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若耶先看到那束光,悠悠然的向这边飘来,她吓了一跳,不过立刻又镇定了,她还是觉得没有哪只鬼会有这样洁白的光的,反正对于她来讲,颜值即正义。
参水猿也发现了,立刻伸手将谭若耶拦在了身后,紧紧盯着那道光看。
这光亮在谭若耶和参水猿面前停了下来,原来是一头纯白的鹿。
这鹿停在两人面前,温和的问道:“仙友怎会到此处来?”
“我也不知,从上面掉下来的。”参水猿指了指上方。
“看来有人特意挪开了那镇山界碑,将你二人引入此洞中来的。”这白鹿说话声音特别好听,让谭若耶想起了她的妈妈。
“界碑?”参水猿惊讶道。
“对,我们这里是守山神的洞穴,这里是山腹中,但与山又是两个世界了。”白鹿说道。
“你是山神?!”参水猿一惊。
“并不是,我是山神的座骑,是山神叫我来看看这里出了什么事情的。”白鹿说着,“这里没有光线,我带你们离开这里吧。”
参水猿点了点头,牵着谭若耶跟着白鹿一起朝外面走去。
这时候远远的跑来一个小老头儿,个子小得跟个土豆似的,长了个圆滚滚的肚子,白鹿看到他后立刻低头叫主人。
“你们是……居然是宿官大人!”这小老头惊讶的说道。
谭若耶从参水猿背后探出头来,看这小老头儿的样子可爱,然后便问道:“土豆老头儿,你是这里的山神?”
“我……当然是。”老头儿便是这武功山上的山神。
“你们地仙没有被剥离元神?”参水猿惊讶的问道。
“没有,天上的事情老朽也略知一二了,但我们地仙都还是好好的。”山神说道。
“哦,那你山上之前被设了禁咒,把玉帝都给困了,你怎么不出来?”参水猿怒道。
“宿官莫恼,这山中的禁咒是上古神咒,非我们这一些小小地仙可以破得了的,虽然我知道,但我破解不开,所以知道也无用处。”
看这山神可怜巴巴的样子,参水猿只能原谅他了:“行了。头前带路吧。”
那老头子,骑上了白鹿,带着二人朝洞口去了,这时候有了白鹿的光,谭若耶才看清楚,这是一个点击壮丽的山洞,里面的奇石,清泉,样样迤逦非凡。
“哇,好漂亮啊!!”谭若耶说道。
“小心点,别摔着了。”参水猿说道。
老山神带着两人一路走,然而这山洞却深且大,路途非常远。
参水猿问道:“这山上之前被妖星害得山顶全秃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当年葛洪也在这里传过道,当时便在这里灭杀了李家道的几个可耻的头子,但李家道牵连太广了,哪里杀得尽,灭得绝,况且如今的李家道又不一样了,他们的背景也叫人觉得可怕,光这颗妖星背后的主人都够毁灭大半人间的,更何况这妖主背后还有人。”
“这么复杂。”参水猿一听,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天地间,玉帝才是天地之主,怎么会出来这么多不可碰触的人物?而且他们的手下还都是道教的,道教除了元始天尊便只有玉帝了,天尊常年在三清境不会出来,地这世间哪里还是玉帝得罪不起的人?
参水猿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便不再想了,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离开这里。
“是复杂啊,但这些复杂的背后的故事和情由更加的复杂, 我们做为小仙的除了看个热闹,什么也做不了。”
“那如果武功山废了,你怎么办?”参水猿问道。
“这里都是山,最多不长植物了,我们清苦些罢了,能怎么样,我这守山神洞内怎么样也涉及不到的,这也是当地仙的一点小小的好处,我看宿官您好似赶时间似的,你也莫急,我这里是没有时间的,所以在这儿,时间是不会流逝的。”
“时间不动?”谭若耶说道, “那上面的时间走动,你这里的时间不动,你怎么会知道上面的一切变化的?”
山神捋着胡子哈哈大笑起来:“傻了吧,我有法术啊,这整个山上的一切都跟我身上的肉一样的,不管什么时候发生什么,在我这儿都会显现出来的。”
“感觉哪里不对劲。”谭若耶说道。
“果然是有大智慧的女子,想问题与常人就是不同一些,不过没什么不对劲的,一切道法自然。”山神说道。
这让参水猿想到了佛教最喜欢说的那句“不可说”。
原来道教也有这么一句装逼专业用词“道法自然”,真是学习了,下次他也要试试。
玉帝此时已经进入到了武功山,一踏足便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果然这一次大的震荡引来了李家道更加强大的对手。
玉帝没说什么,只是悄然的往山内走去,手上不停的推算着,发现谭若耶和参水猿果然出了问题,一进来便被带沟里去了。
但目前他们并没有危险,所以玉帝打牌先解决了眼前的问道再说。
站在山脚下,玉帝说道:“出来吧,让你久等了。”
果然一个花白须发的中年道士从一侧跳出来稳稳的站在了玉帝面前。
玉帝看了他一眼,笑了起来:“李宽,你居然容貌没变。”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你不容貌也没变吗?”李宽淡淡的说道。
玉帝摸了摸下巴,然后说道:“这件事情一直是你在搞鬼吧?”
“不是,你也知道,能为难住你玉帝的,从来不会是我们这种小喽啰。”李宽突然间笑了起来。
玉帝明白,李宽自知不敌,已经在前面设下了陷阱,他如果往前走,立时会身死道消,脱离了完美金身的他现在脆弱得跟个脆皮鸭似的,任人宰割。
“我大概也知道你们背后的人物是谁,但你们之样逆天而行,不怕天谴吗?”只有上古的人见过真正的天谴是什么,所以越是现代的人越肆无忌惮,从来没人知道真正的天谴有多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