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流牧山的风光本就迤逦,玉帝带着四宿一路走来,山泉如银,繁花似锦,一片自然风光郁郁葱葱,四宿哪里有心欣赏,前面的战斗还没开始,依照玉帝现在的表情,那李敏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对付的主儿。
四宿低头走路,跟着玉帝的步伐,不一会儿便到达了山顶,只是这山顶却与别处不同,这山顶处乌云盖顶,天地变色,一道道紫色雷龙在那七宝玄台上空炸裂。
而这七宝玄台却是一座漆黑的宫殿,天空本就暗淡,这一时间间竟然差点没看出来前面有一座宫殿在。
玉帝打量了一下这宫殿,这宫殿如黑夜的鬼魅一般的狰狞的耸立在面前,宝顶上的七色宝石正在不断的吸收着雷电的能量。
看样子这地方不用付电费的啊。
玉帝朝前走着,宫殿外面的守卫便如夜叉一般的,穿着漆黑的衣服,拿着一把漆黑的三叉枪,看到玉帝来时便拦住了他。
玉帝感应了一下,这两个并不是真的是,而是有人用法力放在这里的假偶。
他们会听宫殿主人的话,会阻拦一切进入宫殿的人,除非得到主人同意。
但玉帝是这天地之主,他对那两只假偶放出了自己身上的威压,这两只假偶便立刻像失去了生命一样的垂首而立。
玉帝推了推那黑色泛着光的大门,那门上并没有禁制,随意一推便打开了。
门缓缓打开,里面森罗着一堆的道士,玉帝轻蔑一笑,从来没见过这么臭的阵势,前面这一堆人显然是李敏皓拉来做垫被的,这些人,都是用来消耗玉帝的法力和精神的,说白了就是肉盾。
最关键的是,这群人还一副视死如归的感觉,完全诠释了什么叫傻叉。
人间自是有傻叉,所以玉帝也就见怪不怪了。
进去之后,四宿根本没费力气就把这帮怂包给解决了,本来想净化的,太浪费时间了,况且这些人头顶的业障真的是可以盖帝国大厦了,没必要。
解决完这些傻叉之后,玉帝才见到李敏皓本人。
李敏皓就这样坐在大殿上,俯视着玉帝和四宿。
像玉帝这样俯视惯别人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被人俯视的感觉?直接一冲上去便一把把李敏皓经揪了下来,李敏皓哪里知道会来这一招,直接被拖到了地上,半天没站起来。
“你不按套路出牌!!”李敏皓生气的站了起来。
玉帝一把揪起李敏皓,哼了一声说道:“本皇就是套路本人,你最好习惯一下我的套路。”
不过李敏皓也不是吃素的,立刻一掌向玉帝打来,然后弹回到后面,慢慢站了起来,一抹嘴角刚刚被玉帝打出来的血迹,冷冷笑道:“你觉得这么简单就可以算计我吗?”
玉帝都不想笑了,他总觉得自己在跟一根傻棍说话。
他运了运神力,一掌劈去,那还没站稳的李敏皓立刻被弹出了好远的距离,撞到了墙上。
李敏皓缓缓站起来,捂着胸口,然后看玉帝时,眼光是邪恶的。
“你以为你这样可以打死我吗?”李敏皓笑道,“你这样只会消耗你自己罢了。”
玉帝突然间发现了,这李敏皓跟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在于,他的自愈能力非常的强悍,此时在他缓缓站起来的时候,他身的伤正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愈合。
所以他站定的那一刻,他身上的伤便好全了。
“发现了?!”李敏皓邪魅的笑了起来,舌头舔了舔嘴角溢出来的鲜血。
玉帝却很淡定,并没有李敏皓想像中的惊恐,他只是淡淡的做了一个动作,四宿便立刻都领会了。
一会儿,索神阵便摆好了,星辰之光在这阵中淡淡泛起,四宿加上玉帝一起,像五颗星辰一样交相辉映,并且第一道光都各种连接成一道天网。
李敏皓则正好在这网中间。
但没想到的是,李敏皓也并没有惊惶失措,他还是非常淡定的,站在这中间,他念起了一些咒语,身体上便慢慢弥漫起一股黑色的浓烟。
这些浓烟慢慢延伸,但碰到星辰之光的时候会往回缩,然后绕开星辰之光,继续朝边缘上的四宿逼进。
四宿面面相觑,知道这烟的来历,于是四人手上法捏一换,立刻朝这烟释放出星辰之力,将这股黑烟给控制住了。
玉帝没有开眼,只是坐在阵中默默的念着咒语,而这四宿则是配合玉帝的咒语变幻着阵形和手势。
李敏皓此时也控制着自己身上的黑烟在朝着四人进攻。
但他很快就发现了,这阵的阵眼便是玉帝所在的位置。
玉帝看他明白了这阵的命门所在,立刻换了一个咒语,而四宿立刻也觉醒到了这一点,他们立刻开始变幻手上的法决。
这本就是一个极其普通的五行梅花阵,只是玉帝辅助以不同的咒语里面的变幻便会不一样,但万变不离其踪,所以根本破阵的办法仍旧在玉帝身上。
李敏皓虽然知道,但因为玉帝的实力太强劲,他根本无法抵挡,所以也根本无法靠近玉帝那阵眼处。
玉帝淡淡的扬了扬嘴角,心底便放下了,他一直觉得李家道确实厉害,但这样接触下来,全都是些怂货,到现在他还没碰到真的特别厉害的人,一个都没有。
所以他得意的念起了咒语来,整个人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
而此时李敏皓则晃动着自己的身体,七窍中都开始冒出了黑色的烟雾来。
到了这个时候,玉帝猛然睁开眼睛,站了起来,捏着法决念起咒来,紧张的时候,娄金狗和昴日鸡位置互换了一下,之后这阵中便闪出了金色的光来,那李敏皓不管放出多少的黑烟来都不停的被吸走。
阵法大变后,李敏皓刚刚胸有成竹的样子便不再有了,他立刻脸上变了颜色,一脸苍白跪倒在地上。
李敏皓仰天咆哮,嘴里不断的窜出黑色烟雾来,索仙阵却并没有因此停下来,只见那李敏皓慢慢的脸色变成石灰青色,像是一具已经死去多时的尸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