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亘天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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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范知县

林老伯见状,连忙跑了过去,这望仙台事关重大,不让建是绝对不行的。

“范捕头,这是怎么回事啊?昨天不都是说好了吗?今天咋变卦了。”林老伯一脸讨好的问道。

而此时的林老伯心中早已是愤怒异常了,这群拿人钱不办人事的王八蛋。

范捕头一脸高傲地回道:“我怎么知道,这可是今早范大人传下来的命令,反正话我已经带到,你要不要照办那是你的事。”

林老伯杀人的心都有了,又是范扒皮这禽兽不如的狗杂种干的事,这王八蛋玩意儿真是好事儿找不到他,坏事儿少不了他。

奇了怪了,这王八蛋玩意儿是吃什么长大的,咋把自己的心肝脾肺肾吃得漆黑无比。林老伯心中这样想着。

忍住心中杀人的冲动,林老伯换上一副笑脸,小声道:“范捕头,您看,您钱都收了,要不您向范知县求求情,就不要阻止我们修这个望仙台了吧!”

范捕头听到这话,盯着林老伯,二话不说,一拳就砸在林老伯腹部,林老伯一口鲜血瞬间喷了出来,双手捂住腹部倒在地上。

那一拳力道极大,就连旁边的人看着都疼。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去说句话。

随即冷冷地低声道:“我最后告诉你一遍,老子没拿你的钱,你休想污蔑老子。”

说完后,一口浓痰啐在林老伯身上,俯下身恶狠狠道:“别怪老子没提醒你,民不与官斗,穷不与富争,老子吃定你了。”

张狂的笑了数声,范捕头直起身子,看着四周的众人,越看他越开心,他就是喜欢看这些人想弄死他却又对他无可奈何的样子。

范捕头心中不屑地一笑,看到那些人无奈的样子,再看看自己,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他就觉得自己和他们不是一类人,他们不过是一群最下贱的人,而自己则是高高在上,有权势的人。

享受了一番高人一等的心态后,范捕头不屑地大声道:“不让你们修,你们就不能修,这是范知县的命令。”

随即又冷冷道:“等会,范知县会亲自来这,你们那个胆子大,可以尽管向他老人家说,我倒是要看看你们中有那个有这个胆子!”

果不其然,一刻多钟后,一个大胖子在十数人的簇拥下来到了望仙崖。

众人一脸惊恐地道:“范知县来了。”

一些胆子大的,更是小声道:“范扒皮那王八蛋又来了。”

一旁的玉玲珑也小声地道:“许大哥,这个范知县感觉不像个好人啊。”

单纯如玉玲珑都能感觉到那范知县不是啥好人,许沐晨又怎么会不知道。

此时许沐晨也已下定了决心,不管能不能解决了魔教这件事,今天一定要除去范知县这颗毒瘤和他的走狗们。

范知县来到工地中央,一眼看到了爬在工地中间的林老伯,连忙快步上前扶了起来,关心得问道:“老人家,怎么了,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身后的范捕头顿时有点傻眼,自己的这位大哥自己还是清楚的,可谓是坏事做绝,自己与之相比,不过是小巫比大巫。不知今天,这葫芦里又卖的是什么药。

而一旁的众人也在猜想,这范扒皮不知又在想啥坏主意。

林老伯看着扶着自己的竟然是那范扒皮,努力压下自己的怒火,将头偏向一方,淡淡道:“多谢大人关心,小老儿走路摔了一跤,缓一缓就好了。”

范知县听完林老伯明显敷衍的话语后,又看了看远处许沐晨,觉得自己还得再做做样子。

转身对着四周的百姓亲和道:“各位乡邻,有谁知道这位老者是怎么会事?”

周围的百姓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在这范扒皮的高压政策下,又有那个人敢说实话呢?就连先前那几位胆大的乡民也只敢偷偷的恶狠狠地盯着范扒皮,不敢说一句话。

许沐晨见状,轻笑道:“范知县,在下却对此事略知一二。”

范捕头听闻此言,瞬间转头看向许沐晨,用他那恶狠狠的目光盯着许沐晨,透露出浓浓的威胁之意。

四周的百姓也为许沐晨捏了一把汗,要知道,范知县执掌广安县十数年,所犯下的罪孽可谓是罄竹难书。

在广安县,你可以不知道大亘天皇是谁,但你绝不能不知道范知县是谁;你可以不知道大亘天皇的喜好,但你绝不能不知道范知县的喜好。

范知县就是广安县的天,广安县的地,广安县的人间正义,天地公道。

而一旁的许沐晨却是一脸的风轻云淡,在他看来,这范知县也不过是一个小角色。

范知县听到许沐晨的话,一张老胖脸瞬间拧成菊花状,快步走到许沐晨跟前,谄媚道:“许少爷,您说,下官自当洗耳恭听。”

不远处的范捕头却是一脸的不敢相信,那个一副菊花相,一脸谄媚状的人,是自己的大哥吗?还是那个广安县的天,广安县的地吗?

周围的众人也有点懵,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他们一时半刻有点接受不了。良久,部分人心中道:那位年轻人看来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啊!

许沐晨笑着对范知县道:“说,多没意思啊!不如我给范知县还原一下!”

范知县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这事的发生经过,可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当即用眼角的余光扫向他身后的范捕头。

果然,范捕头正在用求救的眼光看着自己。

范知县犹豫再三,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脸色复杂道:“许少爷,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毕竟范捕头也是公门中人,他在打赌,打赌许沐晨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死范捕头。

许沐晨转头向范捕头勾了勾手,范捕头又向范知县看了一眼,缓缓走向许沐晨。

不等范捕头走到跟前,许沐晨一步跨出,随即一拳重重地打在范捕头腹部,范捕头当即吐血倒地。

一个衙役快步上前,探了探范捕头的鼻息,已是进气少,出气多,看那情况,虽然没有立即死去,不过死亡也是时间问题了。

许沐晨俯身轻声道:“这种你想弄死我,却又对我无可奈何的感觉,爽不爽?”

许沐晨对于一拳打死范捕头这样的人毫无愧疚之心,老老实实做人,本本分分做事,低调莫张狂,张狂者,天不收拾人来治。

那衙役抬起头看向范知县,随即摇了摇头,意思是没治了。

范知县一双眼睛仿佛能喷出怒火,范捕头是他的亲弟弟,二人父母死的早,范捕头是他一手拉扯大的。

范捕头此人虽然行事嚣张狂妄,但对范知县却是异常的尊重,依赖,二人的关系非常亲近。

此时,自己的亲弟弟竟然在自己眼前被人打死,不管是谁,范知县都决心要他给个说法。

范知县抬头盯着许沐晨,缓缓道:“许少爷,你太放肆了,竟然敢杀了我范某人的亲弟弟。”

许沐晨转头看向范知县,戏谑地笑道:“原来这见人就打的玩意儿是范知县的亲弟弟啊,我还以为是那无尽兽山跑出来的不知名的某个畜牲呢?”

范知县听到自己的弟弟死后还要受此羞辱,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强压住心中的愤怒,范知县一字一句道:“许沐晨,纵然我弟弟,有千般不对,万般不是,可也有国法处理,容不得你放肆。”

听到范知县的话,许沐晨当即怒道:“你弟弟为非作歹,草菅人命,我此举,乃是上应天意,下从民心。”

范知县当即指着许沐晨,骂道:“你罔顾国法,擅设私堂,罪该万死。”

许沐晨眯着眼睛盯着范知县,心道:这等贪官污吏,竟然一口一个国法来指责我,真是不知廉耻为何物。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众人循声望去,数里之外扬起冲天烟尘,烟尘中一杆旗帜梳理在前方,上书一个鲜红色的大字——亘。

众人心中顿时充满疑惑,这军队又怎么会来到此地。

而许沐晨则是一脸的平静,昨夜他去城中,不仅命令范知县今晨来到这望仙崖,同时也凭借着镇北王的虎头金令,通过金雕传书,从离这最近的一个郡府调来了一支千人队。

许沐晨微微一笑,看着范知县,“范知县,你失言了。”

范知县忙清醒过来,“许少爷,下官失言了,还望看在下官亲弟方才逝世的份上,饶了下官吧。”

二人说话间,那队军士便已来到近前,当先一人拿出一张画像,画像上正是许沐晨本人。

随即翻身下马,跪倒在前,身后众人也随着那人下了马。

“将军,末将来迟,还望将军恕罪。”

许沐晨上前一步,伸手虚扶,道了句统领请起。

那位统领将虎头金令交到许沐晨手中,随即站了起来。

许沐晨望着统领身后的军士,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统领见状,解释道:“将军,自从昨夜接到你的金雕传书,末将便同麾下三百骑士马不停蹄的赶来,至于那剩余的七百步兵,明日清晨便能到达此地。”

许沐晨闻言,点了点头。

随即看向范知县,道:“广安县国泰民安,百姓丰衣足食,范知县劳苦功高啊!”

范知县忙谦虚道:“那都是上天保佑,天皇之功。”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鄙夷。

许沐晨闻言,没有搭话,只是自顾自地道:“知命之年,本是儿孙满堂,颐养天年,奈何天不由人,残屋陋室,孤寡老者真是不忍直视。”

这一段话,大部分人不解其意。而有了解内情的人,却是一脸同情之色。

众人扶着的林老伯早已是泪流满面,当即跪下,凄凉中带着渴求。

“大人,请为草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