花的羊肠小径。
曲径通幽,看到这,温慧有些兴奋,想也没想便一头扎进了黄泉路中。
一进去她便知道这是与凡间相同的另外一个平行世界,这里的空间与凡间大不一样,这里没有空气,没有水,只有浓浓的阴气和阴风。
这里不被阳光照到,一切都是阴暗的,各种虫盅从生,凡间想要弄一两只巨毒的盅来非常的难,但这里路边的草丛中遍地都是。
然而这些东西只伏在彼岸花上,并不去别处,想来对于这些虫而言,这个地方也是处处凶险的吧。
走了不多一会儿,背后便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听到自己爷爷的声音,心里便默默念着:“黄泉路上莫回头,回头阴阳已相错。”
这个时候,她能做的就是极力的朝前走,但那声音却在耳边一直响起:“慧儿,慧儿,我是爷爷……”
她捂住耳朵不侬的走着,不停的朝前走着,心乱如麻,这里是黄泉路,也许真的是她爷爷,能够见一面也是很好的事情啊。
“黄泉路上莫回头,回头阴阳已相错。”温慧不断的念着,心纠结得非常痛苦。
终于在这样的折磨下,她走到了黄泉路的尽头,就在这尽头处生死关前。她看到庆丰和青鸟正抓着谭若耶的生魂打算把她往鬼门关中送。
危急时刻,温慧飞身拍出一掌,打在了青鸟的天灵盖上。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胆敢偷取凡人生魂!”温慧不认得青鸟与庆丰,只大声呵斥。
青鸟被这一掌打得倒在了地上,庆丰立刻飞起他的竹叶刀朝温慧奔去。
“啊哈,看来你已经入魔了,我的计划还是非常的成功的,不过你来晚了,这谭若耶的生魂立刻便要进入 到鬼门关,你没有大开还魂门的本事,定然再难救她了。”
温慧急得目眦尽裂,一掌下去掌心带着魔火撕裂着空间而来,呼啸的声音如万鬼哭嚎。
青鸟吓了一跳,冲到最前面为庆丰挡下了这一掌,一掌下来,喷血无数,青鸟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庆丰阴恻恻的怪笑着,再看时他的样子已经变得扭曲:“你伤我女人,你以为我会让你好过吗?”
一招竹叶旋风掌朝那温慧飞来,然而温慧直挺挺的朝着这如旋风一般的竹叶团中走去,一掌打在了庆丰的胸口。
庆丰赶紧使出万竹同发来挡,但温慧势如破竹将庆丰打倒在地。
正在两人对阵的时候,青鸟挣扎着悄然起身,以最后所有的力气一把推向谭若耶,呆若木鸡的谭若耶生魂就此被得跌入了鬼门关。
“不!!”温慧看到此处气得眼睛血红,她一掌过去,青鸟如破布一般的飘飞出去,跌到了远处彼岸花丛中,一堆堆的毒虫往她身上爬去。
庆丰见此,哈哈大笑起来:“你再无机会救谭若耶了,追入地府又能如何?!哈哈哈哈哈……”
温慧一掌拍在庆丰脑门上,庆丰便不再出声了。
看着右侧的还魂门,温慧眼泪扑簌,她仰天大吼,眉宇间戾气暴涨,手心泛出浓浓的黑色。
作为一名前妖族公主,她身体内蕴藏了太多的能量,此时几乎全面暴发出来,她双掌呈爪,交错运功,那鬼神莫开的还鬼门居然在她的手下缓缓打开。
庆丰被这波气浪掀起,看到景色时大喊:“不可能,不可能!!”
还魂门,除了阎罗王谁还能开启,但今日他看到了温慧,这个看似柔弱,却能让他胆寒的女人。
他知道了一点,如果他能吞噬这女人的血脉,他立刻就能成为妖王,而不是这可怜巴巴的妖总,上面对他已经非常的不满意了,过不了多久便会派人来接替他在凡间的任务。
如果此时他拥有了如妖王一样的实力,谁还敢对他放屁。
温慧并没有管其她的,她身体内的血管呈黑紫色一路在皮肤上显现出来,可见她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最后那还魂门缓缓的打开,她的力量也接近尾声。
毕竟她如今还是凡人之躯,这身体虽然比一般凡人要强,也承受不住这毁天灭地的能量。
“一定要大开才行。”温慧记得玉帝的话,还魂门只有大开才能迎生魂出来。
天上响起了滚滚雷声,私开还魂门,触犯的是天道大忌,自然会有天罚出现。
然而温慧却不管,她怒吼一声,朝天喊道:“天道何曾对我温慧公平过!为何我生来便要如此,天若有道,当泽被苍生,而独独不惠泽于我,我难道不是天道中人吗?!”
她这一恕吼之后,身上力量剧增,那门被缓缓推到大开。
此时谭若耶生魂如木偶一般,缓缓从中飘离出来,温慧看到此时情景,眼泪流出,拿出玉帝给她的收魂袋,将谭若耶装进了袋子。
抚着那袋子说道:“姐姐,我们回家。”
转身离开的时候,转眼看到天空中降下五彩金光,那青鸟的身体被缓缓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