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玖看来,陌轩和师父是最为不相同的性子。却想不到陌轩也会说出和师父一样的话来。洛玖觉得无趣,便随意在天界晃悠。
说起这天界,洛玖最喜欢的是一处桃林中唱戏的云泽。不是洛玖喜欢听戏,而是这云泽生了副极好的相貌。这么说吧,远远望去,他的脸比那桃树林还要美上十分。常常叫洛玖看的出神,而洛玖遇到烦心事也愿意来。一来二去便和云泽混的熟悉了起来。
“殿下你这是又无聊了?”
云泽一袭淡紫色衣衫,如同一缕青烟般飘忽不定,叫人忍不住想要抓住。他今日没有唱戏,准确的说他已经几日未曾唱戏了。只是洛玖未来,她不晓得罢了。
“我又杀了一头魔兽。取了它的内内丹提升自己的修为。”洛玖坐在戏台子上晃悠着双腿,和往常聊天不一样,这次洛玖显得更加沉默,也没了笑容。
云泽坐到洛玖身边笑道,“看你的样子不是因为怜悯那些魔兽吧?”
“你觉得呢?”
“听说无相妖无相无形。自上古孕育而生,后来妖族战败将无相妖送到昆仑山墨琛座下拜师。天界墨琛将无相妖的妖力祛除或者封印。但是,看你这模样,你的师父是压根没有管过你体内的妖力。”云泽说的事情洛玖不是第一次听说了。似乎关于无相妖的事情在天界成了一个人众所周知秘密。一开始洛玖还能为这件事郁闷几天,后来便也无所谓了。来了兴趣时还驻足听一听,云淡风轻地笑笑。
“那又如何?我还是这么笨。”洛玖垂头丧气地说道。她觉得难受,但是说不出来。像是被什么哽住了,难受地鼻子发酸。
“你很着急?”
“我只是不想被你们嘲笑。”什么时候忘记了云泽也是神仙。洛玖语气变得生硬起来。
云泽毫不介意洛玖的态度转变,笑了笑,“你是殿下,不必在意别人的嘲笑。你只需要拿起你的架子,高高在上就好了。”
“噗嗤!”洛玖忍不住笑出声,“你这说法倒是特别。”
“你看那天帝,高高在上吧?可是还是有脆弱的要命的一面。但凡是不被人知道的一面都是拼命隐藏起来的脆弱。”云泽站起身,捻了个咒换了一身戏服,唱了两句。
洛玖没有听清楚唱的什么,但是觉得这调叫人难受,像是站在秋日枯叶纷纷的树林中,只身一人被无边的寂寞笼罩。
云泽,也是有故事的人吗?洛玖痴痴地看着,突然云泽猛烈的咳嗽起来。洛玖连忙去扶着他,“你没事吧?”
云泽抬头看了看洛玖,满眼凄然,“我一个人寂寞得很。你来陪我好吗?”
刹那间寂静无声,洛玖抓住云泽的手渐渐地松开了,她怔怔地看着他,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远处站着面无表情的柒羽,孑然而立。
桃花纷纷扬扬的落下,坠落在心上。
“我开玩笑的。来客人了。你应该去看看。”云泽淡淡一笑,洛玖赫然看见远处站着的柒羽。
“小羽。”刚才的话小羽一定是听到了。他会这么想?洛玖愣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想一个犯错的孩子。
柒羽缓缓地走上前,轻轻的搂着洛玖,笑着对云泽说道,“玖玖笨得很。上神开这个玩笑都把她吓着了。”
“既然是这样便不再开玩笑了。洛玖殿下还是需要练练胆量。”
洛玖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觉得云里雾里的。跟着柒羽走出桃花林,直到云泽的身影在也看不见了,洛玖还敢说话。
“小羽,刚才是玩笑。我……”洛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脑袋乱成一团。她只知道柒羽看见了自己拉着云泽,听见了云泽说的话。那般的认真,叫别人怎么相信只是玩笑。
“无妨。最终你还是在我身边。”柒羽转过身将洛玖搂在怀里,紧紧地抱着。
洛玖迟疑的伸手抱住柒羽,“是。”
为什么觉得哪里不对?好像是突然之间改变了什么。柒羽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却紧的叫人窒息。
也许是云泽突然和洛玖开的那个玩笑叫两人都尴尬,好一阵子洛玖都没有去云泽那。而是赖在陌轩宫中。陌轩看着洛玖在自己宫中白吃白喝了好一阵子,觉得实在吃亏,便试探着问,“洛玖玖,你可想念你的师父?”
洛玖此时在莲池边喂鱼,手中的鱼饵丢了一半,转脸看着陌轩,“想啊。”
“柒羽前些日子来找你,你为何不回去?”陌轩的话总算进入了正题。洛玖也不傻,她听得明白陌轩的意思,但是她偏偏装作不懂,“因为你这好。”
“好?怎么个好法?”
“清净。”
洛玖这个借口说的还真是用心。陌轩虽然时常勾搭天上的仙子,但是他的宫中却是不招待任何客人的,所以没人来拜访,自然是清净很多。
“我过几日要去昆仑山,你可和我一道回去?”陌轩见洛玖不上钩,便直接问道。
洛玖沉默了一会儿,“算了吧。”
“你以前不是最粘墨琛了吗?这是怎么了?就因为你斩杀魔兽的事情?”陌轩觉得奇怪,纵然是这样也不必如此吧。以前洛玖犯了大错,墨琛就算是再这么惩罚她,第二天她也会屁颠屁颠的回到墨琛身边的。
“不是。”洛玖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
“以前犯错我是知道自己错了,所以师父惩罚我,我认为那是理所应当,可是现在我却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回去要认错却不知道哪里错了,不是很可笑吗?”
陌轩没想到洛玖会这么想。原本以为不管想没有想通,认个错总是简单的事情。谁知道洛玖看的这般严重。
“你这么说也对。”陌轩点点头。想着洛玖既然这样便随她去吧。若是她想通了自然就会昆仑山了,况且她在自己这里也不会乱闯祸,这样也好,算是帮墨琛看住了这个徒儿。
谁知道,陌轩手这般想着的。洛玖第二天就给他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洛玖因为云泽的事情不再去听戏,陌轩虽然不知道为何,但看的这个变化却不觉得奇怪。大抵是因为腻了,小孩子般的脾气都是这样。但是陌轩没想到洛玖最近在天界找来一处新的消遣,遛狗。
这狗不是一般神仙所养,而是天帝的小女儿织钥宠爱之物,羽犬。虽然为狗却生一对羽翼,故而得名据说天地之间仅仅这一条。是织玥生辰时天帝送予她的。织玥虽然喜欢狗,但是平日很忙,所以不怎么管。但是每日都必然要抱着这狗一起睡觉的。不过因为织玥平常时间很少,所以这狗平日里无聊。洛玖也无聊,于是狗便和洛玖混的熟了。
洛玖每日清楚便带着这狗去天河旁转悠几圈。然后在水草茂密出和这狗跑一段,随后将它还回去。但是没想到,这一天却出事了。
洛玖照例和羽犬在天河旁打闹。时常洛玖会感慨道,“他们都是你是这天地间唯一奇怪的狗。我也是这天地间唯一的无相妖,所以我们应该是绝配了。”
羽犬又不能说话,只得汪汪叫两声表示自己的认同。听说羽犬是可以说话的,但是织玥觉得狗的模样说话太奇怪了,便施法叫羽犬忘记了怎么说话,只会狗叫了。
洛玖摸了摸羽犬的头,怜惜道,“同是天涯沦落人,那,看见远处的那朵红花没有?去采过来。”洛玖说话间看见远处盛开的一株彼岸花。都说这花是地府的东西,却没想到在天河边也有。洛玖觉得新奇,便让羽犬去采过来看看。
羽犬听见洛玖的话便朝前跑去,雪白的声影消失在水草当中。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洛玖在一旁等的无聊,便唤了一声却没有回应。洛玖以为羽犬是贪玩,于是打算去找它。却没想到走到水草深处见到的却是倒地不醒的羽犬。死了。这是洛玖的第一反应,然而很不辛,洛玖猜对了。
陌轩宫中,一袭水蓝色衣裙的织玥咬着牙,瞪着羽犬的尸体,“她算是什么东西?我的狗她也配碰?不过是妖族送来的孽障,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洛玖站在外面听得清楚,什么时候她受过这般屈辱。被人骂的体无完肤,但是她却连一句话也不能说。不是不敢而是不可以。错在她,她不能给墨琛惹祸。
“织玥,你好歹是神族公主,这般模样未免叫人笑话。”陌轩提醒织玥道。洛玖错在先他也不好说什么,但是织玥副泼妇骂街的模样实在难看得很。
“陌轩上神,听闻当初你的夹竹桃被她拿来做了菜,你也是这反应。织玥不过是学着长辈的作为。”织玥不听陌轩的劝告也好,这一听还不忘把之前的事情翻出来。
陌轩皱了皱眉头,倒不是想起了洛玖之前做的事情,而是实在没想到织玥会是这般态度。多说无益,陌轩也不打算和织玥继续讨论下去,“既然如此,织玥公主你想如何?”
“这话应该叫墨琛来问我,而不是陌轩上神吧!你和那妖孽什么关系,就这般维护她?”织玥也是气晕了头,陌轩她尚且唤一声上神,何况是墨琛了。但她只记得自己喜爱的羽犬被洛玖害死了,再不记得其他多余的事情了。
陌轩也是被织玥的态度给气到了,立马冷笑道,“这不是你一个小辈关心的事情。我没有义务对你说什么。眼下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要闹也闹了,难道为了一条狗你还要吵到天帝面前去?”
织玥之前的气也消了大半,冷静想了想陌轩说的也不无道理。沉默了一会,织玥看着门外面无表情的洛玖,“殿下,进来吧。外面站着多不好。”语气充满了讽刺。谁都知道这个殿下只是一个无实权的头衔,洛玖是墨琛的最小的徒弟也是最没有用的。
陌轩看得见洛玖攥紧的拳头,他大概猜的到洛玖现在是觉得多气愤。但是她不能生气,因为错在她。怪不得别人,这是她自己闯的祸,她得自己解决。
洛玖缓缓走进去站到织玥面前,按照洛玖的殿下的身份她和织玥应该是平级的,所以不用行礼。
“殿下还真是好架子。连神族的礼仪都忘记了吗?”织玥余光扫过洛玖,压根就不愿意正眼看洛玖。在她看来洛玖不过是妖族送来的贡品,就和送来驱使的仆人是一样的。
陌轩刚想开口说点什么,洛玖却弯腰行礼了,“见过织玥公主。”
“哼!你自己说怎么办吧?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出事了总归是要解决的,你说是吧?”织玥冷笑道,满脸的不屑。
洛玖咬着牙,拼命压制住自己的怒火,“愿听公主吩咐。”
陌轩在心里直骂洛玖笨,若是叫织玥吩咐,恐怕是会把洛玖杀了也不嫌多。
织玥倒是满意洛玖的回答,笑着说道,“我也不是个喜欢为难别人的神仙,但是做错了事情就是要惩罚。我晓得我一向喜欢养些宠物在身边。现在羽犬没了,我寂寞得很。早就听说南海中有一座仙岛,上面有一只九尾狐,有着七彩的狐尾。煞是好看,不然你就去抓了给我带回来了吧。”
此话一出,最为坐不住莫过于陌轩了。旁人不知道这狐狸的厉害,他是亲眼见过的。刚想出言阻拦却没想到洛玖一口答应,“好。若是这样,这件事便一笔勾销。”
洛玖的语气如此的肯定,容不得织玥反悔。
织玥料想洛玖也没这本事,便笑着答应,“自然。但是不能借助他人的帮助。”织玥对洛玖也是有了解的,她知道洛玖身后还有墨琛和柒羽。且不说洛玖不告诉他们,还有个陌轩。
洛玖点点头,“一言为定。”
洛玖这头点的轻松,陌轩却是为她狠狠地捏了一大把汗。南海中央有一岛屿名曰“常来”,岛上一九尾狐尤为出名。若是说九尾狐,第一个想起的自然是青丘,但是要说世人都想得到的九尾狐,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常来。
据说那是天地初来之时一只灵狐误食一株七彩莲蕊而生出九尾,且九尾也是七彩之色,颇为好看。多少神仙想将它抓来当做坐骑都没有成功,还险些丢了性命。现在织玥叫洛玖去将这狐狸抓来,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但是洛玖已经答应了,纵然想要反悔也是不可能了。
“洛玖玖,你没脑子吗?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便随便答应?”陌轩真是要被洛玖给气死了。
洛玖倒是满不在乎,“你不要告诉小羽和师父就行了。我自然有办法。”
“办法?什么办法?和那条狗一样死掉就是你的办法?”陌轩真的是被洛玖气极了,担心她又找不到话说,便开始挖苦起来了。
“我不仅仅是墨琛的小徒弟,还是无相妖。知道吗?陌轩上神。”洛玖露出一个自信的笑脸。
陌轩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师父虽然没有祛除你的妖力,但是你擅自使用要是控制不住会走火入魔的。你这是找死!”陌轩觉得洛玖一定是疯了,为了条死狗至于吗?
“不会,我毕竟是妖。怎么做我知道。”洛玖自信满满,不过她依旧有些担心,想了想又说道,“不要告诉小羽。”
“为什么?”陌轩认为应该告诉柒羽才对。不然谁来照顾洛玖。
“你帮我保管好秘密就好了。哪里那么多废话?”
若是说陌轩多了解洛玖,那还真是可以说比柒羽了解。有时候了解一个人,不是因为相处的时间的长短问题,而是相处的方式不同。爱人之间会努力表现出美好的一面,而师父身边会努力表现出听话的一面,朋友身边则是无所顾忌的。在陌轩面前洛玖便是如此,无所顾忌并且毫无形象。既然洛玖如此有把握,陌轩也就选择相信了。但是担心总是避免不了的,所以当洛玖前往常来后,柒羽来找洛玖,陌轩便把洛玖的下落告诉了他。至于其他的便没有没有说了。陌轩觉得多说也改变不了什么。柒羽听了当即前往常来,但是没想到,洛玖却回来了。
一声红衣在白玉铺成的台阶上画出一道血痕,猩红刺目。手中提着一头九尾的狐狸,九尾是七彩的。
洛玖缓缓地往前走,纵然伤的很重,但是却有一种叫人不敢注视的高傲。
“洛玖……殿下……”认得洛玖的仙子摔率先喊出了声,因为不敢相信声音都是颤抖的。
洛玖将狐狸扔到地上,“带给织玥公主。”
“是……是……”身边的仙子慌忙却捡,但是因为太恐惧,手颤抖了好多次才捡起来。
这是常来那只叫无数人丧命的狐狸,居然就这么叫洛玖给抓了回来,甚至是半死。
“玖玖。”柒羽上前,洛玖的身上全是鲜血,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是狐狸的还是她自己的了。洛玖勉强地笑了笑,她太累了,“小羽,我没事。”
柒羽将洛玖抱起,“嗯。小羽在这里呢,玖玖会没事的。”
说完再看洛玖是她已经睡下了,柒羽以为洛玖出了什么事,连忙叫来大夫,才发现只是太累了睡着了。柒羽这才松了口气。
“没事。睡一觉便好了。不要担心。”陌轩拍了拍柒羽的肩膀安慰道。
“到底是这么回事?”为什么洛玖会突然去抓常来的狐狸。陌轩知瞒不过柒羽,本来也没有打算瞒什么,便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柒羽一听,眉头便微微皱起,“这狗未免死的也太蹊跷了吧。”
“蹊跷也好,意外也罢。总归是在洛玖玖这出的事。推脱不了。”陌轩叹气道。好在洛玖没有事,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和墨琛说。
陌轩这么说,柒羽却不会这样听当即便要离开。至于是干什么便不得而知了。
洛玖睡得舒坦,她在常来和狐狸打了几天才抓住它。想来洛玖自己都觉得好笑,和一只狐狸打架还给累成这般模样实在是好笑。但是洛玖也有自己的打算,她这样一闹,算是让天界的人知道了她不是好惹的。并不是躲在墨琛身后的蠢徒弟。
事情也和洛玖想的差不多,洛玖那一日的事迹很快传遍了神族。说的神乎其神的,仿佛连洛玖怎么将那狐狸抓住的都有人亲眼看见似的。
“洛玖?墨琛的那个徒弟?”这神族虽然大,但是发生的大事却少。天帝不知从哪里听来这件事,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
“怎么了,天帝似乎不开心?”云泽手中的棋子缓缓地落下。
“墨琛当初没有按照我的旨意将她的妖力祛除,早晚是个祸患!”
“天帝是对洛玖没有信心还是对神族没有信心?”云泽的语气有几分讽刺。
说话间,便听侍卫来报,织玥公主病了。天帝眉头又是一皱,但是很快便没了反应,挥手叫他们退下。
“公主生病,天帝你应该去看看。”云泽说道。
“她自作自受。过一段时间自己想通了便好了。”
“哦?”云泽显然不明白。
天帝也不想说什么,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云泽见天帝沉默也不问继续下棋。
洛玖醒过来便知道了这个消息,觉得奇怪,“我那狐狸可是真的,她不会是高兴了病了吧?”
“自然不是。”柒羽坐在洛玖床边,替她将药吹凉。
洛玖只记得自己回来时见到了柒羽,还以为是自己太累出现了幻觉。但是现在看来不是。
“小羽你知道些什么?”洛玖只觉得柒羽应该知道。说不定还和柒羽有关。
谁知道柒羽摇摇头,“我是一魔族的人,连来神族都要禀报天帝。哪里知道这些事情?”
洛玖一想觉得也对,便也不再过问了。其实洛玖不知道,这件事还真是和柒羽有关。
那一日洛玖将狐狸送到织玥面前是,织玥的脸霎时便一片惨白。她没想到洛玖还真的可以将这东西抓来。但是还没等织玥缓过来,柒羽便来拜访她了。
都说这魔族皇子和洛玖关系不一般,柒羽来拜访织玥自然没好事。但是于理织玥不见柒羽也是不应该的。
“不知魔族的皇子找我所谓何事?”织玥故作镇定。还不知道柒羽来干什么之前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听说织玥公主得了一只难得的七彩狐狸,本君很是好奇想来看看。”
织玥的脸色瞬间变了变,“不过是一只普通的狐狸。”
“是吗?那可是我师妹用命换来的。高中说的实在轻松了些吧。”语气渐渐加重,织玥忍不住浑身一哆嗦,但是表面还是维持的高高在上的模样。
“你想说什么?”
“听说之前公主的羽犬死了,本君觉得好奇,便查了查羽犬的尸体。却没想到发现了本来不应该发现的东西。所以本君特意来提醒。公主,这狐狸和狗养法虽然不同,但是不该喂的还是不要喂了吧。不然哪一天又死了,那可就怪不得别人了。”
说完,柒羽转身便走。他早看出这其中不简单。便让人先去查了查。才知道织玥公主并非天帝亲生女儿,而是干女儿。因为她的父亲死于妖族之手,所以对妖族之人素来怨恨。这也就难怪要为难洛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