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顾倾城一声惊呼,摔倒在了地上。
“娘娘,您没事吧。”
映雪一惊,连忙跑过去扶起了顾倾城。这脚,是崴了一下,用不上力了。
“我没事,你赶紧把地上的珠子都捡起来,再串好,这珠子我留着有用。”
顾倾城比较心急地上的珠子,这串珠子是在她生辰的时候楚瑾涵送给她的,并非是她宝贝这串珠子,而是她知道,这串珠子有个作用。
楚瑾涵告诉她,这珠子叫碧血晶石,可她知道,碧血晶石也不过是石头而已,不会有香味。而这晶石却有香味,里面定是掺了东西,她便找人去查验过,果然不出所料,里面加了麝香。
顾倾城也明白了楚瑾涵的目的,当时韩子夜正宠着她,楚瑾涵是怕她怀了龙嗣,动摇了她的地位,所以处心积虑送了她一串珠子,倘若戴着时间久了,入侵肌理,就真的再也无法怀孕。
顾倾城找花清影帮她弄了一种药膏,涂在了手腕上,便会不会受到这碧血晶石的影响,所以她也很合楚瑾涵心意,一直戴着。必要的时候,这东西可是有大用。
“娘娘,您的脚……”
“无碍,休养几日就好了。”
“可皇上要是再来,您就不能跳舞给皇上看了。怎么办?”
“不能就不能吧,那就证明皇上没这个眼福。”
顾倾城倒也想得开,也不急着回去,所以没必要赶着练舞讨好某个小气的皇帝。
秦国,
“殿下,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这么快?风月小筑的人如此轻易妥协?安叔,莫不是你在敷衍本宫。”
秦晟近日虽入主了东宫,可也明白,他的父皇正值鼎盛,身体硬朗得很,他虽等得了,可是顾倾城不会等他。
他越是接近权力的中心,对顾倾城的想念越是疯狂。恨不得现在就想要拥有她,他是一国太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偏偏对顾倾城似乎有一种可怕的执念。
有时候,连他自己也在想,顾倾城已经是韩子夜的了,他又在争什么?可又一想到韩子夜能够得到她,而他现在也贵为一国太子,不比他韩子夜差多少。
他之所以殚精竭虑的争夺东宫之位,就是为了顾倾城,想他曾经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二皇子,云游天下,何等的畅快。不必理会皇族内斗,兄弟阋墙。
这一切,归根结底,只因一个顾倾城。
“微臣不敢欺瞒殿下,我们的人与风月小筑的人交了几次手,互有胜负。前几日钟无风亲自出手了,抓了一个我们的人,按计划,钟无风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现在也应该报告给了他的主子。”
“很好。
”钟无风既然敢去暗杀城儿,本宫就要你尝尝粉碎的滋味。韩子夜,你不配得到她。”秦晟心里想着,那原本谦和的眸子变得越来越阴冷,看得安侯竟也隐隐发寒,不免心中有些担忧。
能够争夺皇位,将来继承大统这是好事,可若是因为一个女人毁了这秦国的江山,这就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了。
韩国,
“皇上,您这是要去看安妃娘娘吗。”
唐安看着皇帝竟然亲自在一棵桃花树下挖出了一坛子酒的时候,就知道皇上一定是要出宫。
那酒可是早在十年前就埋下的,皇上从未动过,他能想到的,除了顾倾城,没有第二人可以让韩子夜把这酒拿出来。
“就你知道,到了行宫,你可别多嘴。”
韩子夜看着唐安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突然有一种杀人灭口的冲动。
唐安发现韩子夜看他的眼神不对,打了个寒颤,说道:“奴才什么也不知道。”
唐安知道自己有些放肆了,随意揣测圣意,这不是找死呢么。
“希望这丫头这次能有些良心。”
韩子夜说着,亲手提着酒坛子,换了身衣服,带着唐安出宫了。
令韩子夜没有意料到的是,他竟然遭到了刺杀。
就在他和唐安骑着马走在去往行宫的路上,路过一片树林,四个黑衣人突然出现,挡在了韩子夜和唐安的面前。
领头的人缓缓从树林深处走了出来,却是一身白衣,手持一把折扇,风度翩翩,器宇轩昂,虽然蒙着脸,可也让人联想到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几个字。与杀手这个词完全没有半点关系。
“只要你留下那坛子酒,我便放你离去。”
男子温和的语气,哪有作为一个杀手的半分气势。
韩子夜却没有小看领头的这位男子,他的直觉告诉他,他打不过面前的人。
“你若是告诉我你是谁,这坛子酒倒是可以送你。”
“你没有资格谈条件,留下酒,或者,你的命。”
男子说着,身上那谦和的气息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杀意。眼神也变得冰冷,看着韩子夜,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那试试就知道了。唐安,接着,酒在你在。”
韩子夜说完,将酒坛子抛了出去,唐安顺势接住,他可得好好护着这酒,现在酒相当于他的命。
“你们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动手。”
领头的男子似乎也来了兴趣,一场刺杀变成了比试。
韩子夜抽出了随身佩戴的宝剑,脚尖轻点,高高跃起,身体又向下手握宝剑,朝着男子冲了过去。
眼看宝剑就要刺到男子眉心,男子抬起了手腕,折扇竟然挡下了韩子夜的宝剑。既而,男子转守围攻,一脚踢向了韩子夜。韩子夜一个旋转,躲过了男子的攻击。
二人你来我往,竟然打了一个势均力敌。
直到,韩子夜放弃了防守,手持宝剑直接朝着男子的要害刺了过去,而男子也没有闪躲,手中的折扇突然多出了一把匕首,动作极快的刺向了韩子夜的手腕。
宝剑划到了男子的脖颈,但只是一点皮肉伤,渗出了一丝血迹,而韩子夜的手腕,因为收剑的动作没有快过男子出手的速度,被匕首所伤,宝剑掉落了地上。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与我讲条件吗?”
男子收回了匕首,再次摇着手中的折扇,仿佛刚才的事与他无关。