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以后还是可以走路的,只是可能没有以前那么灵便了。”云拂琴仔细地斟酌着用词,尽可能地让弟弟不那么痛苦。
“不,不可能!我才十三岁,这不可能的。我以后可怎么办呀!”云初安没想到自己只是出去一趟,再回来时却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他以后还有大好的人生要过呀。
他不想这样,真的不想!可是屋子里没有一个人能告诉他,这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这时,张氏也终于落下泪来,她有些动摇,可是想到刚刚老候爷那样盛怒的样子,她又有些胆怯了。
“儿呀,没事的,没事的。娘亲给你找最好的大夫,我们去看最好的大夫好不好,娘一定想办法治好你的腿,一定想办法。”
搂着儿子,张氏哭的一脸的泪水,屋子里的人无一不动容,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替云初安说话。因为他们可没忘记,如今整个候府头上还悬着一把大刀呢。
“此事,我暂时还不跟你们计较,老大老三你们两个,明天跟我一起进宫,跪在御书房前,直接圣上愿意原谅我们为止。”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云伯城沉声说道。至于为什么没有云宏义,那是云伯城认为,他迟早是要回到兴宁的,目前只是借住在家里而已。
云宏礼兄弟两个默默应下,不敢反驳。
因为云初安伤的太重,所以被留在松柏院里养伤,一大群人从松柏院里散去。
新的一天,天尚未亮,云伯城便带着云宏礼和云宏廉进宫跪在了御书房门外,没有任何的理由,就这么跪着。
值守御书房的宫人,向皇上禀告,可是皇上却是不予以理会。从天亮跪到天黑,云家父子三个都没有得到召见,最后还是看值的宫人看不下去,悄悄地告诉云伯城说:“老候爷,你还是回去早做准备吧,听说太子殿下伤的可是极重的呢。”
云伯城黯然归来,云宏礼兄弟两个心情都不太好,夜晚张氏来探云宏礼,被拒之门外。
第二天,云伯城依旧带着云宏礼兄弟跪在御书房外。
忠义候府内,云拂琴却是动起了歪心思。她让玲珑替自己打扮了一番,然后便坐了马车去了庆国公府。有了上次的经历,这次她特意乘坐了有忠义候府徵记的马车,然后还递了拜贴。
门房似乎不再是上次的那两个,见云拂琴所乘坐的马车看起来十分的奢华,便留下一人看守大门,另外一人则是直接去了安宁院。
“公主,门口有位云家小姐,说是要找世子爷,可是世子爷刚刚出门了,门房来问要如何处理?”宫嬷嬷将云拂琴的拜帖递给婉宁长公主,还特意强调了云家小姐几个字。
“可有问清楚,是云家哪位小姐?”听到云家小姐几个字,婉宁长公主确实是眼睛一亮,因为她可是清楚地记得上次阿朗说爵儿就是看上的云家小姑娘。
见她发问,宫嬷嬷一脸的了然,然后抿嘴笑着说道:“就是你想见的那位云大小姐!”
于是,婉宁长公主的眼神就更亮了,“倒是个胆大的,忠义候府的祖先可是军功立家的,若这位小姐有他们祖先的率真直接也不奇怪了。爵儿不在,把她领我这儿来吧,我正好也看看爵儿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