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长安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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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可愿娶我

长平公主见詹子濯愣愣地站在门口,扬起头用生气地语调喊道:“哎,詹子濯,你是木头吗?本公主脚崴了,你都不能来扶一下吗?”

詹子濯眉头微蹙,四下看了看,也没见侍女的影子,只能走上前把长平公主给扶了起来。

其实脚崴了并没有那么疼,但长平公主口中却连连喊疼,眼泪都流了下来。詹子濯以为长平公主伤得很严重,便焦急地说道:“公主且在此处稍待,小人这便去寻大夫为公主诊治。”

长平公主摆了摆手,说道:“子路,不用请大夫,不碍事的,你帮我揉一揉便好。”

詹子濯看了看长平公主的脚踝,摇了摇头表示拒绝:“这样恐怕不太好吧,男女处处有别,公主的脚踝又岂能随便让男子触碰,不妥不妥。”

长平公主心中暗自怒骂一声:“真是个木头!如果受伤的是陆韶华,只怕詹子濯便根本不会说什么男女处处有别吧。”

陆韶华听到长平公主心中所想,不由地暗自心道:“长平公主,你对子路有情我又岂能不知,之前子路说要开设学堂的时候我还举荐你去做那孩童的蒙学老师,希望你与子路能多一些相处机会,我真心希望看到你们能修成正果。”

长平公主捂住脚踝,高声说道:“我只怕是等不了大夫来,实在是太疼了,你就帮我揉一揉吧。”

詹子濯见长平公主吃痛,便顾不了许多,躬身一揖,说道:“小人借公主锦帕一用。”

长平公主有些纳闷,更不知詹子濯要锦帕有何用,但还是乖乖地从袖口处取出了锦帕递给了詹子濯。

詹子濯接过锦帕,将椅子搬了过来,轻轻地抬起长平公主扭伤的右脚,将脚放在了椅子上。长平公主虽然疼的龇牙咧嘴,但见詹子濯肯替帮自己,便也只能咬着牙忍了。

“一会我揉的时候,你要是疼的话就说,别忍着。”

詹子濯说完便将锦帕放在了长平公主的右脚踝上,一双温暖的手覆在了脚踝之上轻轻揉着。

长平公主已经顾不得右脚的疼,只是静静地看着詹子濯,仔细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心中不由地又想了起来方才他对陆韶华说过的那些话,心中觉得委屈至极,眼泪便止不住地往下掉。

詹子濯不见长平公主喊疼,便抬头看了一眼,恰巧看到长平公主拭泪的样子,不禁皱眉问道:“疼成这样吗?我还是去请大夫吧。”

长平公主摇了摇头,急忙说道:“不疼的不疼的,被你这么一揉好多了。”

詹子濯低下头又帮长平公主揉了揉脚踝,这才将她的脚又轻轻放在了地上,用温柔地声音嘱咐道:“公主且试一试,看看能不能行走自如?”

长平公主扭捏着不肯起身行走,噘着嘴撒娇道:“我母后说若男子看到了女子的脚踝,便要娶这女子为妻。子路,你是不是愿意娶我了?”

“荒唐,公主何出此言?方才触碰公主脚踝是公主所求,实在是情非得已,并非小人本意。”

詹子濯听长平公主说让自己娶她,顿时又急又恼,转过身子不想理会她的胡搅蛮缠。与此同时,詹子濯心中也不禁松了口气,看来长平公主是没有听到他对陆韶华说的话,否则也不会像之前一样说出此番不知羞的话来。

长平公主试着走动了几步,虽然右脚仍旧隐隐作痛,但已无大碍。她见詹子濯似乎是被自己惹恼了,便走上前拉着他的袖袍,低声求饶:“好了,子路,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嘛,别生气了,我又没非要让你娶我。”

詹子濯实在是拿长平公主没办法,忍不住长叹了口气,说道:“小人倒无所谓,与小人的名声相比较公主殿下的清誉比较重要,还望公主以后不要再在外人面前说什么要嫁给小人的昏话,传扬出去只会让人笑话。”

长平公主泪眼汪汪:“子路,你觉得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是个笑话?”

詹子濯转过身看到长平公主的眼泪,有些手忙脚乱,隔了一会,才开口说道:“小人并非觉得公主是笑话,之是这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子路的婚事自然也要遵循古礼,似是公主这般挂在嘴边轻言,岂非把婚姻大事看做儿戏?”

长平公主也不想再继续掩饰自己的难过,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得越发厉害。

“公主,别哭了行吗?韶华还躺在内室昏迷不醒,若她醒来看见你这番梨花带雨的样子该如何是好?”

詹子濯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劝慰长平公主,好像不管他说什么都不对,一时间语塞,只能站在原地低头看着长平公主哭泣。

周承昀听宁飞羽说了长安城中的流言,顿时大感不妙,他想去陆府探望陆韶华,但父皇已经赐婚他与陆韶华此时实在是不便相见,可无论如何他都不放心,便差宁飞羽去陆府询问陆韶华近况,他自己则策马往钦天监监正卢康府邸奔去。

卢康此时已经与陆文德入了宫,自然不在府内,周承昀到卢府扑了个空,得知卢康去了陆府,便又策马往陆府奔去。

宁飞羽到了陆府,从侍从口中得知陆尚书与卢监正一同入宫去了。宁飞羽又问陆韶华如今近况,那侍从早已得了吩咐不能对外人说起陆韶华的近况,便摇了摇头推脱说不知。

宁飞羽又急又恼,问道:“陆夫人可在府中?”

侍从答道:“大夫人入了宫尚未回府,二夫人正在后厨。”

宁飞羽焦急道:“速速带我去。”

侍从知道宁飞羽是睿王的贴身侍卫,虽不敢怠慢但却不敢私自带其入陆府后厨,躬身说道:“宁总管还是在前厅等候吧,切莫为难小的,小的这便去请二夫人。”

宁飞羽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倒是自己心急了,便点了点头,转身往陆府正厅去了。

后厨院内,冯秋月立于院中,正在怒斥厨娘徐氏。

“这银耳莲子羹是你亲手所做,三小姐如今喝了这碗粥昏迷不醒,你既然不承认下毒,又说自己与此事毫无关系,我倒要听一听你如何替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