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羽倾敛起脸上的笑意,她看着林远泽,轻声道:“你是不是猜想到我要去做什么了?”
“若是你做的是对羽谷山庄有好处的事情,你的脸色自然不必如此纠结,”林远泽道,“若是林某没有会错意,你心中应该是担心林某会因你受牵连才是。但你放心好了,我一个小小芝麻官老爷既然能认识羽谷山庄,我肯定也能躲过羽谷山庄的追查。
若是你真的闹出事情来,不用介怀我。”
战羽倾感动得快要泪眼朦胧,林远泽的人真好,果然长得好看的家伙都是好人啊,嘤嘤嘤……
“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战羽倾还未来得及感谢,一旁的陈苏却冷不丁的开了口。
林远泽望向陈苏,陈苏正直勾勾的盯着他,他的眸子黝黑深邃,似乎想要将林远泽给看穿。
“我的身份如你所看到的,是一个芝麻官县老爷。”林远泽撇撇嘴,开口道。
陈苏摇摇头:“不,你绝非如此简单的身份。”
“你想知道什么?”一片树叶落在林远泽的袖口之上,他捻起树叶,搁在地上,探了探衣袖上的水渍灰尘,淡淡道。
战羽倾回头瞧了陈苏一眼,与战羽倾的绝对相信不同,陈苏对人总是抱有一定的怀疑。
战羽倾也不能说陈苏此番做法不对,毕竟人的心思是复杂的。多一分猜疑有时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林远泽抿着唇,并未回话,而是从袖中摸出一个镀金的令牌交给战羽倾。战羽倾接过令牌微微一怔,令牌似乎是纯金打造,上面映着一个“归”字。
“郡主,林某的身份暂时还不能告诉郡主,这块令牌就当做是林某给郡主的饯别礼,郡主拿着这块令牌去往羽谷山庄,自然能得到郡主您想知晓的答案。有这块令牌,郡主可在羽谷山庄畅通无阻,”林远泽顿了顿,“也当作是林某感谢郡主这两日为林某所做的事情。”
林远泽说罢,拱手与战羽倾行了一礼。
战羽倾不再多说什么,既然林远泽不愿多说,她也不愿多问。她相信自己的眼光,林远泽并非是奸诈歹人。
陪着元恩大师行走江湖多年,战羽倾还是有看人的眼光的。
“能认识林公子,是我的福气,我想跟林公子交个朋友,不知可否?”战羽倾问。
“能与郡主成为朋友,是林某的福分。”林远泽道。
“既然如此,日后我唤林公子为林大哥,林大哥也别与羽倾客气,直接唤我小字安安便可。”战羽倾拱手道。
“好。”林远泽并未推迟,而是应答下来。
战羽倾躬身行了一礼,便与林远泽践行。既然林远泽说,这块令牌可以任她在羽谷山庄畅通无阻,那她要什么推荐信,这样的东西可比推荐信好使多了。
战羽倾一路回到客栈之中。她研磨写了一封家书,给父王与娘亲报安,在信中与父王提到林远泽,希望父王可帮有才之士一番作为。
写好信,战羽倾来到驿馆,将信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