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推移,感觉天空要亮起来了,山间最舒服的莫过于清晨里清脆的鸟叫声和清泠泠的山泉声。
山里的空气果然比一般的地方要好上许多,清新舒爽,就边深在山洞中的李奈札都感受到了,这一夜的时间他哪里睡了呢,身上哪里都痛,已经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了。
然而这一夜他并不是一直在咬牙坚持着顶到现在的,到后半夜的时候,他便坐了起来,默默的闭上眼睛,盘膝在这冰冷的石床鋪上打坐起来。
他知道自己是仙人,原本他不想搅入到这一场风波中去的,只想默默默默的享受一次这平凡人的生活,但现在,他也无可奈何的明白了一件事情,他根本就逃不脱这该死的命运,他注定不可能平凡的去过一生凡人的生活的。
如果躲不开,他是不是应该去面对?
早晨,他睁开了眼睛,从床鋪上下来,身体一动,那钻心的痛苦便会加剧,但他只是嘶了一声,便再没有表现出来特别的痛苦了。
站在洞口,他想着,如何才能逃出这里。
他要活着,至少要坚持一下。
正在他想这些事情的时候,那庆丰摸着自己嘴上那抹绿色的小胡子,一脸满足的表情从外面走了进来。
李奈札见他进来便坐回了石板床鋪上,继续默默的打起坐来。
因为他一直在流血,血中三昧真火的热量一直飘散在空中,这间山洞里的温度居然生生高出外面十几度来。
外面本是清爽的好天气,清凉微风正舒服,可这里面却闷热得如同三伏天气这般。
庆丰本就受了严重的伤,此时走进这里,这空气中的火元素多到足可以让他的伤势再加重三成,他本想开口说话的,立刻便捂紧了嘴退了出去。
李奈札冷冷哼了一声,这样也好,这庆丰不会来烦他了。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半小时候之后,那庆丰居然弄了二十几只冰妖过来,让他们在那山洞内制冰,让这山洞内的温度也生生在瞬间降回了正常温度。
“不错啊,看来你的血与我是不能融合的了,不地我也知道如何萃取你身体内血液的办法,没关系,昨天是我鲁莽了,直接喝了你的血,才受了一些伤,今天嘛,我可以慢慢来,慢慢收集你身上的血去提纯。”
李奈札根本不在乎他说什么,自顾自的在打坐。
庆丰则坐在石椅上开始施法,将李奈札伤口处的血一点一点的收集到一个小小的水晶瓶中。
李奈札原本浑身痛极,此时那些伤口又纷纷裂出更大的口子,从里面飞出鲜血来,这血一丝丝,一缕缕的朝那庆丰飞去,庆丰脸上的表情则越来越兴奋。
这时候外面青鸟慢慢走了进来,看他手上拿着的是王母的水晶瓶子,本欲说些什么的,张了张嘴,却又收回了自己的话。
青鸟只默默的坐在庆丰的身边,看他施法。
啪!
庆丰停止了作法,一巴掌打在了青鸟脸上:“昨天不是告诉你了,去偷金丹,你怎么还在这里?!”
青鸟捂了脸,赶紧站了起来,只低声说:“我……刚回来,想多……待一会儿。”
“待什么待?你待在这里金丹就能到手?我就能长功力不成?”庆丰瞪了眼睛,凶横的看着青鸟。
青鸟没作声,只是默默转身打算继续去偷那金丹。
“等等?!你就这样去不成?”庆丰看那青鸟默默的往山洞外走时问道。
“我……”青鸟回头,有些欣喜的样子。
“自己给我小心点,你已经失过一次手了,再失一次你就别回来了。”庆丰说道。
青鸟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又往山洞外走去。
山洞外面天清气朗,阳光舒服,李奈札望着洞外,有些向往。
庆丰看静走了,立刻回神继续施法。
李奈札身上的血再一次不停的朝庆丰飞过去。
不一会儿,李奈札便感觉到头晕眼花,身体已经开始变得虚弱了。
然而就在庆丰正兴奋的时候,那水晶小瓶突然间暴掉了,那小瓶子里面流出来一大滩的血糊在地上。
而血中的火元素一时间充斥了整个房间,庆丰瞬间便喷出血了,他迅速的逃离了那山洞,而李奈札也险险的保住了一条命。
庆丰怒了,那可是王母的千年水晶瓶,连这玩意儿都抵御不了三味真火的威力,那他再也想不到其他的方法了。
伸手从自己的袋中掏出了风火轮将这两只轮子扔到了地上,对天狂吼起来。
随着他的狂吼,那整个竹林发出猛烈的沙沙声,像是整个竹林都要活过来了一样,让人看着瘆得慌。
这是李奈札最舒服的时候了,那八十一把竹叶刀也因庆丰功能不济而停了下来,他身上的皮肤正在迅速的结疤,身体也慢慢的恢复正常。
因三昧真火的原因,他的恢复能力比一般的人也强上了许多。
不一会儿,他整个脸已经恢复正常了,一点疤都没有留下。
正当他默默打坐,吞吐山中精华的时候,那风火轮悄然跑了进来:“主人,是我们啊!”
……
李奈札根本听不到神器的声音。
风火轮有着着急了,拼了命的去撞那禁制。
李奈札感觉到了异样,这才往外探去。
看到这疯狂的风火轮,他便说道:“别撞了,你们说的话我听不到,你们可以跟我融合吗?”
他想也只有跟这些法器融合起来,才能有出去的力量了。
风火轮当然听得到李奈札的话,他立刻跳起来想要跟李奈札融合,但却被这禁制挡住了。
看来那庆丰也不傻,早已经防着李奈札跟这风火轮融合了。
李奈札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安抚着风火轮:“别急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至少现在那只妖人还奈我不何,他好像很怕我的血。”
风火轮说道:“当然了,他是一只竹妖,敢喝主人你的血,除非想当竹炭了。”
看着风火轮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李奈札虽然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但仍旧还是挺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