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听见她后面的话更加是泪奔捂脸了,这都是谁起的头这样随便带坏她。紫衣觉得自己真的要抽时间去质问这顾府里的人,怎么什么好的都不教她,尽是教这些乱七八糟的。
就在顾以安滔滔不绝讲那些笑若灌输给她的想法时,紫衣就已萌生要掐断根源的念头来。
剑光不断闪着特别扎紫衣烦躁的眼,花影加大力度操练着蓝衣的剑,花影的剑源源不断在自动加强着,完全压制住蓝衣那乱动的剑,蓝衣给剑身灌输灵力也无法挣脱开来自花影的禁锢,这种差距不是一截两截的事情,反而是在打着蓝衣自信的脸。花影自然是好几个蓝衣都抵不上的。即便是花影还压制着自身实力时,蓝衣还是能从他的剑气中看出些门道来,自己远远还是落在下方,有可能花影现在也只是陪着自己在玩闹没有认真斗剑。比起花影隐藏的那些实力来他这些所为的实力在他眼中只不过是微不足道,完全是不够他看得眼。这时蓝衣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来。花影所展露出的冰山一角足以打击到他了。
在这浩瀚无垠的界位中比他强得上不知多深境界的能者太多了,他只不过是这世间像蝼蚁苟活于世。蓝衣身上弥漫着悲伤,花影见他这般颓然也没要继续玩下去的意思了,直接抽回正在纠缠的剑身收回自己的识海中去了。
“你很强。”蓝衣不得不承认自己低看默默无闻的花影了。“强到我无法想象的深境。”
“你可知我这剑是经过多少万年的淬炼。”花影并未吹捧着这剑的厉害,这剑跟了他有好几万年光景,现在算算龙岚绝等人差不多也有十万来岁了。
“是把绝世好剑,可惜我没有这等机遇能碰上并且拥有。”蓝衣并未觉得气馁,反而是很小心怜惜的抚摸自己那剑。
“等你活到我这等年岁时也会拥有这一把绝世好剑。”花影接下他的话,算是安慰着他。蓝衣却没有听出花影真正的意思是什么。
剑跟自己久了也会成为自己眼中和手中的那绝世好剑来,真正适合自己的剑却比绝世好剑难寻,好剑差剑都是看自己怎么去使用。剑用顺手便好了,慢慢的剑就会如人,人也如剑。开窍时锋芒多少全靠御剑之人。蓝衣的心境还未抵达到那种地步,没有被时间打磨到眼中是剑,剑就在心中的程度来。花影觉得他是个天生用剑的好苗子,就是脑子还不够彻底开窍。当年的赤月也像这样,花影看着蓝衣的笨拙想起那些年月与赤月之间的种种,笑容难免会溢上脸庞。
顾以安听得是津津有味,可还没等自己完全在心中记录下剑身的走向,斗剑的声音突然间停下来,接踵而至的是蓝衣心甘情愿感叹声,顾以安就知道是蓝衣会败下阵来,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还真是无味了。也就没了心思再去听两人之间的对话,缠着紫衣要去厨房吃她亲手做好的夜宵。紫衣也没法子就这样牵着满脸带笑的顾以安去厨房。
紫衣特意煮了海棠甜羹给顾以安吃,在灶上还热乎着,紫衣用汤匙舀着甜羹轻轻在嘴边吹着然后再喂着顾以安,顾以安这几日精神状态都挺好的,都不像是有什么后遗症的人,九阳子担忧的事情至少在这几天中还未破芽。顾以安张嘴吃着甜甜的海棠甜羹,吃完一小碗以后顺顺吃撑着的小肚子。紫衣在边上收拾着残局,还特意留了点给蓝衣守夜时候吃。花影不喜甜食所以紫衣并没有打算上他的那份。
君洛离向张逸告辞后分身回到本体中去了,也就收回远方的视线,看了一眼发呆着的赤月。
“事情进展如何。”君洛离只想要个正确答案,其他的他都不在意,至于过程是怎么样他都不想知道一分。多余的话赤月也不会说。
“依照主子的指示,彻查帝都关于叶相爷的一切,果真有蹊跷。”
“所以呢。”
“叶相爷极有可能还活在人世。易容丸在东陆极为少见。破解方法必要找到根源才得以答案。”赤月十分严肃回答君洛离的话,没有任何掺假叙述真相。
“所以这就是离楼的办事能力?”君洛离嗤笑着。“连个人都找不到,干脆早日关门大吉算了。”
“主子话可不能这样说,易容之后的人找起来无非就是在海底捞针,这煞是在为难离楼的属下了,也没有个画像这让属下可怎么把握好。”
赤月出声替离楼打抱不平,也替离楼委屈着,这锅他们不背啊。这不是他们办事能力不行,而是他们压根没有接触过易容丸这种药,所以不知道究竟会改上容貌多少分。
“万一寻错认,可不就耽误主子的时间吗?耽误离楼可以耽误主子就不可原谅了。”赤月很狗腿着嘻笑着,君洛离刀子眼飞了过去,原因他都给主子解释清楚,要是主子真的不信他也没办法了。赤月无奈的耸耸肩。
“按照他现在模样着手调查,还真不知道你们哪有脸跟玲珑阁争高下,这等小事便能困着你们。”离楼再次被躺枪着,这暴击完全就是给赤月来了一个痛处。
“主子,我们可是你的人。怎么可以长她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赤月瞪大眼睛。
“你好好掂量着是不是最近太闲了,事情太少了你才这样随意乱搞一通应付我。”
“我对主子的心明月可鉴,这大好河山都可以为我证明我对主子的忠诚。”赤月厚着脸鉴定自己是个好属下。
顾以安等着等着又睡过去了,等紫衣收拾好准备要牵着顾以安回房间时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大概是自己动作太慢了,紫衣以为是自己的原因,却不曾知道这就是洛川针带来的后遗症。顾以安清醒之时却很容易睡过去,时不时清醒过来还没多久便睡过去了。紫衣想要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起顾以安,却没有料到君洛离就站在她的身后,直勾勾看着她的这一举一动,紫衣的手放了下来就等着君洛离进来抱顾以安回来。君洛离身边还跟随着另一个生人,是她从未见过的。君洛离解下大氅系在顾以安身上,轻轻抱起顾以安在怀,将她脑袋摁在怀中护着。
他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在紫衣看得见的视线中,赤月看着不近女色的主子突然抱起一个女娃娃来,心中燃烧着的八卦之火蹿得是越来越大了。主子不是素来都厌恶他人近身吗?特别是女的刻意想去接近他,他就会命啊玉将人丢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就连服侍的时候也不需要啊玉在场。他喜欢一个人清净。
君洛离穿过墙抵达顾以安的房间,将顾以安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很平常的在角落里点上海棠香。
“你怎么还在这样。”跟着君洛离一同进来的赤月被他赤裸裸给嫌弃了。君洛离满眼厌恶得盯着他看。“滚出去。”
“主子,在我滚出去之前能不能解答小的心中疑惑。”赤月委婉的求答案。见君洛离也没有拒绝他的意思,赤月顺着竿往上爬。贱兮兮的坏笑着。“这个小姑娘是谁啊,难不成是啊玉的妹妹吗?还是主子从哪里捡来的。”赤月睁眼说瞎话,君洛离照样没有吭声由着他胡说八道,愣是没有告诉他实话,憋得他心里那是个叫做难受,就像是被无数猫给抓得七上八下。
“主子,你也就别打谜语了。快告诉赤月,好让赤月准备些见面礼。”赤月特别心急坑了自己一把。君洛离挑眉看了他一眼。
“我的夫人。”君洛离轻启口温柔似水的说,眼中尽是对顾以安满满的爱意,浑身充斥着暖暖的深情来。
赤月还以为自己是抓住重点,主子说得原来是夫人啊。他还真以为是啊玉的妹妹呢,赤月乐呵呵笑着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可等他真正回过神来时,一切却又不对劲。脑子轰隆一下子炸开,他没听错吧主子说这是他的夫人,他的夫人!
君洛离那一句我的夫人不断在赤月脑海里闪过,主子他这是在逗他笑吧。一个女娃娃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夫人呢。赤月艰难的吞咽着口水,又重重的呼了口气憋在心头。
“主子,你刚刚在说些什么,我是不是产生幻听了。”赤月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去蹂躏自己的脸颊。等待着君洛离给他最真实的答案,君洛离却一笑而过,赤月更加心慌了,主子这是什么意思啊。
就在赤月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君洛离已经不说话直接拂袖丢他出去了。赤月抬眼看着禁闭着的房门,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来,主子还真够无情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将自己丢在外面吹冷风。赤月准备去找君玉问主子真正意思是什么,不曾想啊玉的答案也是一样的。神秘莫测的笑着,真的让他牙直抖抖。合着就他一个到现在才知道这赤裸裸的真相吗?被抛弃的感觉心酸到要命,硌在心头的石头沉上好几分。
赤月转身要去寻觅君玉踪影时,正巧君玉抱着白团子进来。呦呵,多年不见啊玉啥时候养上灵宠了,还是白绒绒的团子。赤月伸手想去抓时,手却被君玉给打落了。
“啊玉让我瞅瞅还不成啊,我又不会烤了吃。”赤月带着满满的恳求,用眼神发誓自己不会动灵宠一根毛。
“不成。”君玉连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他,他还带着最后的倔强看着君玉。“这不是我养得灵宠。”君玉这算是在解释着,“这是夫人养得。”
赤月第二次听见夫人这个词汇了,他怎么不知道君玉会喊谁夫人。难不成是喊这府上当家做主的夫人,是赤月想偏了,君玉怀中的笑若不安分的动弹着。
“别乱动小心掉下去。”君玉小声呵斥着乱动的笑若,笑若被他这么一说也就不敢乱动了,啊玉这是在生她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